勞動成果是思維模式的產物。法律條文明確支援的是公司對勞動成果的所有權,而不是員工個人思想層面的東西。
不然的話,等於說,你在某家公司任職後。不但你的勞動成果是公司的,連你的工作經驗都是公司的。因為思維模式不就是工作經驗的結晶嘛。
那這還了得?豈不是每個人離職的時候還要給公司付培養費。
所以,林遠有恃無恐。
但重新整理他認知的是,好團方面在先禮無效之後,依然還是採取了後兵的手段。
林遠在正式入職後的第三週週一早上,拿著杯豆漿貓在教室最後排,按照往常慣例開啟郵箱處理工作往來郵件時,意外收到了好團法務部的來函。
這是一封措辭委婉但態度強硬的,關於林遠隱瞞個人工作成果的法律警告函。
林遠一下子有點懵,可是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該來的總算來了。不愧是商業公司,不跟你嘻嘻哈哈。’
他下課後第一時間找到了導師說這個事情。
“老師今天給你上一課課堂裡學不到的。”張教授關起了辦公室的門。
“你撥通你領導的電話,他應該是唱紅臉的。”
林遠帶著狐疑照做了,“劉總你好,我今天,,,”他下意識帶著忐忑慌亂的語氣,向領導闡述了今早收到法務函的事情。
“還有這種事?”劉章的口氣聽起來無比震驚,“太不像話了,你等下,我先問問總部,看看到底是誰在搞鬼。你放寬心,好好工作,有我在,沒人能拿你怎麼樣。”
電話結束通話後,正翹著二郎腿的張教授淡淡來了句,“等幾分鐘,他馬上就會來電話。先是好生安慰你一番,跟你說:他是怎麼的和總部據理力爭把你保了下來。最後委婉勸你,還是把演算法交出去吧。”
五分鐘後,技術副總劉章的電話真的就來了。
張教授比劃了個讓林遠接電話的手勢。
“喂,劉總。”
“林遠,情況我問清楚了。總部那邊的法務部太不講情面了,我都跟他們說了,你最近太忙,不是不提供演算法,是最近實在沒空。你放心,我已經替你好好解釋過了。
你畢竟還是研一,怎麼能動不動就拿你的職業生涯來威脅你呢。我好好說過他們了。你還是忙你的事情。
就是這演算法相關的技術解釋文件,你還是得細化一下。免得再有這樣的誤會。”
旁邊的張教授聽得都笑出來了,搞得林遠有些尷尬,不過他已經習慣了自家這虎的壓皮的導師。
“開擴音。”張教授已經站了起來。
林遠也照做了。
“是我,紫金航校,張德順。”
電話那頭的劉章明顯一愣,“張,張教授也在啊。小林你早點告訴我嘛。”
彷彿是大型忽悠現場被抓了個現行,也難怪劉章會這麼尷尬。
“劉總,我參加工作30多年,自詡在國內it行業也算是個老人。”
“對對對,您可是我們的前輩。”
“前輩不敢當。林遠是我張某人的學生,我作為長輩總是要關心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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