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石,他現在在哪?”洪毅的眼睛都鼓了出來,是一種要將一切都撕毀的衝動。
“蕪將軍他,他也不見了……”
小木子慢吞吞的說著,生怕洪毅再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
只是這一次,鯨帝看上去卻平靜異常。
“很好。你們都背叛朕,朕就讓你們都不得好死。”
他一字一吞,言語中是不言而喻的冰冷。
彼時,一隻信鴿落在了視窗。
簡昆正坐於桌案前寫著什麼,不經意的一瞥便看見了桌角停立的信鴿。
他將那單薄的信條從鴿腿上取了下來,緩緩的展開,上面是幾行清秀的小字:“主子,這裡一切都好,勿念。”
他拿著那紙條品味著,不知為何眉宇忽而皺起,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怎麼了?為何這麼晚都不休息?”
阿蓮早已寬了衣衫,卻倚在他的面前張望著他手中的信紙。
“夫君可是有什麼煩心事,為何表情看起來如此凝重?”
孟蓮似乎察覺到了簡昆的異樣,不免替他擔憂。
他的唇角則微微揚起。
“無事,只是何洛給我寄信來了。他身處險境,幫我做了這麼多,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他。”
簡昆頓了頓,臉上的神色倒變得越發沉鬱了。
“簡昆,當時是我讓蕪石闖深宮的,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孟蓮看著他的眼睛,竟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內疚。
他抿了抿唇,隨即將她抱在了懷裡,卻並沒有要責怪她的意思。
“沒事。我知道你是在擔心為夫。至於蕪石,為夫想要潛回軍營,探些訊息。”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蕪將受難。”
他定定的看著她的眼睛,神情中是自然吐露的柔意。
孟蓮沒有說話,只是就這般平靜的倚在他的肩頭。
她這麼害怕失去,這麼害怕他離開後就再也回不來了,可是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走吧。我會在這裡一直等著你。”
她攬住了他的腰肢,即便這麼不情願他離開,但又似乎別無他法。
“那你也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簡昆有些莫名的心痛,這些天孟蓮食慾不佳。
即便是再可口的飯菜,她只是吃了兩口忍不住吐出來。
即便她也不希望簡昆看見自己這副虛弱的樣子,但是毫無疑問她的孕吐很厲害。
很多時候,她只能做在飯桌邊鬱鬱寡歡,即便是簡昆喂她那也是徒勞。
她總是強裝作欣喜的樣子嚥下那些飯菜,但是沒過多久便會再度吐出來。
“你最近真的很虛弱,我真的不忍心就這麼離開你。”
他看著她的眼睛多了幾分不捨,但是有一件事卻心知肚明。
他離開是遲早的事。
簡昆自然想一直陪伴在孟蓮身邊,只是這樣做無疑於是在拿蕪石的性命開玩笑。
雖不捨得離開她,但若因此讓蕪石喪命,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這樣想著,他不由得嘆了口氣。
“阿蓮,終究還是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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