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津湖:從新興裡打到漢城

第319章 伍萬里單槍赴會立大功!

就算是關公再世,那魯肅好歹也講三分規矩!

這蒙巴頓是什麼東西?

是心狠手辣的英國殖民總督!

他能講什麼規矩?

他設的宴席就是斷頭臺!

您帶一挺機槍,只帶一個隨從,這太危險了!”

餘從戎激動得脖子上青筋暴起,他一步衝到伍萬里面前說道。

“總隊長,三思啊!

總督府內結構複雜,僅憑一挺機槍難以應對多個方向的伏擊。

暗處冷槍防不勝防。

何況,一挺機槍也帶不了太多彈藥,一旦交火,很快就會耗盡。”

平河也忍不住勸道。

“您的安全重若泰山!絕不能如此輕身犯險!

至少多帶一個小隊的突擊隊員,在外圍策應也行!”

高大興緊鎖眉頭,附和道。

指揮室裡勸誡聲此起彼伏,每個人都焦急地想要說服這位決心已定的總隊長。

“萬里,我跟你一起去!”

劉漢青見伍萬里一直不肯鬆口,乾脆一咬牙說道。

伍萬里搖了搖頭,說道:

“正因為危險,正因為那是敵人的心臟,所以我去!

至於漢青說的隨從人選……

其他人可以去,唯獨你劉漢青同志不行!”

所有人聞言,不禁都愣住了。

劉漢青更是完全怔住道:“我……我為什麼不行?”

伍萬里沒有理會劉漢青,而是看向蕭振華問道:“蕭首長,你也覺得漢青不能冒險吧?”

蕭振華聞言,點了點頭道:“劉漢青同志,就伍萬里同志的吧,你別去了。”

“餘從戎!”

伍萬里聞言,扭頭看向餘從戎喊道。

“到!”

餘從戎一個激靈,如同上了膛的炮彈,條件反射般挺胸應道。

“帶上機槍,壓滿子彈,跟我去總督府,當我的隨從!”

“明白!

總隊長放心!

誰敢動您一根汗毛,老子就用機槍把他連人帶骨頭掃成篩子!

子彈打光了,老子就抱機槍跟狗日的肉搏!”

餘從戎當即興奮的應下道!

保護總隊長幹這驚天動地的單刀赴會,他一百個樂意!

這是天大的信任和榮耀!

“還不夠!

機槍再猛,也有死角。

你我,現在就把衣服解開!”

伍萬里說著,解開了軍裝。

然後他毫不猶豫地抓起手榴彈,在側腰和後腰位置,各緊緊地縛上一枚!隨後又將襯衣塞好,重新扣上軍裝。

“照做!綁結實點!”

伍萬里命令道。

餘從戎眼睛瞪得像銅鈴,但毫不猶豫,依言而行。

整個指揮室的人看著伍萬里和餘從戎若無其事地將象徵同歸於盡的爆炸物貼身捆綁,心中不禁一震。

這不是赴宴,這是一場豪賭!

賭的是英雄的膽魄,賭的是軍人的傲骨!

沒有豪言壯語,只有一雙雙飽含著最熾熱敬意、擔憂和不捨的雙眼。

伍萬里對著眾人,莊重地敬了一個軍禮。

“時間到了。

交通艇準備!

放一號汽艇!”

李宏波低沉的聲音打破寂靜,他看了看腕錶,對著通訊器沉聲道。

“我們走!餘從戎!”

伍萬里說道。

“是!”

餘從戎咆哮著應道。

………………………………

總督府外,紅地毯從棧橋筆直鋪向那象徵著殖民權威的宏偉石階。

數十名身著雪白軍禮服、頭戴熊皮高帽的英國皇家衛兵持槍肅立。

衛兵們脊背挺得筆直,臉上竭力維持著日不落帝國昔日的傲慢刻板。

蒙巴頓總督站在石階頂端,身穿繡著金線的筆挺白色夏季總督制服,胸前佩戴著“印度之星”勳章。

他那張鷹鉤鼻下緊繃的嘴唇抿成一條細線,藍色的眸子死死盯著緩緩靠岸的中國交通艇。

遠處維港海面上,“萬里號”航母和那艘俘獲自美軍的“密蘇里”號戰列艦猙獰的輪廓清晰可見,主炮塔黑洞洞的炮口隱隱指向這邊。

這巨炮如同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時時刻刻提醒著他幾個小時前皇家海軍分艦隊那場一炮未發便自相撞毀的恥辱性潰敗。

“他們真就只來了兩個人?”

蒙巴頓總督皺眉問道。

“總督閣下,目標非常清晰。

除了駕駛艇的兩個人,登岸的確實只有兩人。

一個軍官,一個像是副手的大個子兵。

但那個大個子兵……”

菲茨傑拉德的聲音緊繃的說著。

他的話音未落,交通艇已穩穩靠岸。

船板搭下,伍萬里高大健碩的身影率先踏出艇艙。

餘從戎帶著一挺機槍,緊跟著伍萬里鑽出來。

兩個人加一挺重機槍,就敢闖進大英帝國總督府!

餘從戎如同扛著一把尋常的鋤頭,大步流星地踏上了碼頭的紅地毯!

那黑洞洞的槍口,隨著他前行的方向隨意擺動。

每一次輕微的晃動,都引起衛兵隊伍一陣難以抑制的騷動和後退的跡象。

那槍口彷彿帶著實質的重量,壓垮了皇家衛兵訓練有素的佇列,更壓得蒙巴頓的臉色由白轉青,再由青轉黑。

伍萬里步履沉穩,軍靴踏在猩紅地毯上發出沉重的悶響。

“你好,蒙巴頓先生。”

伍萬里徑直走到距離蒙巴頓五步之遙停下說道。

“伍先生,對於貴方提出的談判要求,我方展現了最、最大的善意和尊重。

現特在總督府內設下了會談的場所,我們可以便吃便聊。”

蒙巴頓總督擠出一個微笑說道。

“人呢?

趙青陽同志什麼時候給我們送回來?”

伍萬里沒有應承,而是直接問道。

這哪裡是談判的問詢?

分明是終極通牒的語氣!

蒙巴頓的呼吸瞬間急促,臉皮下的肌肉劇烈地抽搐了一下。

他身邊的殖民官員們更是噤若寒蟬,頭垂得更低了。

“咳…咳……”

蒙巴頓被這直接、粗糲、毫無緩衝的問話頂得氣血翻湧,胸口一陣發悶。

強烈的恥辱感混合著巨大的恐懼在他胃裡翻攪。

他幾乎要忍不住咆哮,質問對方懂不懂規矩禮儀!

但當他眼角餘光掃過海面鉅艦的輪廓,又感受到眼前這挺重機槍的威懾時,所有火氣都被硬生生壓了回去。

他深吸一口氣,聲音帶上了一種罕見的、近乎諂媚的腔調道:

“貴我雙方雖有些誤會,但既然您親臨,那就一切都好談!都好談!

您貴為一方統帥,縱橫馳騁,威名我遠在港島都如雷貫耳!

今日能親睹閣下虎威,當真神勇!

您遠涉重洋,舟車勞頓,我已在廳內略備薄酒水,還有本港地道的生猛海鮮,專程請了頂級大廚。

菲茨傑拉德,愣著做什麼!

吩咐酒窖,把1887年那份珍藏的拉菲……不!

把我去年特意拍下的羅曼尼康帝都拿出來!

還有今天早上空運到的阿爾巴白松露!最好的!給貴客嚐嚐鮮!”

“走吧,別拖時間。”

伍萬里見狀,想了想後答應道。

“好,這邊走!

您雄姿英發,氣吞萬里如虎!

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這等統帥氣度,便是放眼世界,亦是罕見!

我蒙巴頓雖在遠東效力多年,也曾見過些許世面,但如您這般銳不可當、雷霆萬鈞的氣勢,實在是平生僅見!”

蒙巴頓總督笑著引路道。

伍萬里聽著這些幾乎令人作嘔的奉承話,眼神沒有絲毫波動,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漠嘲弄。

他早已看穿這套殖民者慣用的、用糖衣炮彈拖延麻痺的伎倆。

蒙巴頓每一句諂媚的背後,都隱藏著對刑訊室中趙青陽最後通牒的瘋狂計時和對美援的絕望期盼。

他沒有打斷蒙巴頓的表演,只是微微側頭,給了身後的餘從戎一個旁人難以察覺的眼色。

蒙巴頓見伍萬里默不作聲,以為對方被自己的招待規格和恭維之詞暫時穩住了,心中暗自鬆了口氣。

他更加殷勤地介紹著:“酒窖裡還有幾瓶路易十三,年份都是極好的……

哦,對了!

聽聞中華以飲茶為雅,我還備下了上好的極品獅峰龍井,專程請的茶道師傅……”

一行人穿過戒備森嚴、廊柱高聳的前廳。

總督府內部富麗堂皇,水晶吊燈璀璨奪目,牆上掛著描繪大英帝國殖民“功績”的巨幅油畫。

就在蒙巴頓即將引著伍萬里踏入那餐桌上擺滿美食、更有十幾名衣著暴露的金髮舞女搖曳生姿的奢華宴會廳大門之時——

“砰!”

一聲沉重、突兀的悶響,讓大廳內外所有陪著的英國官員、侍者、乃至那些舞女都渾身一顫,驚恐地循聲望去。

只見餘從戎那隻鐵鉗般的大手猛地向下一頓,那挺機槍的三角鐵支架,竟被他硬生生砸在了門檻前!

金屬支架底部甚至在地板上擦出一小片白痕,發出刺耳的刮擦聲!

巨大的聲響之後,是詭異的死寂。舞女們臉上的媚笑瞬間凍結,如同石雕。

接著,餘從戎那如洪鐘大呂般的咆哮,震得水晶吊燈似乎都在微微搖晃道:

“給個鳥位子!就這兒!看得清楚,跑路方便!

蒙巴頓,前面我們首長問你話呢!

趙青陽同志!啥時辰給送回來?!”

那挺重機槍黑洞洞的槍口,正直挺挺地指著宴會廳內那奢華無比的餐桌和蒙巴頓本人!

餘從戎的右手,穩穩地搭在扳機上!

與此同時,伍萬里和餘從戎二人的衣服也被拉開,露出了裡面綁著的手榴彈。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

伍萬里的手緊緊勾著蒙巴頓的肩膀,笑著說道。

宴會廳的空氣瞬間凍結了。

舞女們凝固的笑容碎裂成驚恐,刺耳的尖叫被死死壓在喉嚨裡,變成了短促的抽氣聲。

侍者手中的托盤傾斜,昂貴的葡萄酒和金邊骨瓷杯摔落在地毯上,殷紅的酒液迅速洇開。

穿著筆挺禮服或軍裝的白人官員們,臉色“唰”地一下變成慘白或鐵青,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退縮,試圖把自己藏在廊柱或者同僚身後。

那些原本立在牆邊、試圖維持秩序的衛兵,手指僵硬地搭在步槍扳機上,想舉又不敢舉。

蒙巴頓總督感覺自己的心臟像被一隻冰冷的手狠狠攥住了,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襲來。

眼前這兩個中國人……他們怎麼敢?!

這裡是神聖的大英帝國港島總督府!

是統治遠東的象徵!

他,喬治·路易斯·蒙巴頓勳爵,是女王陛下在這片土地上的全權代表!

他想咆哮,想命令衛兵立刻把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野蠻人拖出去槍斃!

但是……腰間那冰冷的束縛感,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

伍萬里的手像鐵鉗一樣搭在他的肩膀上,力道不大,卻帶著一種致命的壓力。

他明白若是他亂來,那法蘭西美食堆砌起來的奢華生活,那遍佈亞洲各殖民地的莊園別墅,他在倫敦社交界的赫赫聲名……

所有這一切,都將隨著這聲爆炸灰飛煙滅!

他甚至能想象自己破碎的身體碎片飛濺在那些名貴油畫上的情景。

不!絕對不行!

死亡對於享受慣了權力與奢華的港島土皇帝而言,是最大的恐怖。

他還有無數瓶窖藏的美酒未飲,還有無數風情各異的女人未曾品嚐,還有大英帝國的勳位等著他晉升……

想到這裡,蒙巴頓總督擠出一絲微笑說道:

“伍……伍先生……您……冷靜!千萬要冷靜!

一切好商量!

槍太危險了……您的意思是?”

“沒什麼大事。

第一,立刻釋放趙青陽同志。毫髮無損,現在,送到這裡。

第二,從現在起,你們不得以任何理由隨意逮捕、拘押在港或途徑港島之華裔及華僑。”

蒙巴頓聽到第一條時,心中一鬆,人質是籌碼也是負擔,放了他雖然丟人但至少目前能緩解致命威脅。

然而第二條的要求,卻像一道炸雷劈在他頭上!

他的臉色瞬間由慘白轉為豬肝色,幾乎忘了腰間的束縛,失聲叫道:“什麼?!

不!這……這絕對不行!

不能隨意抓人了,我們是權力會縮小的!”

“砰!!”

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打斷了他所有蒼白無力的辯解!

整個大廳的人條件反射地再次猛縮身體,好幾個人甚至腿一軟跌倒在地!

餘從戎直接將熾熱的槍管狠狠地往前頂去,機槍前套部分狠狠撞擊在蒙巴頓總督胸前的勳章上!

“咔嚓”一聲細微的碎裂聲響過!

堅硬的勳章被強大的力量頂出了裂紋!

“啊——!”

蒙巴頓發出一聲痛呼,感覺胸口被重錘猛擊,呼吸一窒,肋骨劇痛!

“孃的!廢你他孃的話!嘰嘰歪歪!

俺首長說得清清楚楚!

你聾啦?!

‘行不行’?!

就問你一句!

行!!還是不行?!!”

餘從戎怒吼道。

“行!行——!!!

我答應!我全都答應!”

蒙巴頓總督連忙答應道。

“哼!”

餘從戎冷哼一聲,槍口的力量略略撤回了半分,但槍管依舊毫不放鬆地指著目標區域。

伍萬里的手依舊穩穩地搭在蒙巴頓肩膀上,只是目光掃過癱倒在地或面無人色的英方官員們道:“聽清楚總督閣下的命令了嗎?”

“是!是!總督閣下!

立刻執行!快!快來人!

去!去特殊監獄!

把……把趙青陽先生!快!

立刻送過來!小心點!決不能有任何閃失!”

菲茨傑拉德恐慌的說道

“是!長官!”

兩個衛兵如蒙大赦,轉身連滾帶爬地向門外衝去。

“還有!

第三點。

你們的間諜罪指控和酷刑折磨,給趙青陽同志本人和我國聲譽造成了無可挽回的損害。

準備五根足斤足兩的十盎司標準金條。

就當一點微不足道的賠款。

連同約和人,一起帶到碼頭。金條用結實的油布包好。”

伍萬里道。

“……明白!賠款!賠款應當的!

去金庫!取五根……不!

取五根最新鑄造的‘皇家造幣廠十盎司’標準金條!

用……用帆布工具包裝好!”

蒙巴頓繼續說道。

財政官員哪裡敢怠慢,接到命令後幾乎是屁股著火般跑了出去。

總督府的機器,在槍口和炸彈的威脅下,以從未有過的最高效率瘋狂運轉起來。

特殊監獄方向傳來急促的跑動聲和開門聲。

金庫沉重的鐵門被開啟,保險櫃的旋鈕轉動……

時間在極度緊張的等待中一分一秒過去。

沒多久,門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和驚呼。

一輛帶有陸軍紅十字標誌的簡陋擔架被四個士兵小心翼翼地抬了進來。

擔架上躺著一個人,渾身纏滿浸著暗紅色血漬和可疑焦黑痕跡的繃帶。

他面容浮腫青紫,雙眼緊閉,氣若游絲,正是趙青陽!

雖然清理過,但殘留的刑訊痕跡觸目驚心。

伍萬里看著趙青陽的慘狀,一直冰冷的眼神深處才閃過一絲劇烈的波動,隨即化為了更深的寒意。

緊接著,財政官員也抱著一個厚帆布包跑了進來,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

布包口敞開一條縫,露出了裡面金燦燦、印有皇家標誌的金條。

“備船!”

伍萬里下令道。

“是!是!”

蒙巴頓和菲茨傑拉德迭聲應道。

裝有金條的工具包被餘從戎單手拎起,沉重的金屬塊在裡面碰撞發出悶響。

兩名隨行的英軍醫護人員試圖上前協助抬擔架。

整個過程,伍萬里的右手始終沒有離開蒙巴頓總督的肩膀,如同影子般緊貼著他。

蒙巴頓感覺那手臂像烙鐵一樣滾燙又沉重,帶著無形的力量,拖著他向外挪動。

“請……請這邊走……伍先生……”

蒙巴頓的聲音帶著絕望的虛弱道。

………………………………

港口岸邊,一艘臨時調來的大型快艇已經停靠在棧橋旁,引擎空轉著發出低沉的轟鳴。

萬里號和密蘇里號龐大的身影在近海處投下濃厚的陰影,炮口隨著艦體的移動而微微調整方向。

棧橋附近,所有英軍艦艇都反常地保持著極遠的距離。

“上船。”

伍萬里言簡意賅道。

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餘從戎先將趙青陽的擔架穩穩地放到了快艇甲板上。

輪到伍萬里和蒙巴頓了。

伍萬里依然緊貼著他,幾乎是架著他最後一個踏上了快艇。

餘從戎立刻佔據了船頭位置,重機槍再次“哐當”一聲砸在甲板上。

槍口沒有指向岸上密集的衛兵陣列,卻像無形的標槍壓在每個人心頭。

快艇的馬達猛然怒吼起來,激起的白色浪花翻湧。

在蒙巴頓近乎哀求的目光注視下,伍萬里那隻鋼鐵般的手臂終於慢慢鬆開了他的肩膀。

“總督閣下,今日之事,貴我雙方皆已履行承諾。

後會有期——但望是在平等互惠之時。”

伍萬里道。

這句話如同冰冷的鋼針,刺穿了蒙巴頓最後一絲虛妄的幻想。

他感到一陣難以形容的虛脫,眼前一陣發黑,幾乎要癱軟在甲板上。

快艇迅速駛離棧橋,在海面劃出一道長長的白浪,朝著那鋼鐵巨獸組成的灰色艦隊疾馳而去。

當快艇穩穩靠上萬裡號航母巨大冰冷的鋼鐵身軀下方,透過吊籃將趙青陽平安接應上航母寬敞的飛行甲板。

等都登上軍艦後,伍萬里便隨著海軍朝遠處撤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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