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鳴泉定了定神,吸了口氣,推開辦公室大門。
只見陳陽一臉陰沉的坐在辦公桌後面,手裡翻看著唐紹儀被殺一案的調查報告。
其實,這份報告大部分跟特高課的現場調查報告相似,唯獨少了一段司機吳峰的證詞。
也就是這些證詞,證明張子弦有重大嫌疑,在命案發生前一刻突然離開崗位,至今渺無音訊。
司機蹲守的地點跟他們幾人不在一個位置,正因如此,司機也沒聽到張子弦的話。
而現在能證明張子弦沒問題的三人都被軍統解決了。
張子弦就成了這次刺殺事件之中至關重要的人物。
日本人已經認定他有叛變的嫌疑,這對於情報機構來說那就是晴天霹靂。
“長,長官。”左鳴泉哆哆嗦嗦的叫了一聲。
幾個月的相處,左鳴泉已經瞭解陳陽的性格,他要是一來就大發雷霆,摔東西,這就證明這事有的商量。
可要是一言不發,甚至滿臉嘲笑的表情,這就是不知道誰又得倒大黴了。
上次行動組吳昌就是最好的證明。
“家裡養鬼了知不知道?”陳陽拿著特高課的報告一把砸在左鳴泉身上。
“養鬼了都不知道,你這個特務處長是怎麼當的?”
左鳴泉顫顫巍巍的撿起報告,小聲問道:“誰是鬼?長官,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陳陽冷笑一聲:“誤會,日本人都說了,這次唐翁被刺是有人故意把軍統殺手放進去。”
“現在監視人員死了三個,目擊證人說是張子弦有問題。”
“問題是不是真的出在他身上,你怎麼跟我解釋…”
左鳴泉臉色大變,連忙說道:“長官,張子弦是我侄子,他是我一手帶進來的,絕不會是軍統的人。”
陳陽怒聲道:“是你侄子就不能是鬼了,是侄子就不能出賣你。”
“你知不知道古往今來多少人都是死在自己兄弟手裡。”
“連親爹都不一定靠得住,你那還就是個侄子。”
“怎麼?你覺得我在冤枉他?”
“不是他,難道是你?”
左鳴泉連忙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不不不,長官,我可是忠心耿耿。”
陳陽臉色一凝,冷笑道:“很好,你們都是大大的忠臣,那你是不是想說我才是內鬼。”
左鳴泉臉色頓時嚇得煞白,聲音中都帶上了一絲哭腔:“長官,您就別嚇我了。”
“您怎麼可能是內鬼,這些行動您全程沒參與,懷疑誰也懷疑不到您身上……”
陳陽板著臉道:“你說不懷疑就不懷疑?”
“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把唐公館的人撤回來,先找到張子弦。”
左鳴泉委屈道:“已經找了一天了,找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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