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年買了個登山包,超耐磨。
陳陽嘭的一聲,手掌狠狠拍在桌子上:“找不到就不用找了?左處長,你是不是傻了?”
“我告訴你,現在可不止是我等著你的交待,日本人也等著你給交待。”
“我給你兩天時間,不管你是用狗鼻子去聞還是用你的狗爪子刨,找不到活的張子弦,就算是死的我也要。”
“否則,我也保不住你。”陳陽冷哼一聲,起身往外走,經過左鳴泉身邊的時候,陳陽突然停了下來,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龐陰惻惻的笑道:“左處長,勿謂言之不預…”
日本,東京,陸軍省。
“八嘎!廢物!統統都是廢物!”土肥圓將軍的咆哮聲幾乎要掀翻榻榻米房間的屋頂。
他剛剛收到滬市特高課藤田剛大佐急電,“狸”計劃的核心支柱,唐紹儀,竟然在帝國嚴密“保護”的法租界內,被軍統特工斬首!
精緻的茶具被他狠狠摜在地上,粉碎的瓷片四濺。
土肥圓那張圓臉上慣常的溫和假面徹底撕裂,只剩下猙獰的暴怒和挫敗。
“南唐北吳!醞釀將近一載有餘的‘以華制華’大計。”
“眼看唐紹儀就要點頭,帝國馬上就可以在華中地區豎起大旗與北方的滿洲政權遙相呼應,加上華北地區跟內蒙地區,大半個華夏已經落在我們手裡,可現在……”
“現在全毀了,毀在一群支那耗子手裡!”他雙眼赤紅,像一頭被困的野獸,發出無力的咆哮聲。
精心編織的傀儡網,在即將收網的關鍵時刻,被軍統的利刃硬生生斬斷了一根最重要的線。
“將軍,”副官硬著頭皮報告,“藤田大佐請示,輿論如何引導?”
土肥原深吸一口氣,強壓怒火,眼中閃爍著陰毒的光芒:“立刻!讓《新申報》全力開動,把唐紹儀塑造成被‘暴政’無情扼殺的‘和平先驅’。”
“報紙要痛斥山城政府無能以及殘暴,要讓全華夏,不,全世界都知道,拒絕與帝國合作的‘和平’人士是什麼下場!同時……”
他頓了頓,聲音變得更加冰冷,“向山城赤犬小組發緊急電文,讓洋子不要再拖下去了,儘快接觸汪氏集團,”
“現在唐紹儀死了,缺口必須立刻有人補上!”
“簽發最大授權給洋子,告訴她,只要汪先生肯合作,帝國會給予汪先生比唐紹儀更大的支援!”
“嗨,我這就去安排。”副官微微鞠躬,正準備離開。
土肥圓突然抬手道:“等一等,淺田君,我還需要你去辦一件事。”
“發電報給滬市的影佐真昭,提醒他,七號密令計劃已經籌備的差不多了。”
“讓他不要再拖下去,儘快尋找合適的人手開展計劃,協助洋子完成對汪先生的勸降行動。”
“一把刀握在手裡並不會令人害怕,只有真正的砍出去,別人才會害怕。”
“嗨,我明白了…”
山城,曾家巖一處守衛森嚴的官邸內,氣氛卻與報紙上的莊嚴肅穆截然相反。
孔庸之肥胖的身軀陷在寬大的沙發裡,手中捏著剛出版的《中央日報》,臉色卻陰沉得能滴下水來。
面前的收音機裡,日本東京廣播電臺那充滿惡意的女播音員正用清晰的中文播報著:“前中華民國國務總理唐紹儀先生,致力於日中和平事業,不幸慘遭極端分子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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