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初嚐了些甜頭,他才知女子這般有趣。謝知禮不自覺勾了勾唇,“正是家中大嫂。”
東宮太子,平日裡是有些無趣,這會聽到,這寧遠侯夫人竟然都搬到莊子去住了,好奇問,“被你那嫡母趕過去的?”
謝知禮頷首,“正是。”
蕭景和笑道,“想來是寧遠侯命薄,鎮不住這美人,反倒丟了性命。”
言下之意,紅顏禍水。
謝知禮心裡卻在想,大哥短命,關嫂嫂什麼事?
蕭景和從衣袖中抽出一張紙,放到謝知禮手邊,“這是陳太醫新開的方子,去了幾味藥,應當是不苦了。”
他說著這話時,暗暗觀察謝知禮的神情反應。
謝知禮將藥方收好,“多謝殿下。”
蕭景和似無意的問,“你這次的方子又是為何人所求?”
半年前,謝知禮託他向陳太醫要了一張止疼的藥方,說是他兄長寧遠侯頭疼,還讓陳太醫添了好些味苦的藥。
現如今,寧遠侯都死了,這謝知禮又來要藥方,還要將其中幾味導致苦味的藥去掉難不成,是有心儀之人了?謝知禮:“一位友人。”
蕭景和沒再深入的問,卻收斂了面上笑意,“大事未成,萬可不能貪戀兒女情長。”
東宮局勢不穩,皇帝身子日漸衰弱,偏又有扶持瑞王之意,他這個太子之位著實不穩。
“下官明白。”謝知禮正色道,“程公瑾深得陛下信任,殿下若能與他親近,東宮局勢必能大好,何懼瑞王?”
蕭景和冷哼一聲,“此人仗著父皇寵信,根本不將孤這個太子放在眼裡,如何親近?”
禮賢下士的道理他知道,可像程公瑾這般油鹽不進的,著實難辦。
謝知禮眸中閃過一抹狠辣,轉瞬即逝,“殿下無需憂心,此人心高氣傲,想來也不會為瑞王所用。”
他沒說到嘴邊的是:人才雖好,可若是真被瑞王所拉攏也只能除去。
察覺到謝知禮的殺心,蕭景和薄唇微彎,“說說你那個寡嫂。”
話題驟然被轉移,謝知禮不解,“?”
蕭景和好奇問,“當真如市井傳言般貌美?”
想起自家嫂嫂那副勾人的模樣和身段,謝知禮指腹捻緊了棋子,面色卻淡如水,“殿下,市井傳言豈能信?”
並非他對蕭景和不信任,而是虞清歡的容貌身段實在勾人。
那到底是自己長嫂,自己身為人弟,理應為早逝的兄長分憂,豈能讓外人惦記家中寡嫂?
謝知禮的話讓蕭景和頓時失去興致,謝知禮從不扯謊,看來這寧遠侯夫人確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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