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追愣了一下,“應當是沒有的吧?”謝知禮唇邊嗤笑,“兄長不曾同她索要銀錢,我為何要?”
帶女人去西風樓用膳算什麼?自己直接將廚子請來,日日都能讓虞清歡吃上喜歡的菜,日日都能讓她歡喜。
清追傻眼,愣在原地,自家爺是什麼都要同大爺比個高低,可人家是夫妻,在二爺這就是寡嫂,這是能比較的事是嗎?
他當即追了上去,想同自家二爺好好說道說道,這還沒娶妻,可不能把銀錢花在這些地方上。
謝知禮卻突然掏出來一張藥方,扔給清追,“去後廚讓人照著這張方子煎藥。”
清追一看,還是那張止疼的藥方,只不過少了幾味當初為了折騰大爺特意加進去的藥。
他臉色頓時變了,那大夫人生得一副花容月貌,迷得大爺神魂顛倒,總不能他家二爺也被蠱惑了吧?此時,謝知禮已行至莊上用膳之處,只見虞清歡剛拿起筷子準備下手。
一旁的桑如先瞧見了走進來的謝知禮,有些驚訝,“二爺?”
虞清歡拿筷子的手頓了一下,抬眸望去,只見身形高挑的謝知禮就站在門口處,將外頭大半的光擋住,有些模糊,只能看見那雙冷峻的眼,一瞬間,她腦海裡閃過那天的夢.逐漸與昨夜的畫面重迭。
一直到謝知禮邁進屋子裡,看清那張臉,她默默咽口水,放下手中的筷子,扯起嘴角,揚起一張笑臉問,“二弟可用過膳了?”
謝知禮應了一聲,“還未用過。”
從京城回莊子的路不算短,他原本有些疲倦,這會兒看見眼前這張笑臉,心裡竟莫名的有些舒坦。
這般想著,謝知禮盯著虞清歡,眼裡的光逐漸暗沉往日裡,她也是這般對著大哥笑的嗎?虞清歡被他盯得頭皮有些發麻,謝知文就從來沒有過這種目光,有些陰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險些掛不住臉上的笑,急忙道,“二弟若不嫌棄,不如坐下一同用膳?”
謝知禮微微頷首,帶著幾分凜冽彷彿要侵佔虞清歡的一切,行至她身旁落座。
虞清歡看向一旁的桑如,示意她添一副碗筷。
謝知禮目光落在桌上的菜式,謝知文嗜葷辣,而眼前這五道菜,青菜便佔了四道,唯一的葷菜看著也清淡。
口味如此不同的夫妻,就算人不死,這二人也根本不會長久。
察覺到謝知禮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虞清歡默默垂下面容,試圖用耳邊垂落下來的青絲擋住這人帶著侵略性的目光。
好看的面容被遮擋,謝知禮眉頭微蹙,忽而抬起指尖勾住虞清歡如絲綢般的碎髮,將其別在耳後時,他隱約聞到那股從髮間傳來的幽香。
謝知禮的動作來得突然,指尖拂過耳骨時,溫熱的觸感卻激起虞清歡一陣戰慄。
此時,屋中只有他們二人,還未入夜,這會兒可不是在榻上,男人氣息就在身側,她驟然攥緊裙襬。
看見眼前白皙,謝知禮的指尖從虞清歡耳骨慢慢後移,一直移落到耳後的紅痣上,指腹反覆摩挲品鑑,薄唇輕啟,“嫂嫂耳後的美人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