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歡盯著那味藥看了良久,郎中不會無緣無故說這麼多,必是此物有問題。“敢問大夫,絕元子是何物,有何效用?”
那郎中心裡嘆氣,也不知道這戶人家的男主人有何難言之隱,竟要用此等法子,瞞著枕邊之人。
“絕元子極為罕見,老朽也是從前見過一次,才能認出來,男子若服之,可在短期內絕精避嗣,只是此藥極其傷身,不可長期服用。”
桑如瞪大了雙眼,避嗣!?二爺在避嗣!虞清歡差點氣笑了,她眼神示意桑如,後者心領神會,又拿了些銀子給郎中,將人給送走了。
屋子裡,虞清歡攥著那味藥材,指尖微微痙攣在掌心掐出數道月牙痕。
她目光死死盯著桌上的飯菜,瞳孔緊縮如淬毒銀針,喉間溢位短促的嗤笑,好一個小叔子,明面上應下兼祧一事,背地裡卻在偷偷服用避嗣的湯藥。
分明無心要孩子,卻還騙著自己與他顛鸞倒鳳!
虞清歡一想到那些夜裡,他是如何戲弄自己,心裡就越想越氣,一張臉因為憋悶,漲得通紅。
自以為一切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殊不知一直在謝知禮的棋盤裡。
桑如將郎中送走,便趕忙回了屋子,“夫人,咱可要把這事告訴老夫人?“
這二爺可太不地道了,明明答應了生孩子,背地裡卻幹這種事。
不想生就不生,流著謝家血脈的人多得是,她家夫人大可從那些個堂系子弟中挑一個願意的。
可這二爺,偏偏還矇騙著她家夫人行那等子混賬事,真是畜生!
虞清歡咬牙切齒,忍下了去後廚拿把菜刀將謝知禮劈成碎塊的衝動。
“先不要聲張,你悄悄把這些東西原樣放回後廚,此事我要好好想想。”
桑如點頭,當即將桌上的藥渣原樣塞回藥爐子裡,拿了塊布蒙起來,送回了後廚。
主僕二人都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
將近傍晚,接連彈了兩曲,見虞清歡一直心不在焉,沐淮安忍不住問,“你有心事?”
虞清歡一直在想怎麼應對謝知禮這事,小叔子有東宮太子庇佑,掌管侯府是遲早的事,即便告知了王氏,也無濟於事,只會惹惱他。
可讓虞清歡就這麼嚥下這口憋屈,她辦不到。
“實不相瞞,我是有些事情,心裡確實苦惱。”
沐淮安當即給她倒了杯茶,心裡猜測,難道是侯府為難她了?還是虞家?
他有心想為虞清歡分憂,“可有我能幫得上忙的?”
虞清歡沉默片刻,將自己面前的困境轉為另外一樁事,向沐淮安請教,“若有一人,不慎陷入兩方爭鬥的困境,兩方都得罪不起,又不想認命,該如何解困?”
沐淮安心思細膩,一下子便想到了侯府現如今能代入虞清歡口中所說的人,謝知文的母親王氏,以及庶弟謝知禮。
他指尖動了動,目光落在眼前之人身上,心也跟著動了動。
“若是如此,當尋另外一方可與這兩方抗衡的勢力,以此為自己解困,方可謀得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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