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禮的虎口愈發收緊,幾乎是撕咬,想將心中的鬱悶都發洩出來。
他近乎瘋狂,虞清歡喘息困難,唇齒間嚐到了血腥,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謝知禮的。
沐淮安沒有察覺到異樣,只感覺到虞清歡的心跳越來越快,以至於他的心也跟著加快。
他唇角彎了彎,愈發抱緊了虞清歡,“除夕我不回京,你可要與我一起?”
此時,虞清歡的手正在推謝知禮的胸膛,生怕被沐淮安發現,她不敢太用力,可這點力道,哪裡推得動謝知禮。
而聽見沐淮安這話的謝知禮,死死的咬住虞清歡,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人群突然爆發出更大的歡呼聲,得不到虞清歡的回應,沐淮安有些忐忑,想鬆開她,與她說說話。
即將被發現的恐慌促使虞清歡的心瘋狂亂跳,她趁機用力推開謝知禮,同時從沐淮安懷裡離開。
在沐淮安看向自己時,她下意識用袖口去擦唇角的血跡,瞪著沐淮安背後的謝知禮,真是瘋子!
謝知禮冷笑,目光在虞清歡身上游離,他指腹碾過唇瓣,在盯著虞清歡的同時,舌尖將方才指尖擦拭的血珠捲入口中,毫不掩飾自己的妒火。
他燒灼的目光就像一雙手,正當著第三人的面在虞清歡身上流連。
虞清歡身子一陣發麻,緊張的嚥了咽口水,心跳得更快。
沐淮安將她的緊張盡收眼底,下意識轉身望去,只見不知道什麼出現在這裡的謝知禮,正彎腰撿起地上的兩盞河燈。
謝知禮拉起虞清歡的手,笑著將手裡的河燈塞到她手裡,“不是讓你等我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他一字一句都帶著強烈的不滿。
虞清歡垂下視線,一陣心虛。
一旁的沐淮安看出了她的為難,心裡又酸又澀,主動替她解釋,“河邊人多危險,在這也一樣能等。”
漫天金雨般的煙花照亮三人劍拔弩張的身影。
沐淮安心思細膩,就在這一刻,他察覺,身側的虞清歡對謝知禮,並非完全不在乎。
否則,她不會任由謝知禮在馬車上對她動手動腳,也不會因為一時的失信而心虛為難。
這一點發現,讓他心裡忽然開始忐忑,會不會有一日,虞清歡會選擇謝知禮,而不要他?
謝知禮冷笑:“沐兄倒是思慮周到。”
他說著,看向虞清歡,舔了兩下嘴唇,彷彿對方才的吻意猶未盡,“天色不早了,放完河燈也該回去了。”
虞清歡頷首,看向沐淮安,見沐淮安也點頭同意,這才捧著河燈跑去河邊。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一個冷笑,一個冷眼,互不謙讓。
看著河燈飄遠,虞清歡轉頭看了一眼後邊等著自己的兩個男人,耳根子熱熱。
謝知禮方才的行為明明惡劣極了,可方才,她卻因為謝知禮的眼神,有了一絲慾望。
馬車剛停在莊子門口,沐淮安和虞清歡還想說上兩句,一旁的謝知禮便已經不耐煩的開口趕人。
“沐兄蹭了一日的馬車,莫不是今夜還想宿在我謝家莊子不成?”
虞清歡安撫的眼神給到沐淮安,“明日我去尋你看琴譜。”
沐淮安臉上這才有了笑意,“好。”
謝知禮卻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