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恨自己無能,否則定提刀砍了這個畜生,將好友救出這吃人的火海。虞清歡不自覺攥緊了手腕,心好似被一雙無形的手攥住,壓得她有些喘不上氣。
看著眼前二人的反應,鄭清容心裡湧過一絲苦澀,面上卻扮做不在意的樣子,“莫惱,他昨夜已經與我保證過,以後都不會再動手了。”
陳嫋背過身去抹眼淚,這樣的話,鄭清容說了不下幾回。
可下一次見面,又是一身新傷。
虞清歡冷笑,“這種人嘴裡的話,豈有一句能信?”
她前世親身經歷過,又豈會不知,這一旦動手打人,便沒有停下來的時候,越是忍讓,便愈發囂張,這種人根本不會悔改。
尤其是鄭清容說的什麼保證,那都是狗屁!鄭清容攥緊了衣袖,臉色慘白,“我又何嘗不知,可我又能如何父親母親若知道了,必然會為我一爭,陛下寵信瑞王,皇家碾死我鄭家,猶如捏死一隻螞蟻。”
如今再苦,也是苦了自己,可若是將鄭家扯了進來,便是全家人的災禍。
虞清歡和陳嫋對視了一眼,都為鄭清容的處境感到艱難。
但凡鄭清容嫁的不是瑞王,丈夫動手打人,妻子自然是回孃家,請孃家人做主,與之和離回府。
而如今,能治瑞王的,只有皇帝,人家是父子,自然是護著的,何況如今的皇帝年邁,早不似從前那般清明,莫說是斥責瑞王,只怕還會降罪鄭家。
虞清歡卻想到另外一個人,“為何不尋太子相助?”
鄭清容愣住了。
一旁的陳嫋卻眼睛一亮,“對啊,阿容,何不尋太子相助!”
鄭清容搖搖頭苦笑,“他與太子勢同水火,我豈能去尋太子,若是被他知道,只怕明日便要打死我了。”
虞清歡坐回了椅子,看著鄭清容,緩聲道,“如今能與瑞王一爭的只有太子,這二人為了民心,都注重名聲,此事若是為太子所知,或可成他扳倒瑞王,令瑞王失去民心的把柄。”
“滿朝文武都不是傻子,豈會擁立這種暴戾成性的儲君,一旦瑞王失勢,太子登基,便可做主還你自由。”
鄭清容看著虞清歡,瞠目結舌,她全然想不到,這樣的話會從一個女子口中說出來。
陳嫋看虞清歡的目光愈發欣賞,一瞬間,她好似知道沐淮安為什麼獨獨對虞清歡動心。
不僅生得極美,還有智謀,如此女子,若她是男人,也會為之傾心。
陳嫋握著鄭清容的手,問,“清歡,依你所言,阿容如今該怎麼做?”
虞清歡留意到陳嫋對自己稱呼上的變化,笑笑道,“將此事告知你家人,棄瑞王,投靠太子,謀求庇護。”
後邊的桑如愣住了,夫人這說的,怎麼跟當初她自個投靠太子求庇護似的?難不成,也要讓瑞王妃去勾引太子殿下?這.不太好吧?
此時,遠在前院的蕭景和冷不丁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也不知道是誰又在惦記自己。
二更送上~今天票票有點少,差點都忘記更新了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