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為虞清歡打人是因為虞芷蘭行事丟人,可只有一旁的謝知禮知道,不過是為了沐淮安。謝知禮牙都快咬爛了,一股無名的火氣在心口處亂竄,如果現在被衝撞的人是他謝知禮,他的好嫂嫂會像現在這樣護著嗎?他的直覺告訴自己,虞清歡定然不會,甚至有多遠就會躲多遠。
以至於他這會兒心裡更不是滋味,只想將沐淮安取而代之,大男人,不過就是傷了張臉,至於如此?到現在都還用著這種苦肉計,半年多了,不膩嗎?
此時,從外頭取了幃帽回來的桑如正好撞見了虞芷蘭捂著紅腫的臉,她都驚了,饒是從前在閨閣時被二姑娘搶東西,夫人也從未發過這般火氣,更別提打人了。
沐淮安也看向虞清歡,薄唇動了動,想說話,又不知該說什麼,只是目光無法從她身上移開。
他心思細膩,知道虞清歡是為了自己,心中動容,卻又心疼旁的人用那樣的眼神去看待虞清歡。
虞芷蘭捂著紅腫的臉,“姐姐,我做錯什麼了,你為何這般羞辱我?!”
看著周圍人對自己指指點點,她哪裡受得住,衝著虞清歡啜泣道,“我回去就讓父親母親為我做主!”
虞清歡冷眼看著她,“你只管去,最好是將今日為何出現在靜園的事也一五一十說個清楚明白。”
虞芷蘭眼神閃躲,她今日本就是和母親計劃過,偷偷跑出來,便是想效仿當初虞清歡那樣子,給自己在京城尋個好夫婿,擺脫掉韓家的那一樁婚事。
她一眼就瞧見了當日從謝家莊子離開時,在路上有過一面之緣的謝知禮,沒想到這人竟是寧遠侯府的。
雖是庶出,可一個侯府,便頂半個京城的富貴人家,何況還有官身。
可她琴技不出眾,不會吟詩作畫,根本不知道怎麼一鳴驚人,只能從謝虞兩家的關係下手,過去套近乎。
誰知,謝知文說沒兩句話就要趕人,她情急之下只能往謝知禮那邊倒,誰知這人躲得極快,害她撲到了桌子上,慌亂中不慎將另外一人的面具給扯下了。
這一看,竟長得比謝家兩兄弟還好看,頓時起了其他心思,能跟謝家兩兄弟同桌而坐,這人身份定然也不一般!哪知她一細看,這人另外一邊臉跟鬼似的,給自己嚇得不輕!
虞芷蘭咬咬牙道,“算了,今日之事我不與你計較!”
說著,她轉身便擠出人群跑了,連今日的目的也顧不上,生怕虞清歡扯著自己沒完沒了,也怕那人掉了面具來尋自己算賬。
此時,靜園的東家已經尋人來將圍觀的群眾遣散,見沒熱鬧可看,這些人也識趣的散了。
只是外面的人,卻還想著進來一探究竟。
虞清歡看著虞芷蘭逃遠的身影,沉聲吩咐身旁的桑如,“等會尋個人去虞府,將今日之事道明,尤其是她衝撞定國公獨子一事,一字也不許漏。”
桑如心領神會,“夫人放心,奴婢一定辦妥!”
說著,她將手裡的幃帽遞給了虞清歡,眼神示意虞清歡,將東西給侯爺,莫要自己過去。這裡人多眼雜,萬一傳出來些什麼風言風語就不好了。
知道幃帽是要給沐淮安的,旁邊的謝知文剛伸出手要去接,卻見妻子徑直從自己身邊走過,朝沐淮安走去,他頓時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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