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子微轉,問道:“螣,獸人大陸的契紋,沒辦法解除嗎?”話落,她又怕心思細膩的蛇獸人多想,忙道:“你可別誤會,我就是好奇,問問而已,畢竟扶楹害了那麼多雄性,難道這些雄性最後都只能拼上自己的性命,殺了扶楹為自己報仇?那豈不是太虧了?就不能解契再動手?”
螣原本緊繃的下顎微微緩和,墨綠瞳眸裡噙著柔和。
他搖了搖頭,低沉的嗓音帶著幾分譏誚:“獸人大陸,伴侶契約只有雌性可以解除,但沒有哪個雌性會這麼幹,因為主動解契,雌性會成為被反噬的那一個。”
“契紋對雌性也有制約?”扶楹微訝,這事她還真不知道。
螣微微頷首:“雌性主動解契,意味著遺棄,是將雄性的尊嚴和性命一同踐踏,而被解契的雄性,會被打上遺棄的烙印,再無法被雌性接納。”
他抬手觸控了一下頸部的契紋傷痕,聲音冰涼:“雌性本就受獸神眷顧,如果沒有制約,她們會肆意玩弄遺棄雄性。”
聽罷,扶楹也明白了,點頭道:“這麼說起來,解契後最起碼不會受到契紋的制約,即便雌性死了,雄性也不會受到牽連啊!”
聞言,螣勾了勾唇,冷笑道:“扶楹那樣的雌性,自私自利,絕不會解契。”
“好了,不要想了。扶楹被澹月帶走,興許藏身在某處小島,她的獸夫都不能化作獸形,瀕臨死絕,或許,她會一直躲躲藏藏,沒人能找到。”
“吃點東西,你該餓了。”
說話間,螣抬眸看向扶楹,眸子裡滿是柔和。
扶楹點了點頭,夾起一筷獸肉,蘸著芝麻醬吃了一口,噴香!
獸人大陸的野獸肉很筋道,有嚼勁,容易飽腹。
不過,扶楹自從懷孕後,胃口大開,不一會,一頭食草獸的肉都被吃光了,就這樣,還被螣唸叨了大半天,嫌她吃的太少。
“你也嚐嚐。”扶楹夾了一筷子肉餵給螣。
“嘶——”滾燙的辣意竄上舌尖,螣那張冷白的臉瞬間暈開薄紅,墨綠瞳仁蒙上了一層瀲灩的水光,連眼尾都染上豔色。
扶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忽然湊近,在他泛著辣意的唇上親了一口。
她戲謔道:“還得是我家螣,吃一口火鍋都吃出了秀色可餐的味道!”
墨言走到山洞門口時,就嗅到了空氣中辛辣的香味,他蹙著眉往裡走,就聽到扶楹笑吟吟的聲音,以及螣曖昧的輕“嘶”聲。
他臉色沉了下來,猩紅的瞳孔收縮,眼底滿是陰鷙不悅。
螣倏然轉頭看向山洞口,冷聲道:“什麼時候你也喜歡偷聽了?”
墨言踏著慵懶的步子踱入山洞,邪氣凜然的臉上掛著玩味的笑。
他慢條斯理地打量著螣,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阿弟,恭喜你了,竟還有恢復實力的一天。”
螣連眼皮都未抬一下,聲音冷得像淬了寒冰:“說完了?”
墨言聳了聳肩,半彎下腰,細長的眼掃過滿是辣味的火鍋:“我是來傳話的,部落外面來了人,專程找你的。”
“找我?”螣眉峰微蹙,墨綠眼瞳半眯,眼底閃過一絲警覺。
自從他獸晶被挖,回到蒼山部落後人人避之不及,誰會找他?
墨言猩紅的眸子微閃,掃了一眼閒適自在的扶楹,又看向螣,唇角勾起譏誚的弧度:“實力恢復了,倒是把同病相憐的‘兄弟’給忘了?”
他刻意拖長了語調,指尖漫不經心地摩挲著洞壁:“應該忘不了吧?畢竟……你們可都是扶楹的‘獸夫’呢。”
“獸夫”兩個字被他咬得極重,帶著露骨的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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