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別人搞戰爭,我搞修真!

第71章 54聽到這話

“瑤瑤,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我們和離吧!”

顧清瑤站直了身體,不斷告誡自己不能心軟,“當然,你要是想休了我,也不是不行!”

“顧清瑤!”

嶽銀松怒吼,理智幾乎要被怒火燒盡,手臂高高揚起,幾乎就要打下去,可最後還是逼著自己放下來。

“顧清瑤,當年我岳家如日中天,你不知廉恥的勾引我行那苟且之事,也要嫁過來。

如今我家遭難,你就想著一走了之嗎?”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句話嶽世子沒聽過嗎?”

女人冷笑,原來心中還存有的一絲心軟,此刻因嶽銀松剛剛的那幾句話,全都消失殆盡。

這就是她愛的人,對自己的評價。

不知廉恥!

好一個不知廉恥!

嶽銀松似是感受到她的情緒變化,他慌忙軟了態度。

他還不想死!

現在能救他們岳家的,只有寧王妃,顧清瑤是她的妹妹,所以自己絕對不能和她鬧翻。

嶽世子一把抓住女人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上。

“瑤瑤,瑤瑤,你再想想好不好,我們成親這些年,我難道對你不好嗎?”

“哈,對我好?”

顧清瑤冷笑出聲,一把甩開他手,“嶽銀松,你是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的?”

“你如果對我好,我那三個月大的孩子,是怎麼沒的?

你要是對我好,風和街上的那間房子裡,住的又是誰?”顧清瑤後悔了,她從來沒有這麼後悔過。

她以為自己嫁到嶽國公府,嫁給了嶽銀松,以後就能和他過上舉案齊眉,紅袖添香的生活。

新婚前三個月,也的確如此。

兩人做什麼事都黏在一起。

吃飯時,你給我夾一筷子菜,我餵你一勺飯;書房中,他若是畫畫寫字,她必定在身側添香研墨。

那個時候,顧清瑤不止一次想過,就這樣到永遠該有多好。

就算嶽夫人不待見她,總是處處挑自己的刺,可為了松哥哥,她都能接受。

十一月,她被大夫診出了喜脈,兩個月的身孕。

知道訊息的那一刻,嶽銀松高興得像個沒長大的孩子,嶽夫人顧忌著孫子,也不再刁難自己。

此刻顧清瑤以為,自己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就算衛靈綰成了寧王妃,身份上高自己一等,她也覺得這個姐姐過得不如自己。

然而一個月後,這個幸福泡沫,被顧清瑤自己戳破了。

因為懷著身孕,小夫妻倆不能再住一起,而且嶽銀松也需要人伺候。

當時嶽夫人撥了兩個通房到他們房裡,沒想到直接被他拒了。

顧清瑤知道後,感動得無以復加,因為她的松哥哥這是愛重她。

可就在她懷孕三個月的那個晚上,她發現了真相。

她在嶽銀松的衣服上,聞到了一種家裡從未出現過的香氣,還在內襯上,發現了女人的扣指印。

一顆懷疑的種子,就此在她的心裡生根發芽。

也是從那天開始,顧清瑤發現,自從得知自己懷孕後,丈夫也不在家中待了,每天晚上總是很晚才回來。

問他緣由,就說是和同僚聚會,再不濟就是二皇子有請。

然而每次,她都能在他身上,聞到了那種味道。

終於有一天,顧清瑤忍不住了,她讓人跟蹤自己的丈夫,而後知道了風和街,知道嶽銀松在哪裡有一處房產。

房子裡,住著一位美豔的女人。

真相,已經呼之欲出。

心高氣傲的顧清瑤不能接受,她不能接受自己最愛的男人,口口聲聲說著只愛自己的男人,竟然揹著她有了外室。

這不是她想要的幸福生活,這不是!

知道真相的第二天,顧清瑤帶著貼身丫頭,“殺”到了風和街。

巧的是,嶽銀松也在。

激動上頭,且得理不饒人的女人,一味扮柔弱不能自理的外飾,還有一個夾在她們中間,只會憐香惜玉的男人。

肢體間的碰撞,人和人之間推搡,有些意外,自然而然就發生了。

為了保護外甥,嶽銀松推了顧清瑤一把,此時她恰好沒站穩,肚子直接撞到了桌角。

“夫人,血!血!”

顧清瑤已經不記得,不知誰突然喊了這麼一聲,她只記得,自己的肚子突然一陣劇痛,而後她就昏了過去,再醒來時,孩子已經沒了。

她以為的幸福,也沒了。

此後,她再沒有過身孕。

那個外室,卻依舊在風和街住著,只因是風塵女子,不好接回家。

寧王府

衛芮見到孃親後,終於乖乖聽話了,一個下人卻在此時,急匆匆地走進來。

“王妃,十二殿下來了!”

“十二弟?”

眉頭下意識蹙起,衛靈綰有些不解,不明白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其實她和莫辰法並不是很熟,兩人見過的次數也不多,最近一次見他,還是幾天前,她回寧王府的時候。

不過少女聽南淮提起過幾回,知道這是個不錯的弟弟。

這般想著,莫辰法人已經到了正廳。

“七嫂安好,臣弟有禮了。”

少女回他一禮,讓人上了茶,而後才開口道:“十二弟來王府,可是有何要事?”

“不瞞七嫂,確有要事!”

說完,一個眼神示下,跟在他身邊的李公公,立刻將嶽國公府上發生一切,全都說了出來。

“她怎麼這麼不要臉?”

這事兒不算什麼機密,所以說的時候,莫辰法也沒要求屏退府上的下人。

於是清水正好聽了一耳朵,當即火氣就冒了上來。

“小姐,您可千萬別救她。”

“清水!”

少女暗含警告地瞥了她一眼,小丫鬟立刻捂著嘴,知道自己失禮了,不敢再多言。

莫辰法心中好奇,嫂嫂身邊的丫頭,為什麼對顧清瑤是這個態度,不過也沒有問出口。

對於這位嫂子,他其實知道的並不多,顧清瑤和衛靈綰之間的恩怨,他也是一概不清楚,不然也不會親自到寧王府,來問衛靈綰的意見了。

少女並沒有馬上給予他答案,而是先看了一眼身側的衛夫人。

在坐所有人中,唯有她和顧清瑤的羈絆最深。

衛夫人閉上雙眸,對於這個養在身邊十年的女兒,說沒有感情,那絕對是假話。

可經過這幾年,她也已經知道孰輕孰重。

良久,衛夫人終於緩緩開口。

“綰綰,不必顧忌我,按照你的意思來辦吧!”

有了她這句話,衛靈綰的眉頭隨即舒展了開來,笑道:“十二弟,嶽國公府上的世子妃孃家姓顧,我孃家姓衛,您覺得,她會是我妹妹嗎?”

言下之意,就是不承認,顧清瑤自稱她妹妹的身份。

“臣弟明白了!”

莫辰法起身,拱手告辭,“叨擾七嫂實在不該。

若七嫂有什麼需要的,您儘管使人進宮告知一聲,臣弟一定為您辦到。”

“那就多謝十二弟!”

兩人的身影,在視線中漸漸遠去,衛夫人垂下眼瞼,也從椅子上起身。

“綰綰,娘覺得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了。”

衛靈綰知道她這是捨不得顧清瑤,也不點破,只是吩咐她身邊的丫鬟用心照顧,便不再管。

倒是清水,自莫辰法離開後,便滿眼希冀地看著自家小姐。

“小姐,奴婢想出府。”

少女故作沒看到,端起手邊的茶:“才回來就想著出去,你就這麼不喜歡王府?”

“哪兒能啊!”

清水討好似的,拉了拉她的衣袖,小聲道,“奴婢就是想去看看,那個女人怎麼被抓進天牢!”

衛靈綰其實早就看出她的想法了,剛剛也只是想逗逗她而已。

“想去就去吧,不過要早去早回啊。”

“多謝小姐!”

說完,清水便跳著離開了正屋。

看著她又變成以前那般活潑好動的模樣,少女下意識露出笑容,卻發現另一側的清風,臉上的神情甚是凝重。

“清風,你這是怎麼了?表情怎麼那麼難看?”

清風下意識勾起嘴角,而後才問道:“小姐,您打算,如何處置奴婢和清水?”幾年前,自己和清水為何會被送去莊子上,清風心裡一清二楚。

是以這次回來,她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在王府,可能待不了多久。

畢竟府中真正的主子只有一個,寧王。

她也不希望因為自己和清水,而讓小姐和王爺起爭執。

杏眸微轉,衛靈綰立刻聽懂,清風話中隱含的意思。

和幾年前一樣,這人還是那般體貼細緻。

她笑著起身,將跪在身前的丫鬟扶起來。

“清風,你的顧慮本妃都明白。

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和南淮商量過了,只要你和清水願意,就還是我的貼身大丫鬟!”

今晨,早在這兩丫頭還沒進王府前,少女就收到了男人的回信,關於清風清水的去和留,他將選擇權交給了自己。

既然如此,她自是選擇將二人都留在身邊。

“所以,王妃您的意思是,我們都可以留下來了?”

“你說呢?”

嶽國公府,顧清瑤和嶽銀松,還在因休書的事僵持。

府內的丫鬟小廝,早在聖旨下來後,就已經逃得逃,跑得跑。

偌大的院子裡,此時僅剩下岳家的三個主子。

然而面對兒子兒媳之間的爭執,嶽夫人似是什麼都沒看到,還是愣愣地呆坐在原地。

她還沒有從聖旨中回過神來。

顧清瑤沉著一張臉,冷冷的出聲。

“嶽銀松,我問你最後一遍,這些書,你寫還是不寫?”

“不寫!”

嶽世子回答得也是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女人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她不安地看了一眼天色,李公公已經走了有一會兒了。

顧清瑤不能保證,他今天還會不會回來。

她只知道,如果沒有在李公公回來之前,和嶽國公府斷清關係,自己就要陪著岳家人一起死。

不行,絕對不行!

心底的不安又一次上湧,女人竭力維持表明的鎮靜。

“好,你不寫是吧?你不寫我自己寫!”

言罷,她迅速轉身,大跨步朝書房的方向奔去。

在大廳,自請下堂的夫人並不是沒有,只要能離開岳家,保住自己的命,什麼方法她都願意試。

嶽銀松自然不會就這樣讓顧清瑤得逞,他當即就追了過去。

顧清瑤背後的寧王妃,是他現在僅能抓住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想讓他放手,絕對不可能!

然而岳家的這位世子,到底是個書生,這幾年又日漸沉迷女色,雖是個男人,可腳程就是比那女人,要慢上幾步。

反觀顧清瑤,她自幾年前小產後,就一直想著法兒的,給自己補身體。

是以等她闖進書房,關緊房門時,嶽銀松才堪堪趕到。

“顧清瑤!你給我開門!”

木製的大門,被拍得“啪啪”作響,每一聲都蘊含著嶽世子的憤怒。

屋內的女人,似是沒聽見一般,手腳麻利地鋪紙研墨。

門外的嶽銀松越發氣急敗壞。

“顧清瑤,你以為自己寫一封休書,就能擺脫我們了嗎?

我告訴你,只要我不同意,你就永遠是我岳家的人,要死也得陪著我一起死!”

提筆的手微微一頓,女人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慌亂,片刻後還是毫不猶豫地落墨。

行與不行,要試試才知道!

幾次怒吼,屋內都沒有回應他的動靜,嶽世子徹底沒了耐心。

他環顧四周,無意瞥見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

嶽銀松幾步跨過去,一把將它抱起,隨後走到書房門前的不遠處。

他準備用這塊石頭砸門。

然而當他正準備行動的時候,書房的門,卻猝不及防地被人從內部開啟。

一襲青衣的顧清瑤,手中捏著一張寫滿字跡的紙張,面上帶著親和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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