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韓國人吧?”最終,還是iu鼓起勇氣,打破了沉默。“嗯,中國人。”
“你的韓語說得真好。”iu由衷地讚歎道。
“學過幾年。”
“你是來旅遊的嗎?”
“算是吧。”許墨不想過多地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是含胡地回答。
iu“哦”了一聲,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感覺自己在他面前,平時那些應對自如的社交技巧,好像都失靈了。
就在這時,咖啡館的電視裡,突然開始播放msi決賽的精彩集錦。當畫面給到許墨的卡薩丁豪取五殺,帶領g翻盤的那個瞬間時,解說員用激動到破音的聲音嘶吼著:
“penta kill!king is back!那個男人,他回來了!”
iu的目光,被電視畫面所吸引。她看著那個在遊戲中大殺四方的紫色身影,又看了看眼前這個安靜喝著咖啡的男人,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在她的腦海中浮現。
她瞪大了那雙美麗的眼睛,指著電視,又指了指許墨,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那個……king……不會就是……”
許墨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電視,然後轉回頭,對上了她那雙寫滿了震驚的眼睛。
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只是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說呢?”
那一刻,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灑在他的臉上,將他的笑容映襯得有些不真實。
iu的心,在那一刻,漏跳了一拍。
iu的心臟,在那一刻,漏跳了一拍。
她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那個在電競世界裡被封為“king”的男人,此刻正安靜地坐在她對面,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陽光將他的輪廓勾勒得柔和,卻無法掩蓋他眼底那片深不見底的神秘。
“叮鈴鈴——”
iu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奇妙的氛圍。是她的經紀人,車已經到巷子口了。
“我……我該走了。”iu有些慌亂地站起身,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嗯。”許墨也站了起來,並沒有要送她的意思。
“今天……真的非常感謝你。”iu再次深深鞠躬,“如果……如果你還在首爾的話,我想請你吃飯,作為報答。”
這已經是她能鼓起的最大勇氣了。
“看情況。”許墨的回答依舊模稜兩可。
iu有些失望,但還是禮貌地道了別,轉身快步走出了咖啡館。直到坐上保姆車,她那顆不爭氣的心臟,還在“怦怦”狂跳。她掀開車窗簾的一角,看著那個身影依舊坐在窗邊,彷彿一座不會被任何事物打擾的孤島。
“那個……他是誰啊?”iu忍不住在心裡問自己。
g全隊順利地回到了國內,迎接他們的是鋪天蓋地的讚譽和鮮花。俱樂部放了一個短暫的假期,讓隊員們好好休整。
許墨沒有回家,而是留在了上海的基地。他知道,首爾的那場風波,只是一個開始。樸正泰吃了這麼大的虧,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他需要留在最安全的地方,等待對手的下一次出招。
而另一邊,iu結束了首爾的行程後,也來到了上海,準備她即將開始的亞洲巡迴演唱會的第一站。
命運的絲線,再次將兩人拉近。
演唱會的前一天晚上,iu和她的團隊在一家高檔餐廳舉辦慶功晚宴。宴會結束後,iu感覺有些疲憊,便提前離席,準備返回酒店休息。
當她獨自一人走到地下停車場時,幾個身影,從黑暗的角落裡,悄無聲-息地圍了上來。
為首的,是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他眼神兇狠,嘴裡叼著一根牙籤,用蹩腳的韓語說道:“李知恩小姐,我們老闆想請你去喝杯茶。”
iu心中一緊,下意識地後退一步:“你們是誰?我不認識你們的老闆。”
“你很快就會認識了。”刀疤臉冷笑一聲,朝身後的手下使了個眼色。
兩個壯漢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抓住了iu的手臂!“放開我!救命啊!”iu驚恐地尖叫起來,但空曠的停車場裡,她的聲音顯得如此無力。
就在她即將被強行拖走的瞬間,一個冰冷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判決,在停車場裡響起。
“放開她。”
刀疤臉等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穿著黑色連帽衛衣的男人,正從一輛不起眼的轎車上下來,緩緩地朝他們走來。他將衛衣的帽子戴在頭上,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了一個線條冷硬的下巴。
“小子,別多管閒事,不然……”刀疤臉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眼前一花!那個男人,剛才還在十幾米開外,下一秒,竟然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砰!”
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刀-疤臉甚至沒看清對方是如何出手的,就感覺自己的腹部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了一根水泥柱上,當場昏死過去!
剩下的幾個壯漢都驚呆了!他們還沒反應過來,那個如同鬼魅般的身影,已經衝入了他們中間。
接下來的畫面,對於iu來說,是終生難忘的。
她只看到那個男人,用一種她只在電影裡見過的,凌厲、高效、甚至帶著一絲藝術美感的格鬥技巧,在短短十幾秒內,就將那幾個比他高大得多的壯漢,全部放倒在地。
沒有多餘的動作,每一擊都直指要害。或肘擊咽喉,或膝撞軟肋,或手刀切頸。整個過程,乾淨利落,悄無聲-息。
當最後一個壯漢痛苦地倒在地上時,整個停車場,只剩下了粗重的喘息聲。
那個男人緩緩直起身,拉下了頭上的帽子,露出了那張讓iu魂牽夢繞的臉。
是許墨。
他走到iu面前,看著她那雙因為驚嚇而噙滿淚水的眼睛,眉頭微微皺起。
“你沒事吧?”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柔和了幾分。
iu再也抑制不住,撲進他的懷裡,失聲痛哭起來。她將臉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口,感受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彷彿只有這樣,才能驅散心中的恐懼。
許墨的身體僵了一下,他很少與人有如此親密的接觸。他有些笨拙地抬起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像是在安撫一隻受傷的小動物。
“沒事了,我在這裡。”
他的聲音,彷彿帶著某種安撫人心的魔力。iu的哭聲漸漸停止,只是身體還在微微抽泣。
許墨從口袋裡掏出一部一次性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是我。淮海路xx大廈地下車庫,有幾隻不長眼的蒼蠅。處理乾淨。”
說完,他便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脫下自己的外套,再次披在了iu的身上,將她有些凌亂的身體裹住。
“我送你回酒店。”
他沒有問發生了什麼,也沒有問這些人是誰派來的。因為他知道,這筆賬,只能算在樸正泰的頭上。
他沒想到,樸正泰竟然會愚蠢到,把主意打到這個女孩身上,來作為報復他的手段。
他觸碰到了許墨的逆鱗。
回到酒店房間,iu依舊心有餘悸。許墨為她倒了一杯熱水,安靜地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
“謝謝你……”iu捧著水杯,低聲說道,“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他們是衝著我來的。”許墨平靜地說道,“把你牽扯進來,我很抱歉。”
“不……不關你的事。”iu連忙搖頭。
她看著許墨,鼓起勇氣問道:“那些人……是‘夜鶯’的人嗎?”
許墨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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