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飛臨雖然有些意外,但也很快接了話:
“你今晚受驚了,是該回到熟悉的地方好好休息。”
“有什麼想吃的嗎?我讓媽給你準備。”
梨初緩緩抬起頭:
“不是回那個家。”
——
向飛臨的車才剛停在了樓下,梨初就利落地開啟車門下了車,只給他留下一句:
“哥,我一個人上去就好,你早點休息。”
他只好默默把“需不需要哥哥送你上去”的話嚥了回去,又抬頭看了一眼二樓亮著的燈。
梨初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虛,開門關門的動作都是極快。
門關上的一瞬間,熟悉的聲音從樓梯傳了過來:
“回自己家都偷偷摸摸的。”
“我是身帶異香嗎,怕你哥從門縫就聞見味兒?”
梨初:“……”
還能說話,那大概是沒事了。
傅淮禮的聲音甚至聽起來心情還很不錯:
“不是還錄製著戀綜呢,跑回家幹什麼,關心我?”
梨初一副滿不在意的模樣別過了臉:
“我還以為你在你自己家休養。”
“那不行,我認床。”
“……”
說得好像……他在她這兒有睡了很久一樣。
她抬起頭時,暖黃的燈光恰好打在他眉骨分明的臉上,他一隻手嚴嚴實實地裹著繃帶,另一隻手似在緩慢地解著襯衫釦子。
“你在樓梯口解釦子幹什麼?”
“準備洗澡。我現在受傷了不太方便,一邊走路一邊解釦子節約時間。”
不愧是萬惡資本家,時間管理真是卓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單手不方便,他解得很慢,那一顆解了半天都沒解開。
當然,他也毫不客氣:
“過來幫忙。”
“房東奶奶不在嗎?”
“她去打麻將了,今晚不回來了。”
傅淮禮說完,語氣忽然變得意味深長:
“而且冰清玉潔、守身如玉的我,也不習慣別的女人幫我解釦子。”
他總是有這個本事,正經話說不了兩句,自顧自就上了高速。
梨初不甘示弱:“那你小時候……”
傅淮禮聳了聳肩:“我這人從小就懂事,連尿不溼都靠自己蹬。”
她自知講不過他,又想著他確實是因為自己才受的傷。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幫他解釦子,該看的不該看的也都全看過了……
梨初一頓自我洗腦之後便走了過去,從他手裡接過釦子,幫他解開。
傅淮禮還真的就不動了,乖乖地站著讓她解。
她小心翼翼避著他的傷口,把襯衣從他手上輕輕剝了下來,本著心無旁騖的心態,又好心地幫他解開了皮帶。
只聽得“咔噠”一聲,傅淮禮的視線緩緩從那雙細白纖柔的手慢慢上抬,挪到她微微發紅的臉上,嘴角一揚:
“挺熟練啊~”
還有心情拿她開涮,看來他根本就是不疼了!就多餘心疼他!!
梨初收回手轉身就要走,卻被他截住手腕。
“幫我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