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校的三好學生

第74章 邊界勘定

大軍全軍渡江後第五日,靈江部分河床隆起處開始恢復,江水繼續滾滾向東,但是隨後又間歇性隆起,再度斷流,而每一次斷流,都會在靈江中留下一片橋樑墩子,而這些橋樑墩子是在河流的五處不斷出現,即接下來,數個月內將出現五座橋樑。

這些橋樑墩子是用竹簍內塞上大塊石,趁著江水斷流時放在河流中,在江水複流後,這些橋墩在河水中穩穩的扛住衝擊後,大軍砍伐巨大木頭完成橋樑架設。

為了保障這五座橋樑能夠在大軍撤離前完成,駐紮在這裡的武家軍在接下來一個月依舊是在忙碌。

大約全軍渡江四十天後。渡口河灘大部分割槽域仍然是隻沒過膝蓋,卸甲的軍士兵轉職縴夫拉動竹筏運輸材料。

武家軍順著河流運輸下來的巨石堆放在這橋樑兩岸處,大軍煞氣浸潤巨石後,巨石被雕刻成大象模樣。

就在年末,鎮獸雕刻成功後,叢林中出現了大象群的動靜。大象礙於煞氣,徘徊不敢近,而嘉木德則是派南疆新投奔族群的巫師,物件群授命,得到命令的象群這才敢靠近營帳外。

而就在每一個巨獸雕刻成大象成功後,這些大象穩穩的站成一排,剛好是大軍空餘的地方。隨著大軍集體對雕刻好的石象進行頌祝儀式,象群也肅穆列隊,而後一頭老象顫顫巍巍的走向石象,在人類和大象共同的目光中,石象和老象在光影中重合在了一起。

大爻軍士們雖然驚異,但是早就被軍中法師們告誡這是“封神的儀式”,要如同家鄉祭祀社稷一樣肅穆,故遵循禮儀敬之。

而大象那邊則對著石象嘶鳴,不同於以往送走老象的悲傷,它們似乎是感覺到石象的同族迴音,非常開心的交流,而過了許久後才離開。

有了鎮獸駐守,這些橋樑就不會被洪水侵蝕。

上述是武飛第一次遠征過靈江時,大部分軍士們在過江後對自身當時親歷的描述。

而後續幾十年後,史家們記錄也是根據已經老了的,曾經過江計程車卒們這樣敘述來記史。即五座象橋的建立,讓靈江北岸和南岸自此一衣帶水,王道歸一。

而這修橋的任務,是武飛為了不讓大軍在過江後無所事事安排的。

當大軍在修橋,武飛並未掄著工兵鏟同甘共苦,而是去了叢林深處。——帶過孩子的都知道,離開家上班前,不給家裡孩子佈置完作業,保不準會作妖。

叢林中武青騎著犀牛在前方開道。兩隻爪人歸化的獵手隊伍在兩側的前行,天上還有的鴉人們在巡查,武飛和嘉木德與昂日在在隊伍中。行至一盞茶後,便感覺到靜謐,喧鬧在身後遠遠落下去。

武飛扭頭回顧大營那熱火朝天的幹勁,點了點頭道:“靈江諸族在最後臣服時,並沒有意識到建橋加強南北兩岸聯絡這種長遠發展。”

…蠻夷畏威不懷德…

時間撥回剛剛過江後時刻,在中軍大營,武飛與諸多將士開始就過江後計划進行討論。

這個跨河紮營過程中,武飛本人還在一絲不苟執行兵法中“徐徐如林”的操作,即對三軍在渡江的複雜過程中,各營如何保持訓令暢通進行經驗摸索。軍營依舊是處於忙碌緊張狀態。各個大營只在傍晚接受各個部落投降,饒是如此,武飛也沒有在受降上有任何草率操作。

過江後,武飛派遣了僕從軍去搜尋各個部落,這些南部倖存部落,在聽聞訊息後,慌忙的乘坐著竹筏,坦腹露胸,揹負荊條,朝著大營前進。

武飛進一步確定了,靈江南真的沒有抵抗力了。

在武飛一旁的趙獻忠則是很悵然,這是一種拔劍四顧心茫然的樣子,這時候他非常希望等到一個“詐降”的,讓自己過過癮。

武飛甚至發現這個“首級愛好者”揹著自己對著俘虜罵罵咧咧,拳打腳踢,刺激這些部落頭目們抵抗。

但結果是適得其反,那些部落頭目們被踹的越狠,則越諂媚,表示要做大爻的狗。

於是乎,武飛翻閱典籍後,準備華服雅樂按照禮法制度主持了受降儀式。

站在現代視角來看,武飛苛求的這個儀式主要是擺弄這靈江南部的倖存者們。

儀式過程中,要求南疆諸部落頭領排隊,然後給這些戰敗者脖子上都掛上靈江南的石頭打造的玉璧。

最後身著大爻偏將軍服裝的武飛在軍士簇擁下,居高接受了南方的降表,然後代表朝廷授予他們在各土地上躬耕定居的資格。

這一套,是大爻正統禮制標準,南疆這些被迫cos的部落頭目們並不知道這個有什麼用。

但武飛知道啊,這是給他們套上禮制的枷鎖。(即建設孔子學院前提,推銷孔孟之道)

十年後這裡再不太平,大兵再來時,挑幾個不種田,不祭祀社稷的傢伙,殺雞儆猴,進行滅族。

武飛預料效果是:如此這般王道霸道雜糅並行,每次對南疆伐不臣後,就不會像以前一樣,激起南疆部落們兇蠻,隨後在某些野心家聚攏下集體抵制自己推行的秩序。

因為這些部落中經歷過今天這個受降儀式的部落成員,會敘述“被打的原因是沒有符合禮法,只要遵守禮法就不會被打了”。

當然權力和義務是相對應,靈江南部諸多部落按照禮法投降,那就是臣服,臣服即子民,南疆的子民面臨的各種詭事,“平靖地方”就變成了武家軍需要擔負的責任了。

受降儀式結束後,武飛都是好好的聽了聽投降者帶來資訊,這些匍匐在前的部族首領面對新認的“太陽”,心有餘悸描述“蠱蟲吃掉了首領”的災難。

然而在武飛想要問詢這些“恐怖”“嚇死人”等情緒詞彙背後的細節特徵時,這幫語無倫次的蠻子們自己都說不清楚。

結束問話後,武飛吩咐軍士將這些降者押下去,好生看管,衣食用度上,不得苛待。

此時武飛已經有了決定,但是在做出這個決定前。得要擺一桌“鴻門宴”,好好拾掇拾掇營中可能反對自己的那幫人。

…武飛:真的很欠缺士官…

在渡江後第二天晚上,各個營地開始安靜下來,傳令也變成了敲木梆。

在主營中武飛看著列排站著等命令的軍將,開始了德高望重式的發言:“把大家喊過來,是討論一下現在渡江後我軍情況,看一看大夥有沒有什麼好主意。大家開始發言吧。”

隨著武飛敲桌子把發言機會讓給諸將,但在營帳中是相當安靜。

諸將眼巴巴看著武飛。顯然習慣了聽從指令。

一位憨厚的將領鼓起膽量對武飛說道:“將軍,你知道讓我們這些大老粗來出主意,我們只能說是,趁機到南邊殺他一通,除此之外,也就想不出別的法子了,還請兵主定奪。”

武飛對一旁的軍士說道:“記錄,武熙章提議趁著南邊混亂,直搗黃龍。”

武熙章連忙擺手:“少帥,我是個大老粗,這法子,我是真的想不出來。”

武飛敲了一下桌子:“我沒怪你想的法子錯,沒有別的法子就給我閉嘴。”

隨後武飛轉向眾人,“我大軍在此,已經取得絕對優勢,這個時候,不怕‘法子’蠢,就怕沒法子!法子蠢,做的時候碰了壁,我們再討論改過來。現在咱們家大業大,經得起跌跌撞撞。現在按照熙章的法子來辦,最壞的結果,就是去南方燒殺一通,我們南路軍最多就是這十年,在靈江以南,短暫失去一點人心。以後多出關幾次,無非耗費點軍力(愈發陰陽怪氣),親自來捉點奴,這裡的蠻族畏威不懷德,我們的德已經在靈江北邊施展了,南邊可以給他們,也可以不給他們,現在,我們對他們來說就是天,我們的一舉一動,雷霆雨露,皆是天恩。”

明明是訓斥,此時帳中的將士們咧嘴哈哈笑,就連剛剛還自詡大老粗的武熙章也都昂著頭了。

當然了,另一位本家人連忙拽了一下武熙章,武熙章一愣對後面族弟問道:“搞什麼?”

族弟:“別人可以笑,你笑什麼,你那是餿主意,將軍捏著鼻子把你法子點評一遍,你就是一坨屎腦子。”

而在臺上,武飛:“都給我說,不怕出的主意餿,就怕拿不定主意,不會有人比武熙章還不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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