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撼巒派遣了戴著鬼臉面具的部隊,平息了這場混亂,經過審訊當即斬了三個人,然後進行了處罰。
接下來還要出現類似的爭鬥。
但不論武飛還是武恆羽,都沒有插手,因為任何發言,都會被認為偏袒一方!
眼下的爭鬥只有武撼巒這位老帥下令,各方才無話可說!
這件事發生兩日後,在營帳中,武撼巒讓武飛對這一戰的功勞賞罰工作進行統計,武飛花費了兩天時間把所有戰功統計都完成了。
上座的武撼巒點了點頭,對著下座的武恆羽問道:“你有何見解?”
武恆羽看著這個論功敘述,是挑不出來毛病,於是扭頭對坐在同座,且是“論功表”撰寫人的武飛詢問:“你這兩日為何不讓我和其他人見面。”(在營帳中憋兩日可是被憋壞了)
武飛則是不客氣的看著他:“大哥你戰場上勇猛無敵,金剛不壞,但是弱點就是耳朵根子軟。賞罰之事是不可避開你,但是與你分說後,你提前露給麾下,然後又被麾下的怨言所影響,豈不是給我難做?”
要不是是同一個陣營,且自己打不過,武飛會很不客氣地數落武恆羽:“狗可以搖尾巴,尾巴是不能搖狗。”
武恆羽:“你嘴巧,我不與你辯!”
武撼巒看著這兩人的鬥嘴,笑而不語。敲了敲桌子點頭:“莫要吵了,恆羽如果沒意見的話,這賞罰就由你去執行吧。”
武恆羽:“樂浪城還沒有下來,我軍就提前封賞?”
武飛忍不住了:“大哥,你婆婆媽媽幹啥呢。現在下面人都在等著呢,不早點封一波,他們哪有心思打下面一輪決戰?”
武恆羽望著武飛,武飛也很認真望著武恆羽。隨後補充道:“無論何種賞罰,軍中必然有怨言,若接下來的北路軍統帥不是先登奪城者,是壓不住這股怨言的。”
武恆羽聽到後頗為認真詢問:“你是想讓我裁定一切?”
武飛立刻回道:“我是想回南方種地,但我怕我走後,我帶的那批人三心二意給你惹麻煩。”
三人交談後,傳令其他帳外軍官們進來,接受主帥最終決定結果。
一炷香後,校場上武恆羽坐鎮,主導了論功行賞,而眾人不見武飛人影便竊竊私語。
尤其是這讓隨著武飛北上的那波將士們心裡有點慌,但很快賞賜下來了。他們的功勞都是比預料的要大,遂在賞賜結束後,乾脆的單膝下跪高喊道:“願為將軍效死!”
至於武恆羽那一派將士雖然有些彆扭,但也都跟著服從命令,對這樣的功勞分配認了,一場裂紋就此結束。軍隊開始開撥。
隨著大軍開撥,朝廷第四次催促出兵的欽差剛好撞到拔營的武恆羽,他立即要求和大軍一起前進。
這位欽差手持符節站在武家軍大爻旗幟下面,走在了最前面,昭告浱州各方,是朝廷官兵要收復樂浪城。
…兩日後…
大軍開撥到了城池下,此時樂浪城城頭上掛著一串串骷髏頭,宛如魔鬼城。一個個赤紅如怪的狂兵們站在城牆上揮舞自己帶著缺口的大砍刀,而刀上由於發出劇烈的紅光,彷彿是帶著火焰。
然而隨著號角吹響,一輪輪投石機狂砸後,城牆上的屍體迅速和倒塌磚瓦混在一起。
隨後,在攻城時,隨著城內的內應發射了訊號彈後,武撼巒命令武恆羽去攀登城池了。
武恆羽領命後,也迅速扛著一人高的大盾牌,混在攻城士兵中,快速接近城牆。城牆上沒有多少弓弩手。這是由於樂浪王過於殘暴和揮霍,強弓所需的各項資源根本湊不齊。
就這樣,武恆羽本人先登跑上了城牆,其踩著破甲弩矢插入城牆的落腳點,舉著一人高的盾牌如同傘一樣在爬城時擋住了上方一切“汁”“石”下落。
武恆羽衝上城牆以後,手中星漢槍陡然變長,猛然一掃。圍過來的六個狂軍,就如同少年棍子下的油菜花頭一樣,直接飛了出去,跟在武恆羽身後爬上城牆的甲士兵們也都仗著甲冑,和這些肌肉被染成紅色可以稱呼為“妖”的狂軍交戰。
隨著武恆羽在城牆上來回掃了一百多步後,大批狂軍如同國際象棋旗子從茶几上掉落一樣,直接從城牆上甩落下來,而城牆上則是被徹底清空了。
等到第三波大爻軍士登上城牆,已經沒有抵抗了,而城市內也是一片混亂。
…城市場景…
正在尋找武恆羽最後一戰的樂浪王,帶著部隊路過菜市口,突然間他感覺到不尋常,在路過一些巷子時發現聚集著一些穿著斗笠的怪人們。
這些穿著斗笠襲擊者們突然爆發起來,開始衝向樂浪王軍中佇列,拿著小匕首開始狂戳。
狂軍當即是砍刀回砍,然而這些穿著黑袍的人在被捅死之前,對著狂軍吐口水,並且露出嘲諷笑容。
樂浪王的狂軍們在砍死怪人後,發現這些人身上有著大量縫合痕跡,宛如是屍體組合;而仔細一看,這些縫合線條竟然是一條條線蟲。隨著他們被砍死,一盞茶後,那些被吐了口水的狂軍們發現身上癢癢,仔細一看,一條條線蟲在自己身上進進出出。
故在大街小巷上,出現了這樣一幕,狂軍們走著走著就蹲在角落邊了,開始拿著刀子在自己身上刮肉做手術,把蟲子挑出來。這些不斷用刀子給自己切肉的場景,血腥而詭異。城中那些原本“血鬥狂意”入腦不那麼深入的市民,瞳孔中紅色已經淡下來,恐懼地躲在屋子中,聽著刮肉刮骨的聲音。
而非常奇怪的是,當武家軍徹底進入後,這些作亂的絛蟲們就在狂軍身上消失,準確地說,是鑽回體內融入軀體組織一部分了。
武恆羽最終逮住了樂浪王,三招之內將其釘在了地面上,就要結果他的時候,武飛乘坐龍馬過來喊道:“刀下留人。”
隨後拎著欽差過來,大爻欽差看了一眼後,確定是其本人。隨後宣旨斥責一番後,樂浪王咆哮著敘述戍帝的虛偽、自小對自己的偏頗。其在武恆羽的槍下扭動掙扎,斷了一條肋骨要掙脫出來。
武恆羽還是一招結果了他,碩大頭顱掉落,死不瞑目。
武飛則是對欽差禮節性告罪道:“大人,這,是我等之罪。”——一旁武恆羽殺氣騰騰是不可能折腰的。
武飛也想硬氣,但考慮到自己被戍帝盯上了,未來可能要去爻都,所以現在做做樣子。
武飛:萬一戍帝是個小心眼呢。
至於“樂浪王是否罵人”這件事,武飛有沒有欠缺考慮?
武飛:“他早就是個死人了,畢竟欽差要求活捉的意思,可不是念及舊情,而是必須要確定有沒有被就地正法。”
欽差臉上一片煞白,回過神來說道:“逆王是自尋死路,我會稟明陛下,爾等不用擔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