耷拉的布料往下垂,露出更多分佈著紅痕的粉白肌膚。
大小不一,有指印有掐痕,有些的顏色更深,趨近於青紫。
可想而知在這之前遭受過怎樣的“暴行”。
饒是心裡有了猜疑,當看到這一幕,盛聿撕開祝鳶衣服的手一緊,窗外芭蕉葉投射下來的陰影覆在他的眼睫之下,神色難辨。
炙熱的指尖從上面掃過,祝鳶出於本能的戰慄,她知道再解釋已經於事無補。
反手去拉衣服,盛聿一眼看穿她的意圖,撕開衣服的手往下扣緊她的手腕壓在門板上。
“什麼意思?你自己能撓成這樣?”男人的聲音喑啞至極。
祝鳶被迫做投降狀趴在門上,因為上半身被壓的緊,腰往下塌,屈辱的姿勢令她想起昨晚發生的事,雙目通紅地瞪著他,“鬆開我!”
盛聿往前一步,頂住她要往後踢的雙腿,聲線逼近她的耳朵,“你先回答我。”
他對疼痛的感知度並不靈敏,昨晚回去之後沖澡並沒有任何異常。
直到今早他穿衣服的時候,透過鏡子看見肩後有兩道抓痕。
又細又長。
之前並沒有,那隻能是昨晚留下的。
如果只是強吻祝鳶,不會在這個地方留下抓痕。
唯一能解釋的是,昨晚發生的事祝鳶撒謊了。
“你不是都猜到了嗎!還要我說什麼,聽我複述昨晚發生的一切,你很有成就感嗎?”祝鳶拼命掙扎著。
細白的腰肢在眼前擺動。
盛聿冷沉著臉抬手吸了一口煙,壓制她手腕的手緊攥著,壓低嗓音:“別亂動。”
“盛聿你他媽王……”
祝鳶罵人的話被一隻帶著菸草味的手捏著下頜而逼回去。
“想罵我什麼?”
雙手都獲得自由,可任憑祝鳶怎麼揮動都打不到盛聿半分,她氣急敗壞地往下一口咬住他的虎口,想到昨晚的屈辱,她紅著眼用盡全力咬下去。
嚐到血腥味了,男人也不鬆手。
盛聿把菸頭往地上一砸,火星四濺,捏著祝鳶下頜的手倏然收緊,祝鳶吃痛張嘴,下一秒,男人抬起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往後轉,低頭湊近她。
“你敢吻我,不怕午夜夢迴陸懷湛來找你嗎!”
捏住下巴的那隻手陡然一僵。
祝鳶的眼裡有紅血絲,有淚光,有屈辱,有憤恨。
像一面鏡子照著盛聿陰沉的臉。
他的手指在祝鳶的下巴輕輕摩挲,低聲哂笑,“我能睡你一次,還有什麼不敢。”
說著,他低頭含吮住祝鳶的唇,撬開她的牙關。
將她所有的情緒全都堵回去。
祝鳶越掙扎他就吻得越深,她不管不顧的咬上去,換來的只是盛聿更瘋狂的奪取。
血腥味在兩人的唇間蔓延開。
盛聿的動作只是稍稍停頓,黑眸倒映著祝鳶那張屈辱蒼白的臉,他重新閉上眼睛。
直到手機響起,盛聿才鬆開她,他根本沒理會手機,任由鈴聲自行停止。
粗糲的拇指指腹擦掉祝鳶嘴角的血跡,他的眼裡沒有半點情慾,只有漠然,“也不過如此。”
腰間的桎梏鬆開,祝鳶攥住被撕壞的衣服就要去拉開門。
突然一件帶著男人體溫的外套丟在她身上。
餘光裡盛聿走到桌前,拿起剛才她沒喝完的那杯茶一飲而盡,“我會叫人給你爺爺安排好的病房。”
祝鳶雙手死死攥緊外套,“不用,錢我會想辦法儘快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