貸款武聖

第105章 一刀斬殺外罡,震懾鎮撫司總旗!(

三股外罡,一股蓄氣。

鄭均很快便分辨出,正在靠近自己的幾股氣息,屬於什麼武道境界的選手。

蓄氣自不用說,除非也是個和自己差不多的掛逼,否則就是一刀的事兒。

而三道外罡裡,有兩道都不算很強,大概是屬於‘外罡一重’。

還有一道,則是比那兩道強上一些,或許就是所謂的‘外罡二重’。

“呼~”

鄭均體內的真罡已經微微恢復了一些,斬出幾道‘熠日流光’的刀光不成問題。

手中無刀,也無所謂了。

鄭均睜開雙眼,望向周圍狼藉一片的場地,隨意撿起一根粗大的樹幹,雙眸一凝,真氣縱橫。

縱橫之下,木屑紛飛。

不多時,一把趁手的木刀便出現在了鄭均手中。

與高手對敵,不行。

但若來者有敵意,威懾來者,也夠了。

將‘熠日流光’預支入門之後,鄭均已經真正做到了草木飛石,均可為刀的地步。

就算是赤手空拳,只憑借一雙鐵拳,也能夠將‘熠日流光’施展出來。

這就是神通武學給鄭均帶來的自信。

不過這神通武學,償還起來也真是要人命啊。

【以此刀法斬殺龍屬妖魔:0/1。】

【以此刀法斬殺龍種妖魔:0/3。】

【擁有‘金性’刀意:0/1。】

這三條要求,如同大山一般,壓在了鄭均身上,讓鄭均感到十分喘不過氣來。

龍屬妖魔、龍種妖魔?這個按照名字可以推斷出來,前者指的是真龍,後者指的是擁有龍類血脈的妖魔。

但這個‘金性’刀意,鄭均卻不怎麼明白了。

什麼叫‘金性’刀意,是指刀意的屬性,還是說這‘熠日流光伏龍刀兵術’的刀意,名為金性刀意?鄭均不太明確這個金性刀意指的是什麼,不過如今最要緊的事兒倒不是關心該怎麼償還‘熠日流光’,畢竟只要不死,總能還完,大不了長時間預設自己的‘大道武書’少一個槽位唄。

周圍的氣息,越來越近了。

只不過讓鄭均感到奇怪的是,他可以明顯的察覺到,距離自己最近的,竟然是那道蓄氣武者的氣息。

蓄氣打頭陣?這是什麼道理?還是說這幾道氣息互相不認識,只是聽到了動靜,所以才往這兒走來?

鄭均一時半會兒也搞不明白,眸光綻放出閃電般的光色,望向那蓄氣氣息傳來的方向。

遠遠地,鄭均便瞧見了一道身影。

來者是個少女,一襲白衣。

寒風拂過,衣襬隨風輕搖。

鄭均見此,不由一怔,不過手中的木刀,卻無半分放鬆,而是朝著那來襲的白衣女子,襲去一陣兇戾、暴虐真罡氣息!方才力戰妖魔,鄭均這股殺意自是難消。

那來者感受到了鄭均身上的這股殺意,登時警惕起來,一襲雪白的匹練從腰間劍鞘閃爍而出,神色緊張了起來。

“你是何人?”

鄭均冷聲道。

面前此女身姿綽約高挑,容貌清秀,生得肌骨瑩潤。

不過在這清秀之中,透露出一股英氣,在這漫漫雪地裡,依舊是顧盼神飛,麗若春梅綻雪,神如秋蕙披霜。

有一種富貴氣息。

那少女聞言,環視四周一片狼藉的景象,瞧見了不遠處的兇虎屍首後,當即收劍,對著鄭均拱手道:“這位前輩,晚輩安筠,是為上山降虎而來。”

說罷,那自稱‘安筠’的少女輕咳一聲後,後退兩步,給鄭均解釋道:“經三灶縣時,偶遇一老婦人於墳前痛哭,老婦自述夫子皆上韻山採藥砍柴,被山中猛虎囫圇食掉,就連骸骨也不復存!一時心中激盪,所以才上了韻山,想要除卻這山澗一害。”

“未曾想到前輩已然出手,將此害虎斬除,周邊各縣百姓必然恩感前輩大恩大德,感謝前輩的恩澤。”

“觀此地氣感,那惡虎已然成了氣候,是為妖魔,多虧前輩出手降妖,否則小女子冒失趕來,必遭惡虎之害,多謝前輩恩情。”

說完,少女便又恭敬地對鄭均行了一禮,繼續說道:“晚輩見前輩似是受了傷,這裡有家中秘製靈藥,還請前輩收下。”

言畢,少女便從袖口中,滑出一個晶瑩剔透的小瓷瓶,確定了一下自己沒拿錯之後,先是取出一粒,隨後便運轉真氣,朝著鄭均拋去。

鄭均隨手一接,瞧了一眼之後,神色古怪。

面前這少女怎麼說起話來,語調怪怪的。

有點像是評書聽多了,學著那評書上的言語,來進行對話。

“此乃‘白露生骨’,出自今州大家藥蓬大師之手,請前輩放心取用。”

說罷,那少女便主動將取出的那一粒給吞服了下去,示意無毒。

鄭均撥出一口氣來,神情古怪的看向這少女,開口道:“你是蔡家的人?”

“什,什麼蔡家,沒聽說過。”

少女聽到了‘蔡家’之言,當即磕磕絆絆,矢口否決,接著便冒失的拱手道:“前輩,晚輩還有別的事,要去黑山,來日再見,必感恩前輩恩情,就先告辭了。”

眼前的這位‘外罡’前輩竟然瞧出了我的身份,肯定又是我爹或者爺爺的故交!

不能讓計劃敗露,風緊扯呼!

蔡安筠在心中想著,拱手告辭後,便開始急速後撤,有些冒冒失失的準備下山。

動作很快。

而望著有些窘迫、急促的少女,鄭均深吸一口氣,張口道:“荒郊野外,隨意贈此等丹藥,無疑是暴露自己腰纏萬貫,容易引得人心生歹意;而你那提前拿出一粒的舉措,也根本無法取得信任,上面迭一粒正經丹藥,底下全是毒丹,也不是很難。”

似是聽到了鄭均的話語,蔡安筠的動作更快了,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便已經消失在鄭均的視線中。

“沒想到竟然在這兒能遇到她,也是太過冒失,傻里傻氣的。”

鄭均搖了搖頭,望著手中的小瓷瓶丹藥,思索片刻,也沒敢貿然服用,而是取用了自己的丹藥,繼續調息了起來。

回去跟蔡勳確定一下,確定沒問題之後,再服用這枚‘白露生骨’。

反正如今沒事,謹慎一些。

只不過讓鄭均有些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提前遇到了這位蔡家小姐,也就是極有可能成為自己‘未婚妻’的女生。

之前便聽說,這位蔡小姐在博州玩什麼行俠仗義的遊戲,身邊跟著數個外罡武者護佑周全。

如今一看,確實如此。

只不過,闖蕩了這麼久的江湖,這位蔡小姐只是裝作一副江湖經驗豐富的模樣,在鄭均眼中,行為舉止倒是有些傻里傻氣的。

反感不至於,但好感也一般。

調息了一陣之後,鄭均睜開眼,也沒什麼時間去收拾兇虎的屍體了,分辨了一番周圍的環境之後,開始原路返回,同時心中暗忖:“這位蔡小姐應該馬上就到黑山縣了,到時候再說吧。”

走一步,看一步。

自己是不能和蔡家翻臉的,已經深度繫結。

但鄭均也不想成為蔡家指哪兒打哪兒的打手,他想要的是讓蔡家成為漢高祖身邊的呂氏家族,提供前期的幫助,自己也給予回報。

而不是自己加入蔡家,助蔡家成就大事。

不過伴隨著自己斬殺了元一真人之後,鄭均也能夠逐漸察覺到,蔡家對自己的轉變,慢慢從自己不喜歡的第二種轉為第一種了。

蔡家需要有一個人頂在前面。

雖然風險很大,但收益也不淺。

但蔡家之所以還沒進行進一輪投資,應該也是關於蔡安筠的問題。

就算不是蔡安筠,自己也要真正表現出一個和蔡家繫結的關係。

不過說實話,看方才那少女的模樣,也做不成呂雉。

“下山!”

整理了一下自己目前的思緒之後,鄭均已經徹底緩解,踏著步伐,朝著山下走去。

大雪皚皚,滿山積雪。

今夜,鄭均雖然身受重傷,但收穫滿滿!只不過問題在於自己用著極為趁手的北戎刀被那虎妖所砍斷。

看來,是時候找一把真正的神兵利器了。

……

韻山之下,平韻縣令姚永澤灰頭土臉,臉上多了一道鮮血淋漓的血痕,正在盤腿療傷。

而平韻縣的鎮撫司總旗,站在一旁,望著姚永澤,張口道:“姚縣令,那虎妖當真是……如此強悍?”

“嗯。”

姚永澤調息一番之後,臉色十分不慍,但還是對著和自己相熟多年的鎮撫司總旗道:“我來時,見滔天妖氣,而又見那妖魔身受重傷、內丹幾近破碎,便動了心思,想要斬殺此獠,卻被這獠反手一爪傷了。”

他的臉色很是難看。

這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

自己信心滿滿的去偷襲一個受了重傷的妖魔,結果反手被抓傷了臉。

雖然這等小傷,無傷大雅。

但卻失了面子,讓姚永澤很是惱火。

而聽到了姚永澤的話語之後,那鎮撫司總旗則是沉默一陣,開口道:“我方才打聽過了,這山上目前有名有姓的武者,只有鄭均一人……若是駐紮在此地的嶽都頭沒有撒謊,那頭虎妖,多半是與鄭均交戰,受了傷。”

“鄭均?”

姚永澤的眸光微動,有些不太相信:“老趙,雖說這鄭均殺了元一、孟閒,打敗了韓扈,實力不俗。但你說他能夠擊敗堪比外罡三重的妖魔?這是否有些太過於危言聳聽了些。”

“整個郡城,怕是隻有唐公和陸將軍能夠把這妖魔打成這副樣子!”

姚永澤的話語言之鑿鑿,似乎對此深信不疑。

而見到姚永澤如此,總旗也撥出一口氣來,有些不太確定:“的確如此,但我平韻縣近期,也沒來什麼厲害的外罡武者。”

“或許是某位高人,雲遊至此吧。”姚永澤道,“名滿平章郡的鄭三郎在山中,怕是早早就見到了那尊妖魔,恐遭遇不測……唉,若是鄭三郎就這般殉職,我姚某人高低要尋那些妖魔的晦氣!”

“對了,鄭三郎的那匹青鬃馬不錯,若是回不來,我姚某便暫時替他餵養一陣吧。”

聽到這裡,平韻縣鎮撫司總旗也是無所謂,淡淡的望著這山林。

兩人都沒有進山的意思。

他們巴不得鄭均死了。

這樣,就能人亡政息。

把鄭均那欺壓士紳的營生,給停了下來。

否則,他們只能瞪眼看著自己的每個月的孝敬不斷被壓榨、降低。

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一旁的嶽楷,則是深吸一口氣,身披甲冑,沒有說話。

對姚永澤和鎮撫司總旗的行為,他也只能在一旁看著。

人微言輕,說了也是無用。

剛被鄭均激起心中熱血的嶽楷面對這般情況,也只能感覺萬分厭惡,心裡希望鄭均能夠平安歸來吧。

對於鄭均的遭遇,嶽楷也是有些感嘆鄭將軍不逢時。

畢竟誰也想不到,這平日裡名不見經傳的小小韻山,竟然有一頭外罡妖魔潛藏。

就在這姚永澤和鎮撫司總旗,隨意談天說地,想要等著天明入山之時,卻忽然感覺到一股紊亂的氣勢正在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登時引得姚永澤、鎮撫司總旗一陣警覺。

這股紊亂的氣勢十分強悍,登時讓姚永澤和鎮撫司總旗感覺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怖氣息,兩人對視一眼,真罡浮現。

這股紊亂的氣勢,夾雜著一股暴虐的真氣,還有一股極為野蠻的妖氣!

莫不成,這韻山上還有一頭大妖?那逃竄的外罡妖魔,其實是被妖魔打傷的?兩人的心中同時出現了這樣一個念頭,而見此情景,嶽楷也是汗毛炸立,連忙喊道:“整軍列陣!”

整個韻山山腳,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紊亂氣勢給嚇得肅穆了起來。

在遠處,姚永澤隱約之間看到了一個身影,登時深吸一口氣,張口道:“來了!”

鎮撫司總旗撥出一口氣來,有些遲疑道:“不太像是妖魔啊。”

“先下手為強!”

姚永澤的眼眸之中閃過一抹狠辣,緊接著毫不猶豫,衣袖一甩,一股炸裂空氣的暴虐真罡瞬間浮現,朝著前方的身影席捲而去!

氣勢洶洶,一出手便是往死裡轟殺!

姚永澤突然出手,那鎮撫司的總旗也沒反應過來,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卻已經見到這滾滾真罡朝著那身影轟殺而去了。

“不好。”

鎮撫司總旗暗叫一聲不好,正欲出手,便見那道從山裡走來的身影只是微微一動,緊接著,一抹金光閃來!那股金光,近乎可以說是遮天蔽日,遠遠望去,彷彿天晴了一般,有一輪赤陽正在緩緩升騰而起!

而那太陽正在化為實質,姚永澤見此,瞳孔猛然一縮,如同爆發了地震一般,劇烈顫動:“什麼?!”

下一秒,那太陽,已經化為金光,轟鳴而來!

“轟——!!!”

熠日化作流光,轉瞬及至。

只聽見一聲巨響,姚永澤整個人的身影,也是如同炮彈一般,猛然飛了出去,直至數十丈後,才重重摔下,塵土瀰漫。

看到這等強悍,那鎮撫司總旗不由吞了口唾沫,脊背發涼。

而一旁已經結陣的嶽楷,更是感到毛骨悚然,心情沉重至極,握緊手中長槍,如臨大敵。

不過就在鎮撫司總旗脊背發涼、嶽楷嶽都頭毛骨悚然之際,那遠處的黑點似的身影忽然加快速度,幾個眨眼間,便已經來到了近處,出聲長嘯道:“姚縣令出手襲擊鄭某,可是與妖魔同謀?”

聲如洪鐘,但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到了這道聲音是誰。

聲音的主人,姓鄭,名均。

乃是黑山要塞的督主、隊正!“鄭將軍!”

見這道身影的主人竟然是鄭將軍,嶽楷當即心中一喜,連忙解開軍陣,上前行禮告罪:“末將無能,未能登山馳援將軍,還請將軍責罰!”

“無妨。”

鄭均搖了搖頭,開口道:“那虎妖太過於狡詐,藏匿過深,你們就算上山,也是很難尋到我的蹤跡……給我取一件新官衣來。”

“是!”

嶽楷連忙點頭稱是,著令傳令兵立馬去取之後,又看向鄭均,卻發現鄭均現在的狀態確實是極差。

一身甲冑早就破損,完全看不出先前鄭將軍是披甲上山的。

而身上的黑衣也破損大半,剩下的地方沾染了濃郁血跡,身上全是刀傷和虎爪,尤其是胸膛上的那處傷口,雖然已經止血,但透過濃濃的血肉,還能依稀看到白骨和跳動的器官!

好在鄭均乃是蓄氣武者,倘若他是個尋常人,受得如此傷勢,早就死了!

看到了鄭均這般模樣,鎮撫司總旗不由瞠目結舌,對著鄭均低聲道:“鄭將軍,您在山裡這是……遇到了虎妖?”

“嗯。”

鄭均點頭,淡然開口說道:“我在黑山的時候,接到了嶽都頭傳來的訊息,說是平韻縣的縣衙讓縣兵進山殺虎,嶽都頭不敢決策擅自出兵,便報到了黑山。”

“我接到訊息後,便親自進山,入山見了一頭已經小有氣候的蓄氣猛虎,便一刀將其斬殺。”鄭均道,“而後,那頭兇虎的母親來了,是個外罡妖魔,與我大戰一番,最終被我擊退,應該是受了不小的傷。”

鄭均的聲音淡漠,彷彿在說一件和他沒什麼太大關係的小事。

而聽到了鄭均的話,鎮撫司總旗已經是呆如木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不小的傷?

他和姚縣令之所以會來,就是因為隔著老遠,便感覺到了一頭兇猛妖魔正‘肆無忌憚’的陌路狂奔,這妖氣瀰漫了一路。後來,一路追尋,更是親眼目睹了那頭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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