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謝老夫人驀地睜大了眼,以為自己聽錯了。
謝淮知冷淡道:“我說,我打算和沈霜月圓房。”
“不行!”
謝老夫人是知道兒子和沈霜月沒有圓房的,沈霜月嫁進府裡之後就去了霜序院,謝淮知這幾年一直沒有碰過她,要是放在之前她或許還願意讓他們圓了房,說不定還能生個孩子。
可是現在她厭惡極了沈霜月,想也不想就說道:
“你不能跟她圓房,她現在都這麼跋扈對意哥兒不好,要是跟你圓房有了孩子,那府裡哪還有意哥兒的位置?”
最重要的是,沈霜月不是之前那般好拿捏的樣子。
現在她都敢跟她對著幹,將府裡鬧的天翻地覆了,要是之後再有個孩子,真把她這兒子的心給拉攏了過去,那這慶安伯府豈不是會成了她沈霜月的天下了。
謝淮知沉聲道:“她不會有孩子。”
謝老夫人驀地看他:“什麼意思?”
謝淮知抿了抿唇:“我心裡只有婉儀,和她圓房也是為了伯府,沈霜月眼下藉著孫家的事一再鬧騰,要是不能安撫了她,她不可能幫我回沈家說話。”
沈家是厭惡沈霜月不錯,但這次的事必須得沈霜月這個“受害者”出面,只有她開了口,只有讓外人看到他們夫妻二人感情甚篤,沈家那邊才會原諒了他一時糊塗,外面那些流言蜚語,還有那些對他不利的聲音也才會消失。
可這不代表他就喜歡沈霜月。
他這輩子只認婉儀一個妻子,也絕不會讓沈霜月的孩子威脅到意哥兒的地位,就算圓了房,他也不會讓她懷上孩子。
“我會命人給她一碗絕子湯,從此往後她會是真正的慶安伯夫人,但也只是慶安伯夫人。”
這是她欠婉儀的。
“所以母親,這段時間別再找沈霜月的麻煩,等我安撫住了她,才能儘快將太后吩咐的事情辦好,否則玉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謝淮知說道。
謝老夫人冷哼了聲:“看在你的份上,不過你也不能太慣著她了,免得沈氏蹬鼻子上臉。”
“還有二房那個謝俞安,他居然敢跟著外人一起欺負意哥兒,這事不能這麼算了。”
謝淮知不在乎二房,對那個庶出弟弟和他房中的事更從不放在心上,他隨意說道:“這事母親看著辦就是,教訓一番,別太過火就好。”
……
沈霜月原以為打了謝翀意,謝老夫人他們肯定會來找她麻煩,她甚至都想好了要怎麼應付他們,誰想一夜過去,裕安齋和慶瀾院那邊都沒人過來。
第二天整整安靜了一整天,直到第三天午後用膳時,才有人進了霜序院,卻是冒著大雪送來了個平安符。
“夫人,這平安符是大公子親自替您求回來的,大公子前兒個受涼,早起就發了熱,要不是實在起不了身,他肯定親自給您送過來。”
謝翀意院中照顧他的丫鬟一邊說話,一邊瞧著對面人臉色。
誰想沈霜月坐那端著碗,只朝著那平安符看了一眼,就面色平平地說道:“知道了。”
那丫鬟沒想到夫人瞧見平安符居然反應這麼冷淡,絲毫沒有接話的意思,她忍不住道:“夫人,大公子燒的迷迷糊糊,昨日都沒怎麼用飯。”
“生病了自然胃口不好,你們好生伺候著,他若想吃什麼就讓廚房給他做。”
那丫鬟愣住,可往日大公子的飯菜不都是夫人準備的?
沈霜月夾了一筷子菜放在今鵲碗裡,扭頭道:“怎麼,還有事?”
“……沒有,那奴婢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