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還沒來得及將這個想法告訴清荷幾人,永安候府的嬤嬤就到了門上,點名要虞笙回侯府去商量要事。
虞笙不明白,自己沒有參與侯府的庶務,有什麼要事是需要和自己商量的。
但如今暉園裡也沒有其他人了,她只得強行打起精神,隨那嬤嬤去了隔壁。
永安侯府裡,虞笙一進門,便看到了在一旁端坐的董氏和虞纖。
二人得意地看著她,像是心中有了十足的成算。
虞笙心中“咯噔”一下,一種不好的感覺瀰漫上來。
她知道,今日要說的事情,必定不是什麼好事。
果不其然,她還沒來得及行禮,蔣氏就親暱地將她拉了過來。
“阿笙,幾日不見你,怎的瘦了這麼許多?”
虞笙淡笑著搖頭:“到了犯春困的日子,沒什麼食慾。”
“笙兒不要強撐著了,我知道上次在徑山寺發生的事情讓你傷心了,是姐姐的不好。”
虞纖做作的聲音從下首傳來,虞笙皺起了眉頭。
這樣的事情,她居然要堂而皇之擺到兩家主母面前來說,她打的到底是什麼主意?
正此時,蔣氏悠悠開口:“阿笙,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我們打算迎娶你嫡姐進門,這樣以後你在暉園也就有個伴了。”
“什麼?”虞笙的聲音因為震驚而變形,滿臉都是不可置信:“迎她進門?那我算什麼?”
即便是昨日虞笙見到了裴渡和虞纖的親密之舉,她也從未想過,永安侯府會讓虞纖進門。
畢竟裴渡是個和尚,第一次娶妻尚且可以說是父母為了家族臉面而娶一個擺設回來,那第二次呢,又算什麼?這傳出去還不惹人笑話?裴渡又如何能在徑山寺立足?
蔣氏卻誤會了她的意思,以為她是在意名分:“這你不用擔心,你們姐們兩個同出一府,必不能委屈了誰,就讓虞纖姑娘作為平妻進門,與你共同照顧子淵,操持暉園的一干事務。”
虞笙雙手握拳,一一掃過屋內坐著的人,突然覺得很可笑。
當時永安侯府來求娶時,虞纖嫌棄侯府式微,故而將這樁婚事按到了自己頭上。
如今看到自己在裴渡的庇佑下過得自在,便又想來橫插一腳。
還有嫡母董氏,她素來是最討厭自己的,只要能讓自己不痛快,她做什麼都願意。
還有蔣氏,表面上笑嘻嘻地說什麼姐妹相親,照顧子淵,內心卻不知道打的什麼壞主意。
虞笙懷疑,蔣氏是希望虞纖進府之後,她們倆將暉園攪得天翻地覆,自己好趁機收回顏夫人的嫁妝。
想到這裡,虞笙的眸色更沉了幾分。
她雖對裴渡有怨,但她答應過裴渡,會替他守好他生母留下來的那些嫁妝。
只要不是裴渡親自到她面前來說,她絕不放手!
虞笙按下心中的躁亂,深呼吸一口氣,凜然開口:“母親說笑了,我朝律法有言,平妻名義上雖為妻,但實際上仍是妾室,仍要處處以主母為先。我姐姐是嫡女,怎麼能做妾呢?”
蔣氏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還沒來得及開口,嫡母董氏就率先站了起來:“什麼妾不妾的,你姐姐身份尊貴,她既願意與你同侍一夫,你便主動一些將世子夫人的位置讓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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