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系統逼我當仵作:這縣令斷案反套路

第64章 墨痕之下藏槍手

後半夜的雨早停了,青石板路上還泛著水光,縣衙的燈籠在風裡晃,把宋明允和張老三的影子扯得忽長忽短。

張老三舉著的松風堂殘墨在他袖中硌得生疼,像塊燒紅的炭——他能聽見自己心跳聲撞著官服紐扣,一下比一下急。

\"老錢!\"宋明允踹開仵作房的門時,老仵作正裹著被子打呼,被這聲吼驚得滾下木榻,光腳踩在涼地上直抽氣:\"大、大人,這都三更天了......\"

\"燒壺熱水,把銀勺烤熱。\"宋明允把墨錠拍在案上,藉著月光能看見老錢花白的鬍子都在抖。

他伸手按住老仵作發顫的手背:\"我要知道這墨裡摻了什麼——不是寫在紙上的東西,是藏在墨芯裡的鬼。\"

老錢吸了吸鼻子,哆哆嗦嗦抄起銀勺。

銀勺在炭爐上烤得發亮時,他用刀尖挑下一點焦黑的墨粉,湊在勺底慢慢研磨。

宋明允盯著那團灰黑的粉末,喉結動了動——馬錢子的毒還在腦子裡打轉,可這墨要是隻摻毒藥,犯不著藏在磚縫裡燒。

\"大人您看!\"老錢突然把銀勺舉到他眼前。

月光透過窗紙漏進來,照見勺底浮著幾星細若塵埃的金芒,\"這是雌黃粉!\"他指甲蓋大的臉上全是驚色,\"寫在紙上能改字,可摻在墨裡......\"

宋明允的手指\"咔\"地捏響了。

現代法醫課上的記憶突然湧上來——雌黃,古人用來修改竹簡錯字的礦物粉,摻進墨裡能讓字跡在特定溼度下淡化,重新填上新字。

他盯著那點金芒,突然笑出聲:\"老錢,你說這墨是給考生用的,還是給槍手用的?\"

張老三端著茶盞的手一抖,茶潑溼了半片衣襟:\"替、替考?\"他聲音發尖,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可寒門考生都是窮得叮噹響的,誰能請得起槍手?\"

\"寒門?\"宋明允抄起案上的《大昌科舉錄》,翻到去年榜單那頁,\"你當那些寫著'父耕母織'的名字都是真的?\"他抽出支狼毫,在\"李守仁\"\"王伯庸\"\"陳有年\"三個名字下劃了粗線,\"這三個,我上月去他們老家查過——李守仁他爹在城裡開綢緞莊,王伯庸他叔是州府通判,陳有年......\"他指尖重重敲在紙頁上,\"他親哥就在崔家松風堂當賬房。\"

張老三湊過去看,喉結動了動:\"這......這字兒都不一樣啊?\"

\"你看筆畫走向。\"宋明允抓起張老三的手按在紙頁上,\"李守仁的橫畫收筆帶鉤,王伯庸的豎畫中間頓筆,陳有年的捺畫拖得老長——可你看他們寫'之'字的折角。\"他用指甲尖點著三個\"之\"字,\"都是先壓筆再急提,像不像同一個人寫累了,換著花樣藏筆跡?\"

張老三的眼睛突然瞪得溜圓:\"大人,這、這跟我家隔壁王秀才教兒子寫字似的!

他兒子手生,王秀才就攥著他手描,寫出來的字兒乍看不一樣,細瞧全是他的味兒!\"

\"所以這不是考場用墨。\"宋明允把墨錠往桌上一磕,\"是給槍手打掩護的工具——先讓槍手用摻了雌黃的墨寫一遍,等試卷收上去,再用特殊藥水淡化字跡,讓冒名的'寒門學子'重新謄抄。\"他扯松領口,後頸全是汗,\"松風堂燒得乾淨?

可他們算漏了,有人把關鍵墨錠藏在牆縫裡。\"

\"大人!\"外頭突然傳來小衙役的喊叫聲。

張老三掀開門簾,見個小崽子舉著本焦黑的賬本直喘氣:\"在松風堂地窖裡翻著的,沾了半桶燈油,沒燒透!\"

宋明允搶過賬本,被焦味嗆得直咳嗽。

泛黃的紙頁上,\"丙辰年冬·特製墨\"的記錄赫然在目——三十錠,後面跟著一行小字:\"配寒門卷三十份\"。

他手指蹭過那行字,突然笑出了聲,笑得張老三後脊樑發涼:\"三十錠墨,三十個'寒門'名額。

張老三,你說這是巧合,還是崔家給權貴子弟洗白的價目表?\"

張老三的手直抖,賬本在他手裡簌簌響:\"這、這得牽連多少人啊......\"

\"牽連?\"宋明允把賬本往懷裡一揣,官靴踩得青磚\"咔\"響,\"我要的就是牽連。\"他轉身時撞翻了茶盞,瓷片蹦到牆角,\"去把老周提來——那換墨的老東西,該說實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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