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系統逼我當仵作:這縣令斷案反套路

第52章 墨案反轉驚朝堂

試院大堂的紅漆柱子被燭火映得發亮,王典史抹著額頭的汗跑進來時,十二位監考官正圍在案前看那五瓶墨汁。

宋明允叼著根狗尾巴草斜倚在門框上,鞋尖輕輕踢了踢腳邊的青布包裹——裡面裝著今早讓五個寒門考生寫的答卷,墨跡還帶著潮氣。

“宋縣、宋大人。”主考官周翰林扶了扶老花鏡,山羊鬍抖了抖,“您說這墨汁有問題,可這是禮部特供的……”

“特供的毒?”宋明允直起身子,狗尾巴草“啪”地彈在周翰林案頭。

他抄起最左邊那瓶墨汁,瓷瓶在燭下泛著幽光,“今早我讓東頭巷的劉二牛、西市的陳鐵柱,還有城南破廟那三個借住的窮書生,每人用不同批次的墨寫了首《詠鵝》。”他晃了晃瓶子,墨汁在瓶壁上掛出一道黑痕,“現在劉二牛的脈搏比平時快了三十下,陳鐵柱說喉頭像塞了團火——就這瓶。”

監考官們“嗡”地炸開了鍋。

周翰林的茶盞“噹啷”掉在地上,張老三抱著《洗冤集錄》擠到最前面,花白鬍子直顫:“烏頭鹼!我昨日翻到《毒術篇》,說這東西混在墨裡,剛開始只讓人頭暈,寫著寫著就……”他突然拔高聲音,手指戳著書頁,“關鍵是調配!烏頭鹼苦得能掀翻藥罐子,可這墨汁喝著只帶點澀——調墨的人懂藥理,還懂怎麼掩人耳目!”

方伯謙的玉扳指在案上磨出“吱呀”聲。

這位分管文教的縣丞往日總端著讀書人的斯文,此刻額頭青筋直跳:“宋明允,你莫要血口噴人!禮部的墨……”

“禮部的墨?”宋明允突然笑了,從袖中抖出張皺巴巴的紙,“我讓人快馬加鞭去了蜀南。三年前那場大火,蜀南墨坊燒得連塊完整的墨錠都不剩——可這瓶底的印子,分明是‘蜀南’二字。”他把紙拍在方伯謙面前,上面是墨坊老匠人的血書,“老匠頭說,半年前有個穿玄色斗篷的人,拿了三百兩銀子買他刻模子。您猜怎麼著?”他彎下腰,鼻尖幾乎要碰到方伯謙泛青的臉,“老匠頭說,那斗篷下露出的玉佩,跟您腰間這枚‘松鶴銜芝’,紋路分毫不差。”

方伯謙的手猛地攥住腰間玉佩,玉墜在掌心硌出紅印。

王典史突然“撲通”跪在地上,腦門磕得青石板“咚咚”響:“方大人!是您讓我收下那批墨的,說‘寒門學子根基不穩,得篩掉些病弱的’……小的、小的以為是幫著挑人才,誰知道是……”他抬頭時臉上掛著鼻涕泡,“您還說李公子他爹崔大人在京城盯著,出了事有大官兜著……”

“住口!”方伯謙暴喝一聲,抄起案上的鎮紙就要砸。

兩個衙役早候在側,一左一右扭住他胳膊。

他錦緞官服被扯得歪歪扭扭,平日梳得油亮的髮髻散了半縷,活像只被拔了毛的公雞:“宋明允!你不過是走後門的進士,敢動我?崔大人的暗衛……”

“崔大人的暗衛?”宋明允從懷裡摸出封密信,火漆印在燭下泛著冷光。

他“嘶啦”撕開,一張玄鐵腰牌“噹啷”掉在地上,“這是今早從你書房樑上掏的。‘著安平縣丞方伯謙,確保李煥秋闈奪魁,必要時清理障礙’——”他抬眼看向縮在角落的李煥,後者月白錦袍早被冷汗浸透,“李公子,令尊前戶部尚書崔明遠,好大一頂保護傘啊。”

李煥的摺扇“啪”地摔在地上。

他盯著那枚玄鐵腰牌,嘴唇哆嗦得說不出話,最後一屁股癱在椅子上,錦靴踢翻了旁邊的茶桶,水潑在方伯謙腳邊,像道蜿蜒的罪證。

大堂外突然傳來馬蹄聲。

一個戴飛魚帽的公差撞開大門,腰間金牌在夜風中晃出金光:“宋縣令接旨!”

宋明允撣了撣官服前襟,跪得筆直。

黃絹聖旨展開時,他聽見頭頂的聲音:“安平縣令宋明允,查科舉毒墨案有功,著即押送人犯赴京,禮部、大理寺聯合徹查。欽此。”

“謝主隆恩。”他叩首時瞥見李煥正被衙役架著往外拖,後者突然抬頭,眼神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宋明允!崔大人不會放過你……”

“崔大人?”宋明允站起來拍了拍膝蓋的灰,指尖輕輕劃過那五瓶墨汁,“他以為這只是考場命案?”他望著窗外漸起的夜色,聲音輕得像落在紙頁上的墨點,“可這盤棋,他剛落第一子呢。”

更夫的梆子聲從遠處傳來。

宋明允把五瓶墨汁並列擺在案上,銀勺在指節間轉了個圈。

系統提示突然在腦海裡炸開:“檢測到特殊毒劑殘留……”他低頭盯著瓶底的墨渣,銀勺尖剛要挑進去,窗外掠過一道黑影——有人正攀著試院後牆,懷裡揣著封未送的信,直奔京城方向。

“有意思。”他輕笑一聲,銀勺終於觸到了第一瓶墨汁的殘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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