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只怕我梁毅心裡還存著芥蒂,哪還敢再對你、對我們的事置喙半句?以後,天高皇帝遠,我們的日子,我們自己過,誰也管不著。”
他湊近她,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耳廓,帶著一種塵埃落定後的輕鬆和對未來小日子的篤定期盼。
“等到了白楊溝,安頓下來,我就想辦法弄個小院。風沙大,我們就砌高牆;冬天冷,我們就盤暖炕。再想辦法弄點玻璃,給你搭個小暖房,種點你喜歡的花花草草。”
“風沙再大,我也給你圈出一片春天來,好不好?”
聽著丈夫暖心的話,安敏點點頭,湊上去親了他臉頰一口。
梁毅自然不肯放過安敏,他扭頭加深了這個吻。
後面的事情,安敏就不知道了,因為她已經累的沒力氣再掀開眼皮去回應梁毅了。
這個混蛋!
接下來的幾天,安敏每天下了班最要緊的事情就是收拾東西。
既然梁毅說那邊辛苦,那她自然是要準備好東西了。
日常衣物被仔細迭好,塞進結實的帆布提包。
幾本她珍愛的書,用油紙小心包好,放在最穩妥的位置。
一些耐儲存的乾貨、梁毅愛吃的家鄉特產,也分門別類地收攏起來。
剩下一些不方便拿的,安敏全都塞進了空間裡。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收拾得乾乾淨淨的桌面上,也落在她沉靜的側臉上。
偶爾有相熟的鄰居探進頭來告別,言語間滿是羨慕和祝福。
安敏都含笑應對,即將遠離是非漩渦的輕鬆感,讓她眉宇間少了幾分往日的緊繃,多了幾分溫潤的光彩。
梁毅則負責打包他的軍用品和家當。
軍裝、常服、配發的被褥打包得稜角分明。
一些必要的工具、繩索、行軍水壺被他整齊地碼放在一個結實的木箱裡。
他甚至還不知從哪裡弄來了幾塊厚實的油氈布,預備著到了白楊溝遮風擋雨用。
“敏敏,這個樟木箱帶上嗎?看著挺沉。”
梁毅拍了拍角落裡一個半舊但很結實的箱子。
安敏走過去,指尖拂過光滑的木紋,眼神微動。
這箱子是她母親留下的,裡面其實沒放什麼重物,更多是些零碎和……她空間的掩護。
“帶著吧,裝些零碎也好,放在屋裡也能擋擋灰。”
只有她和梁毅知道,這箱子最大的作用,是讓她從空間裡取放東西時有個遮掩。
白楊溝物資匱乏,恰恰是她空間大展拳腳的地方。
梁毅瞭然地點點頭,沒再多問。
他彎腰,雙臂肌肉貰張,穩穩地將箱子抬起,搬到院子裡準備裝車的角落。
他穿著單薄的襯衣,汗水微微洇溼了後背,勾勒出堅實流暢的背肌線條。
只不過隱約卻能看見梁毅脖頸上被劃出的紅痕。
安敏悄悄紅了臉,不敢再看。
行李一點點歸置整齊,小小的院落顯得空曠了不少。
最後,只剩下幾件日常用品和隨身包裹。
出發的日子,就在眼前了。
紅痕是什麼啊,好難猜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