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仙途

第166章 因禍得福

南淮眾修不再猶豫,紛紛出手相助,靈光閃現,一路上披荊斬棘,逢凶化吉。眼看要衝出懷山範圍,許伯陽暗自鬆了一口氣,忍不住朝天上望了一眼,猛然瞧見一團烏沉沉的光團從天而降,來勢極快,轉眼便已經到了眼前,登時毛骨悚然,大聲疾呼:“棄舟!快閃開!”

眾人悚然一驚,還未來得及轉身,便被許伯陽用【爍陽旗】包裹著眾人跳下了風舟!“嘭!”

孫如是的【烏椎風】一瞬間被光團擊中,登時四分五裂!

“噗!”

許伯陽隻身操縱【爍陽旗】護住眾人,最先被靈能波及,【爍陽旗】瞬間分崩離析,一口鮮血奪口而出,身受重創,隨即不省人事,如同斷了線的紙鳶一般,撲通一聲,落入深深的水澤之中。

眾人被強大的靈能衝擊之下,旋即被拋飛四散。

終是眾人施展術法、法器惹下了滅頂之災,東海龍王敖神昌在高空之上與南禪佛主提迦廝殺捉對,忽然瞥見了下方有細微的靈力波動,只以為提迦暗中搗鬼,勃然大怒,張嘴便往下方吐了一口氣。

這一團龍息蘊含著【震雷越嶽】的天地靈氣,烏光沉沉,極難被發現!所幸龍王的這一動作被提迦發覺,提迦不知道他意欲何為,又擔心他暗下黑手,當下拍出一道金光,卻是【炎陽耀乾】所化!龍息和金光在空中相互糾纏,最終龍息還是擺脫了金光的束縛,追著風舟而去。

雖然這一口龍息被金光化解了絕大多數的威能,又被許伯陽提前發覺,但出自龍王之吻,仍然非同小可,一瞬間便將風舟打得四分五裂,舟上的眾人也被打得四散墜落,生死未卜。

龍息擊中目標,敖神昌心生感應,不覺心頭暗自冷笑,低頭瞥了一眼,豈料一抬首,金光撲面,便見一座如山一般寺廟迎面而來!

提迦修成【般若境】大德,實力已和道家紫府真人不遑多讓,高手過招,只在毫釐之間,敖神昌的一分神,立刻被他抓住。

釋家神通【般若府】裹挾天地威能,轟然而至!

天地皆震,夜空之上,一聲龍吟響徹雲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許伯陽陡然驚醒,大口大口喘息,百骸欲散,頭暈目眩,過得良久,方才清醒過來,伸手遮住刺眼的陽光,才發現自己在一塊巨石之上。

他掙扎起身,環顧四周,只見大水依舊,浩浩蕩蕩一眼望不到頭,四處漂著殘木斷梁,而南淮眾人和謝舒歌已經不知所蹤。

不覺嘆了一口氣,仰頭望了望不遠處的懷山,整座懷山已經被糟蹋得不成模樣,宛若一個被狗刨過山丘。

許伯陽檢查了一下自身,發覺裴紫蘇送給自己的【洞玄法帔】竟然破了一個大洞,完全損毀,登時臉色發白。

當下不敢大意,盤膝坐下,靈識內照,才發現自己受了很嚴重的內傷,雖然沒有性命之危,但只怕沒有個三五個月難以恢復。

所幸儲物袋還在,旋即取出一枚小還丹服下,盤膝運功了兩個時辰,將藥力盡數化解之後,方才又重新站起。

“昨晚那一團氣息好生厲害,簡直要了半條命,我尚且傷重如此,不知道諸位同門的情況又是如何?”

許伯陽一念至此,心中生出擔憂之色,雖然他此刻心急如焚,趕著回擒龍山查探自家情況,因為昨夜他在水下運用神識,並沒有搜尋到狼莫長戈和許伯照的蹤跡,也不知道二人最終身在何方,只能先趕回去擒龍山一探究竟。

但他轉念想想還是不能就這般一走了之,便運起【妖尊神識】來搜尋南淮眾修和謝舒歌的蹤跡來。

神識瞬間拔空而起,來到萬丈高空之上,居高臨下之後,才發覺一整座形如巨龍般的懷山已然四分五裂,被東海龍王抓得溝谷縱橫,與水澤連成一片,形成了無數湖泊和河流。

許伯陽此刻已然知曉這【隱妖鏡】會被等同於紫府實力的大修發覺,是以他不敢在高空太多逗留,畢竟昨晚東海龍王和那南禪佛主也不知道去了何處,是故只瞧了一眼,便將神識範圍縮小到附近,浮光掠影,一處處仔細搜尋。

“咦?這是…”

許伯陽搜尋一陣,沒想到一個人沒見到,卻發覺不遠處的河底,靜靜的躺著一片月牙形狀的白色鱗片,閃爍著細微的光芒,登時熱血衝頂,胸口砰砰直跳,簡直不敢相信,“這、這是逆鱗?”

許伯陽不敢怠慢,急忙御空而起,擦著水面,飛到那裡,鑽入水中,伸手撿了起來,隨後鑽出水面,就近找了一個僻靜之處,細細端詳起來。

只見這一片白色鱗片,不過巴掌大小,像極了魚鱗,觸手冰冰涼涼,閃著白光,散發著一陣陣靈光漣漪,登時心潮澎湃:“貌似蘇顏…裴硯蘇說過,這逆鱗是煉製紫府法寶的材料,乃是不可多得的天材地寶之一。”

許伯陽想想心生懼怖,環顧四周一圈,連忙將這一片逆鱗收入儲物袋中。

沒想到昨晚因禍得福,竟然撿到了這一片逆鱗,許伯陽驚喜之餘,又不覺奇怪,他親眼瞧見這逆鱗被東海龍王收走,為何會掉落在此?想了一陣,一時半會兒也不得其解,索性也懶得再想,又運起神識來搜尋同伴的蹤跡。

待將神識擴大了一圈,登時發現了南淮同行的三人,但心情瞬間跌落谷底,因為這三個人已經沒了氣息,遺體要麼躺在碎石之中,要麼沉在水澤之地。

許伯陽臉色黯然,輕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三人為了家人甘願赴險,結果到最後都沒能踏上南淮的土地,便猝死在半路之上,真是禍福難測。

若是他們狠狠心,拋家棄子,跟著羽士而去,或許人生又是另一番風景,這命運反覆無常,總是這般捉弄人。

許伯陽起身,將這三人一一尋到,找了一處避風良地,施展術法開闢地穴,逐一埋葬,拱手一禮,方才離開。

安葬完三人後,他運起神識,範圍再度擴大,赫然發現了謝舒歌的身影,只見他孤身一人,東張西望,貼著水面向著自己這邊方向正在過來。

許伯陽甫一見他生還,高興之餘,不免暗自奇怪,起身御風而起,迎了過去。

“許兄!”

謝舒歌老遠看見許伯陽,驚喜萬分,急急過來,哈哈一笑,“你果然大難不死!”

“謝兄,借你吉言,還真是大難不死!”

許伯陽苦笑一聲,瞧了他一眼,只見他眼雖神豐,整個人卻萎靡不振,登時心頭明亮,問道,

“你受傷了?”

謝舒歌輕嘆點頭:“你怎麼樣?”

許伯陽苦笑道:“半斤八兩!”

“許兄,若不是你拼死護住大家,只怕傷亡更是慘重。”

謝舒歌嘆了一口氣,說罷又忍不住冷哼一聲,“我就說如許兄這般大義之人,必然會有福報,那個姓孫的狗賊,非說你死了!”

許伯陽微微一怔,“誰?孫如是?他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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