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莉是遇見彭斯炎後重新陷入過去的噩夢所以有想解脫的想法,但陳穎穎為什麼在維持現狀幾年的情況下突然想死?三個月前自殘是因為發生了什麼事嗎?是不是她也遇到了當年讓她患上抑鬱症的人了?”談鳴:“有可能。但我們調查過,她沒工作不外出,沒人看見過她和人來往,只能猜測她是線上上認識了誰。更多的訊息,要找到她手機或者等去她老家的人找到她父母親戚後才知道。”
說什麼來什麼,走訪陳穎穎老家的警察打電話彙報了一條剛查到的資訊——
“陳穎穎報過兩次警,六年多前告人強姦,三年前告人盜用資訊進行網路貸款,但最後都不了了之。”
網貸?技術組立馬聯絡網警查詢,還真查出來點東西。
“陳穎穎三年多前在網上裸/貸過,陸陸續續貸了十一萬,在半年前才把錢還清。”
小陳消化了幾秒才驚訝問:“所以是有人用她的照片和身份資訊網貸,然後網上貸款機構真的給錢了?最後她還得自己還這筆錢?”
“那個人貸款的時候根本就沒打算過還錢,所以催債的人天天騷擾陳穎穎,還揚言要把她的照片發到網上去。”
估計就是因為這件事她才會抑鬱症加重。
鄭巖問:“那兩次的被告人都是誰?”
“是同一個人,叫馮楊。告他第一次,當時兩個人都是未成年,好像還是男女朋友關係,有監控可以證明陳穎穎當時是自願跟著走的,所以沒判。第二次,馮楊否認是他乾的,當時查出的網貸地址也確實不是他家,所以也不了了之。”
夠賤的渣男,那些照片除了他還有誰有?居然不承認。
鄭巖:“這麼看陳穎穎更有可能是兇手選擇的典型受害者。再繼續查查那個馮楊,是不是最近和陳穎穎聯絡過。”
結果電話那邊說:“聯絡不上那個人,他應該還在唸大四,但學校的輔導員說今天他沒來上課。”
二隊的人側目,什麼意思,馮楊也消失了?
瞿莉墜樓後,曾經欺負她的彭斯炎不知所蹤,現在陳穎穎上吊後,欺負過她的馮楊也沒訊息了,是巧合還是……
“證明陳穎穎是自願跟著馮楊走的那個監控,是哪裡的?”談迦忽然問。
“當年陳穎穎的老家,有監控的地方不多吧?她在監控下自願跟著走,事後卻報警了,那地方的監控真的可信嗎?她當時真的是自願跟著走的嗎?”
弱勢群體的不自願總是被強勢方包裝成自願,這在女性群體中實在太常見了。
未成年,自願與非自願,性侵……有辦案經驗的人立馬能想到一個東西。
黑市上流傳的聽話水。
其有效成分是γ-羥基丁酸,是很多強姦案中的罪魁禍首,與氯胺酮、mdma一起並稱為“三大約會***”。
談鳴蹭一下站起來:“我知道陳穎穎被餵了什麼藥了!”
法醫老李也反應過來:“我立馬做針對性檢驗。”
這是來之不易的有效線索,他們正要高興,電話的尖銳聲音就急促響起。
討論被按下暫停鍵,凝重氣氛像水蔓延到人胸口以上,壓迫著心跳。
鄭巖接起電話,那邊是和昨晚截然不同的聲音,但內容極度相似。
“你們太慢了。明天還會有第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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