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高地故事（2）

Ælfwine雙手順著杖滑下，發出了一聲嘆息。當他直起身子，朝強盜的太陽穴揮杖的時候，它的觸角擴大了。隨著一聲巨響，他被打昏了。“真是個傻瓜，”Ælfwine輕蔑地說。“為了他的緣故，我們希望七神和八神沒有聽見他的話。埃吉爾，把他的刀拿走，扔得越遠越好。”他對男孩說，男孩很快照辦了。

“你怎麼知道該在哪裡打他?”他們繼續趕路時，埃吉爾印象深刻地問道。

“他用嘴大聲呼吸。”

他們略顯謹慎，走近了一個新的村莊。它位於北部唯一真正的道路附近，連線阿達裡克的西奧多斯坦北部和赫奧隆德的博伊德家族所在地。公路和村莊之間有幾座光禿禿的小山，遮住了村子，不過幾座煙囪裡慢慢升起的煙暴露了它的存在。他們離開大路，翻過小山，把不同的茅屋看得清清楚楚。進去後，他們四處打聽買糧食的事，直到有了運氣。

“我們想去格倫山谷，”埃吉爾向向他們買乳酪和麵包的一個女人解釋說。“你能告訴我們這裡和那裡之間的下一個村莊的方向嗎?”

“沒有，”當地鐵匠的妻子說。“你要那個地方做什麼?”

Ælfwine網站解釋道:“我的兄弟以領主身份去世。”“我想讓我侄子看看他父親去世的地方，就在附近。”

“你想去王子被殺的地方。”女人顫抖著，用手指做了個手勢，以避免邪惡。“它不再是一個生活的地方了。據說死者的靈魂會逗留，會吸引像精靈人這樣的討厭生物。”

Ælfwine表示:“我們不打算拖延。”“只要看看那個地方，我們就可以上路了。”

“好吧，街那頭有個小酒館，你可以找個人帶你去，”鐵匠的妻子想。“但是記住我的話，你會後悔去那兒的。”

他們一走進酒館，談話就立刻停止了，所有的目光都轉了過來。這種不信任，如果不是完全的敵意，幾乎是顯而易見的。Ælfwine對店主說:“如果你能給我們做飯，我將不勝感激。”

“我需要的回報不僅僅是感激，”老闆粗魯地說。“每餐一隻鷹。”

Ælfwine並沒有對高昂的價格提出異議，而是挖出兩枚銀幣，讓它們掉在桌子上。“我們吃完飯後，”他接著說，“我們需要一個當地導遊，能帶我們去下一個目的地。”

酒吧老闆走進後面時發出了一聲抱怨;當他回來時，他帶著兩個碗裡的溫熱燉菜。“我們不喜歡帶陌生人參觀這裡。”

Ælfwine網站承諾說:“當然，裡面有銀子，作為時間的補償。”

這改變了旅店老闆的態度。“艾倫是個樵夫，他對這個地區很熟悉。道格拉斯，他去泥潭裡找泥炭，知道該往哪兒走，不該往哪兒走。羅南是打獵的。”他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每個人的名字，顯然沒有注意到Ælfwine的眼睛被布遮住了。

“帶我去找他們，”Ælfwine喃喃自語，向Egil伸出手臂，Egil抓住他，把這個蒙著眼睛的人帶到當地人坐著的地方。“我在尋找一個對周圍環境有豐富知識的人，”Ælfwine開始說，但沒有引起任何反應。“我要求他帶我和我的同伴去西格瑪爾王子和他的同伴被殺的地方。”他仍然沒有得到回答，只有強烈的注視。Ælfwine把手伸進寬大的斗篷裡，拿出一個小錢包。“當然，我是用銀子付的。”乞丐說，這句話終於使六個人交換了目光。

“我帶你去，”一個男人站起來說。那些能夠觀察到旅店老闆手勢的人會認出他是挖泥炭的道格拉斯。“我們可以在大約一個小時內到那裡，日落前回來。我要十馬克。現在五分鐘，以後五分鐘。”

“太棒了，”Ælfwine評論道。“讓我們吃完飯，我們就上路。”

當Ælfwine和Egil回到他們的碗裡燉肉時，他們的新嚮導仍然和他的夥伴們在一起，交換了幾句話，喝完了他的酒。最後，道格拉斯再次站起來，走到他們面前，他們正在倒盤子。“我們走吧，”他粗聲粗氣地說，“別太遲了。我可不想天黑後在外面被抓。”

Ælfwine和Egil離開了村莊，在給了他最初的五個銀馬克後，跟著挖泥炭的人向北走。他們正在接近阿達爾梅爾弧的最北端邊界，不遠處是無邊無際的阿爾夫斯科格森林。到目前為止，Ælfwine和埃吉爾一直在連線博伊德氏族領土的城鎮和邊境另一邊的狄奧斯坦北部地區的道路上行進。然而，這條路是東西走向的，道格拉斯轉身向北行駛。

風景慢慢地改變了，越來越少地點綴著山丘。這群人默默地走著，但一個小時後，他們腳下的地形變得不那麼堅硬了，水在他們的靴子下飛濺。周圍雜亂地矗立著形狀扭曲的樹木，長得很長的植物在南方是找不到的。在他們周圍，一團霧似乎從沼澤中升起，模糊了他們的視線。

最後他們的嚮導停了下來。“我不想再往前走了，”他說。“那是一個邪惡的地方，所有的人都死在那裡。但你看到前面遠處那棵又大又死的樹了嗎?他問伊吉爾。

“我看到了，”男孩回答。

“再往前走幾百或一百五十步。沼澤可能隱藏了大部分的標誌，但環顧四周，你會看到王子和他的人留下了什麼。我就在這兒等著你們和我剩下的銀子回來。”

Ælfwine表示:“我們非常感激。”他伸出他的手，直到它找到了埃吉爾的肩膀來引導他，他們繼續自己的生活。

當他們走近那棵為他們指明方向的死橡樹時，Ælfwine安靜地說出了他同伴的名字。“不要扭頭看，也不要表現出痛苦的樣子。繼續這樣走。”他對伊吉爾說。

“怎麼了?男孩問道，聲音越來越不穩定。Ælfwine對他肩膀的抓得更緊了。

“有件事困擾著我。王子為什麼要離開大路，走到這個泥潭裡去呢?”

“你認為他被誤導了?”

“不，年輕的伊吉爾少爺，我認為我們是。還有，當他們躲在視線之外的時候，風把幾個人的腳步吹向了我。我們被跟蹤了。”

Egil抓住了他，但是Ælfwine用他的手緊緊抓住了Egil的胳膊，迫使男孩繼續往前走。“我想這就是我們的導遊請假的原因。他轉身把其他人引到我們這裡來結束他們的伏擊。我估計他們的人數大約有五十多人，其中一些人無疑還帶著弓箭。”

“我們該怎麼辦?”當他們慢慢向前走的時候，埃吉爾驚慌地問。

“向前看，”Ælfwine命令他。“你看到阿爾夫斯科格了嗎?”

“不，”伊吉爾說。“霧不讓我看得那麼遠。我們可能在它以南幾英里處。”

“那麼你必須跑。你逃到安全的地方，我來牽制他們。如果他們中的任何一個追趕你，他們都不敢進入阿爾夫斯科格。或者，如果他們這樣做，森林會處理他們的入侵。”

“我的打擾怎麼辦?”埃吉爾低聲說。他們不停地走著，向著那棵枯樹走去。

“你現在必須仔細聽，不要懷疑我，也不要提出問題，”Ælfwine平靜而迅速地說。他仍然緊緊地抓著埃吉爾的胳膊。他用另一隻手從腰帶上取下他平時用來切肉的小匕首。“我要把保護刻在你的手臂上。當你在森林裡的時候，要讓它一直可見。在到達樹林線之前不要停止奔跑，並儘可能往森林裡跑。之後我會找到你，”Ælfwine解釋道。

“等等,雕刻?”埃吉爾幾乎是尖叫著說。Ælfwine沒有回覆，但停了下來;他把埃吉爾的袖子往上一推，緊緊地握著。在Egil進一步抗議之前，Ælfwine直接在Egil的面板上刻了一個類似符文的東西，而男孩驚訝的尖叫變成了痛苦的嚎叫。

“確保這是可見的，他們不會傷害你，”Ælfwine說，聲音傳到他的頭。“追我們的人來了。快跑!他喊道，把埃吉爾往前推。

“他們在跑，孩子們!”道格拉斯喊道。“尼爾，洛恩，抓住那個男孩!”羅南，快開槍!”

一支箭呼嘯著飛向空中，埃吉爾看到它射中了Ælfwine站在旁邊的那棵樹上。“快跑!蒙著眼睛的人重複著這句話，這時泥潭裡的腳步聲表明攻擊他們的人正在迅速靠近。埃吉爾終於答應了，他向北跑去。他回頭看了最後一眼。它顯示Ælfwine他扔掉兜帽，解開他的斗篷，然後把它扔到一邊;這又暴露了他的亞麻外衣，裡面的皮背心，和他身邊的劍。從霧中像噩夢一樣從村子裡走出來兩個手裡拿著斧子的人;他們直奔埃吉爾而去，他以最快的速度奔向阿爾夫斯科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