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淮景盼了好一陣兒,總算看著言行帶著宋時簷姍姍來遲,他斜了一眼宋時簷,沒好氣地說:“你這身子骨不錯啊,看來能抗住二百軍棍。”
宋時簷頷首,禮貌微笑道:“將軍謬讚,之前是在下逾越了,今後我定掌握好分寸。”
言淮景很滿意宋時簷的回答。
便沒有再說話,而是指了指房門,示意宋時簷進去為姜慕城瞧病,他賴得進去,則在門外等了一會兒。
不消一刻鐘,言淮景在外面不煩惱地沉聲道:“矢言,你有完沒完,趕緊出來!”
姜慕城是驚嚇過度,扎幾針,靜養一段時間就可以了。
宋時簷本就是在屋裡拖延時間,故意遲遲不出去,只是為李墨爭取出送回任傾雪的時間。
他聽到言淮景的催促,朝屋外大喊道:“將軍且等一等,在下正在施針,馬上就好了。”
言淮景蹙了蹙眉,心中抱怨宋時簷做事太過磨蹭。
過了好一陣兒,宋時簷才從客房一瘸一拐地走出來,他剛要開口,言淮景直接制止了他,略微焦急地道:“人死不了就行,至於暈迷過久,與我無關!”
宋時簷很識趣地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言淮景又朝宋時簷招了招手,示意他跟著他走。
宋時簷跟在言淮景身後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人可真是太擰巴了。
要說厭惡,言淮景對姜慕城的厭惡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可他還是冒著風雪將她接了回來。
要說心善,言淮景將他叫來為姜慕城瞧病,中間卻一直催促個不停。
現在繃著臉,還走得這麼快,一準是要去見傾雪。
你說去就去唄!
臉還拉那麼長,不知道的還以為傾雪是你的殺父仇人呢!
宋時簷想到這裡,全身陡然一顫,不對勁!
傾雪……雖算不得他的殺父仇人,可言淮景的父親是死於傾雪的父皇劍下!
既然這樣,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他抓來傾雪,本想利用她引出殺父仇人,為父報仇。
結果到頭來發現白忙活了一場。
心中有恨也有怨,又捨不得殺了傾雪洩憤,只好將她扔到柴房自生自滅!
“嘖!”言淮景不耐煩地停住腳步,站在宋時簷前面高高在上地說道:“你既然能走,就給我走快點,不然軍棍伺候。”
宋時簷“嗯”了一聲,儘量將步子邁開,追著言淮景的腳步。
估算時間,李墨應該能把傾雪送回去了。
——
“傾雪,我回來了。”言淮景也不管任傾雪是否方面,直接推開房門,語氣愉悅地說道。
任傾雪見到言淮景,神色變了變,努力地牽起嘴角,朝著言淮景微笑道:“將軍這一路辛苦了。”
言淮景一怔。
看來今日她的心情不錯。
不但對他笑,還關心他辛不辛苦。
言淮景快步走到了床邊,伸出手去夠任傾雪的細腰,用力一攬:“辛苦倒是沒有,就是一直擔心你的身體,想早日回來探望。”
任傾雪很順從地依偎在他的懷中,眼睛卻緊緊盯著宋時簷。
擔心我的身體?
你也配!
若不是你,我豈會像今日這般。
時簷哥哥近在眼前,我卻不能相認,這都是拜你所賜!
總有一日,這一切的一切,我要一一討回。
任傾雪向後挪了挪,掙開言淮景的懷抱,不情願地迎上他的視線,繼續順從地說道:“將軍,我近日身子已好些,就是總待在屋中甚是煩悶,可否準我出去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