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淮景被任傾雪的突然示好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盯著她近幾日略微圓潤的白皙小臉,媚眼如絲,彷彿勾住了他的魂魄。
他不住的喉結滾動,下意識地低頭想親吻在任傾雪微紅的薄唇上。
任傾雪偏著頭,躲過了言淮景的親吻。
他的吻落在了她的臉頰。
言淮景略微不爽,咬著牙看向她。
試圖在她的眼神中看出一絲端倪。
看來她今日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出言府,演的一場戲罷了!
她的內心依舊是抗拒著他的!
任傾雪猜到言淮景會生氣,糾結了多次,最終她伸出雙手,緊緊地抱住他的腰,彷彿要將自己寄託在他的身上,她閉上了眼睛,似是在享受著這一刻的安定和溫暖。
“我只是想在言府的院子裡轉一轉,將軍這都不允嗎?”
言淮景被任傾雪的投懷送抱弄得不知所措,又聽見她嬌滴滴地撒嬌。
他的心上彷彿有一隻小貓,小貓的爪子在他心上輕輕抓撓,酥酥麻麻的順著掌心一直傳到心尖。
他本以為任傾雪是想出言府,在城中走動。
但聽到她說只在言府轉轉,心中的戒備頓時放下一二。
可是他離開的這幾日,她想通了?
知道和自己對著幹沒用,便開始想方設法地討好?
言淮景雖知道任傾雪是故意討好,可還是抵不過她的柔情。
他輕輕地撫過她柔軟的髮絲,捧著她的臉,在額間印上一吻。
“明日,明日好嗎?明日剛好我沒事,可以陪你。”
任傾雪乖巧地點點頭,內心無比厭惡地拿開了言淮景的手。
“醫官,可否能為我診脈?”她忍不了了,一刻都不想再與言淮景親近。
言淮景聽到她喚醫官,心中的醋意頓時添了幾分。
他想起先前任傾雪一直盯著醫官離開的方向神傷,就氣不打一處出來,他沒好氣地斜了一眼宋時簷,沉聲道:“杵在那裡幹嘛,沒聽到傾雪叫你嗎?”
宋時簷從進屋起就看著心愛之人與別的男子親近。
雖知道她是依照計劃進行,沒有半分的真情,但親眼看到任傾雪在別的男子懷中依偎,還是讓他的心漏了一大塊。
他知道自己不該這樣的。
但他還是心痛的要死。
方才看著言淮景要親任傾雪的唇,宋時簷差一點就繃不住,他想衝上前去將她帶走。
“我在!”宋時簷深吸一口氣,緩了緩才敢出聲應話。
“勞煩醫官。”她的聲音無比溫柔,聽上去像是在撒嬌。
言淮景賭氣地一把攬過她不堪一握的細腰,低頭在她的耳邊輕咬了下去,帶著幾分懲罰的味道;“你莫要忘了分寸!”
任傾雪皺了皺眉,本能地想躲,被宋時簷搭在她腕處的手略微用力地按了一下,才控制住身形。
任傾雪定了定神,視線停留在宋時簷的細長的手指上。
此刻,她多想將她攬在懷中的,是為她診脈的宋時簷。
而不是她厭惡的言淮景。
宋時簷同樣也不好受,言淮景肆無忌憚地宣誓主權,對他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折磨。
他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雙手卻下意識握緊了拳,奈何有一隻手還搭在她的腕處,他只好不露聲色地嚥下這口氣。
畢竟,要想逃出言府,傾雪得認識言府全部的路,才能確保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