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樣了?”言淮景冷冷地問道,攬著任傾雪的手又收緊了些。
宋時簷收回手,起身頷首道:“任姑娘的身體已經好很多了,只是……”
“只是什麼?”言淮景牽起任傾雪方才診脈的那隻手,貼在了他的脖頸處。
宋時簷看著任傾雪整個人被言淮景包裹住,心上彷彿被人捅了一刀,難過得忘記了呼吸!
“嘖!”言淮景不耐煩地踢了一下宋時簷的腿。
自言淮景第一眼見到這個矢言醫官時,便覺得他很不對勁,感覺他心中像是藏了不少事!
就連平日裡對他的懼怕和恭敬,也像是演的!
宋時簷回過神來,禮貌地微笑道:“只是我不知任姑娘的腿傷是否好些!”
言淮景一聽腿傷,瞬間來了興致,上次是如何檢查的腿傷,他可是歷歷在目。
“那個,你們都出去吧!我來為傾雪檢查腿傷。”言淮景的語氣中透著一絲絲興奮。
“……”宋時簷心中大罵言淮景是小人,色胚,不要臉到極致。
面上卻裝得無動於衷,溫和地說道:“將軍,還是由然兒檢查更為合適一些。”
言淮景本以為這次會與上次一樣,他萬萬沒料到,宋時簷竟會說讓然兒檢查更為合適,當即臉色一沉。
被宋時簷一說,顯得他好像很不正經一樣。
天天竟想著看人家女子的大腿!
——
然兒從宋時簷進到屋中那刻,就一直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出神,心中盤算著如何才能讓矢言醫官注意到她,多看她幾眼。
聽到宋時簷驀地說自己名字,一時沒反應過來,只是一味地迎合道:“是是,矢言醫官說得在理。”
言淮景不爽地看向然兒,卻發現往日一貫膽小老實,不敢抬頭看他的然兒,今日竟站得筆直。
還直勾勾地盯著宋時簷看。
不由地計上心頭。
“那好,就依醫官所言!”言淮景痛快地起身,走出了房間。
宋時簷也緊跟著走了出去。
——
“矢言醫官。”言淮景不懷好意喚了一聲。
“我在。”宋時簷頷首。
他沒想到言淮景能答應得如此之快,竟沒有絲毫猶豫地就出了房間。
他隱隱不安,總覺得言淮景看他的眼神不太對勁。
“你過完年多大了?”言淮景問道。
“回將軍,二十有二!”
“嗯,年紀正好。”言淮景冷哼了一聲。
“不知將軍說的何事?”宋時簷聽得一頭霧水,但他料定言淮景沒憋好屁!
言淮景拍了拍宋時簷的肩膀,一副奸計即將得逞的表情:“矢言醫官正值壯年,我看也該婚配了!聽我老友說,你少時父母早逝,如今已沒有親人。
不如我就給你做個主,為你討個媳婦,如何?”
宋時簷這會兒終於知道言淮景憋得什麼屁了。只是他成親與否,與言淮景何干!
關鍵是,他也不能成親啊!
一是他早就答應傾雪,要娶她為妻。
二是就算逢場作戲,傾雪不計較,可也過不了他自己心裡的那道坎啊。
他堂堂八尺男兒,怎可用假婚來毀一陌生女子的清譽呢!
言淮景見宋時簷一直閉口不答,索性就當他是預設了。
將然兒許配給他,有那小丫頭纏著他,到時新婚燕爾,孤男寡女,乾柴烈火,還愁他對傾雪有歪心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