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淮景清了清嗓子,“那就說準了,年關一過,我就為你籌備婚禮,如何?”
雖說言淮景最後是在問宋時簷,可任誰都聽得出來,他的態度堅決,根本不容反駁。
宋時簷無奈,只能鞠躬表示感謝。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
“將軍,我檢查完了,您可以進來了。”然兒將房門開啟,躬身行禮,恭恭敬敬地說道。
言淮景“嗯”了一聲,轉身走進屋中。
宋時簷自是跟在他身後,也進了屋。
剛一進屋,言淮景便拉著任傾雪的手,一臉壞笑道:“我剛剛為矢言醫官說了門親,他沒有意見,但我得徵求一下你的意見!”
任傾雪愣了一下,二人不過才出去片刻,怎的就說了門親?
為何時簷哥哥也沒有拒絕?
言淮景沒指望任傾雪能回答他,自顧自地說道:“我決定將然兒許配給矢言醫官,你意下如何?”
“!!!”任傾雪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她知然兒對宋時簷的心思。
但要她將心愛之人拱手讓人,對不起,她沒那麼崇高!
言淮景見任傾雪並沒有反對,直接開口道:“然兒,你是鍾情於矢言醫官吧!我想將你許配給他,你可願意?”
然兒先前想都不敢想自己會與矢言醫官成親,聽到言淮景的話,只覺得飄飄然,像是在做夢。
顧不得害羞,忙連連點頭。
言淮景一拍大腿,爽快地說道:“好,就這麼說定了,過完年就為他們二人完婚。”
任傾雪只覺當頭一棒,腦中嗡嗡作響。
究竟是哪裡出錯了?
非但自己沒逃走,現在竟還牽連到時簷哥哥。
她與時簷哥哥自小長大,自是知道他不會對別的女子動心。
可若是然兒知道時簷哥哥心裡沒她,恐怕她會傷心的。
宋時簷也是沒有想到,言淮景為他說的親事,竟是然兒。
不過,是然兒也好。
她還小,若是透過這樁親事,能讓她恢復自由身,也是不錯的選擇。
以後將她帶到沒人認識她的地方,也就無人知道她曾與他假成親過。
屆時再為她尋個良婿,也算是對然兒有個交代!
然兒紅著臉,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到了宋時簷的身邊,扭捏了半天,小聲地說道:“矢……矢言醫官,你……你……當真……要……娶……我?”
宋時簷點點頭,衝著然兒溫和地笑了一下。
不娶能怎麼辦?
言淮景就在那裡看著他呢,難不成他還能當面拒絕嗎?
況且,他正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常來看看傾雪。
只是他不知要怎麼向然兒解釋,這樁婚事不過是緩兵之計。
宋時簷看了眼然兒,正巧對上了她火辣辣的眼神。
得!
看來短時間內是不能解釋了!
還是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