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淮景瞧了瞧任傾雪,又瞧了瞧面露難色的矢言。
好哇!
她既不想然兒嫁給矢言,那她就嫁給自己吧!
言淮景想到這裡,驀地冷笑了一聲,他走回任傾雪的身側,伸出手附在她的腿上,語氣中滿是玩味地說:“傾雪……覺得我如何?”
任傾雪一怔,本能地想拿開言淮景的手,可是這隻手死死地抓著她的腿,抓得生疼,似乎想硬生生摳下一塊肉來。
她原本哭是因為心疼然兒,覺得然兒莫名被捲進局中很可憐。
而此刻她的眼淚,是拜言淮景所賜。
腿——太疼了!
或許說,她這三年的眼淚,都是拜言淮景所賜。
任傾雪盯著言淮景的臉,不知他又在打什麼歪主意。
良久,言淮景突然湊上前,與任傾雪貼得極近,彷彿下一刻他又要強吻上去一般。
任傾雪早在言淮景來之前,便一直貼牆坐著,眼下被言淮景近在咫尺的臉逼的更是退無可退。
只得硬著頭皮,看著言淮景越來越近,直到二人鼻尖蹭在一起,言淮景才又停下,又重複了一句,“你覺得我如何?”
任傾雪一連嚥了好幾口口水。
不知是因言淮景靠得太近令她感到不適,還是因為他強大的壓迫感。
宋時簷早已攥緊了雙拳,若不是任傾雪在他手上,恐怕宋時簷早就會衝上去拼個你死我活,縱使知道自己大機率是死的那個!
“你倆出去!”言淮景命令道。
然兒抽啼著退了出去,看都不願再看宋時簷一眼!
宋時簷遲疑了一會兒,最終為了傾雪的安危著想,還是走出了房門。
然兒見矢言醫官出來,又抽啼著在外面將門帶上。
宋時簷看了看滿臉淚痕的然兒,不禁覺得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渾蛋,竟會想著利用這麼個單純的姑娘。
他從懷中取出手帕,遞給瞭然兒,溫柔地道:“擦擦眼淚吧。”
然兒紅著眼睛接過手帕,眼淚更是大顆大顆地往下掉,她怕吵到言淮景,便一直強忍著不出聲。
宋時簷伸出手,本想安慰安慰然兒,可最終還是放下了。
既給不了她要的情感,就不要讓她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不知是然兒傷心過度,還是一直憋著不出聲的緣故,她的臉由紅換為慘白,最後更是攥著宋時簷的手帕,直接暈死了過去。
宋時簷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他對她心有愧疚,又急於為她醫治,便抱著她走回了偏屋。
——
屋內,任傾雪一臉驚恐,之前言淮景對她做的事,她不想再經歷一遍了。
言淮景細長的手指輕撫過她的脖頸,垂目道:“你知道……你的脖子長得很好看嗎?”
明明是一句讚揚的話,卻聽得任傾雪毛骨悚然。
言淮景的指腹在她的脖頸處輕柔地打轉,聲音卻冰冷得可怕:“你還沒有回答我,你……你覺得我如何?”
任傾雪繃著全身的神經,一刻不敢鬆懈,萬般不願地在口中擠出二個字:“不……不錯。”
言淮景眼神閃過一絲驚喜,他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沉聲問道:“你說什麼?”
任傾雪閉著眼睛,又重複了一遍:“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