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淮景一驚,他知任傾雪這句話是騙他的,還是忍不住有些愉悅:“當真。”
任傾雪點點頭。
言淮景得寸進尺地想讓她再違心誇自己幾句:“我與矢言醫官那個小白臉比,如何?”
任傾雪不答。
她不想違心說言淮景比時簷哥哥好。
言淮景見她不答,心中的妒忌又添了幾分,他捏著任傾雪的下巴,強硬地吻了上去。
這一次,任傾雪沒有躲,更沒有掙扎。
而是默默地忍受著一切。
沒一會兒,言淮景意猶未盡地抬起頭,沉聲道:“回答我!”
任傾雪依舊不答。
言淮景又一次吻了上去。
這次,言淮景吻了很久,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逐漸變得炙熱,在即將控制不住那股獸慾時,停了下來。
“回答我!”
言淮景已經做好了再次吻上去的準備。
任傾雪算是看出來了,如果她今日不答,言淮景就會一次次的吻她,直到她回答為止。
“你……更……好”任傾雪一字一頓地說道。
言淮景冷哼了一聲:“好,既然如此,我再問你一句,你可否願意將然兒許配給他?”
任傾雪搖了搖頭。
言淮景似是很滿意任傾雪的答覆。
既然她不願然兒嫁出去,那嫁人的只能是她了。
言淮景盯著任傾雪的小臉,看了許久。
越看越覺得沉迷。
他用拇指撫摸著,她那被他唾液浸溼的雙唇。
“你嫁給我,可好?”言淮景的聲音難得的溫柔。
卻像是一隻野獸,在撕咬著她的心,她緩緩地垂下眼眸,眸子一點點變得暗淡。
言淮景似乎擔心任傾雪聽不清,湊到她耳邊幸災樂禍地說:“你覺得矢言醫官真的不想娶然兒嗎?他可是把然兒抱回屋中了!”
言淮景常年征戰,耳朵練就得比尋常人好使得多。
方才然兒極力控制的抽啼聲,分毫不差地全傳進了他的耳朵。
包括宋時簷抱著然兒開啟了偏屋的門,他都聽得清清楚楚。
一個人的腳步聲與一個人負重的腳步聲,可是大不相同。
言淮景見任傾雪一臉的懷疑,又冷聲道:“那你就隨我去看看吧!”
他將任傾雪橫抱起來,走到門口,又騰出一隻手,輕緩地將門推開。
屋外寒風呼嘯,任傾雪衣著單薄,又赤著腳。
凍得打了個寒顫。
言淮景抱著任傾雪走到偏屋,一腳踹開偏屋的門。
宋時簷背對著他們,彎著腰還沒來得及站起。
言淮景抱著任傾雪快步走到他的面前。
“你看,我說什麼了,他可是將然兒抱回來的。”
任傾雪不可置信地看著宋時簷,她不知然兒為何會暈倒。
宋時簷頷首,禮貌地道:“將軍莫要誤會,損瞭然兒姑娘的清譽。方才她哭得暈了過去,我作為醫官,正在為她針灸。”
言淮景根本不在意然兒到底怎麼了。
他只想讓任傾雪看到矢言醫官與然兒共處一室。
孤男寡女的,況且然兒的衣領微敞,很難讓人相信矢言醫官只是在為她醫治。
宋時簷見言淮景看著然兒的衣領,隨即解釋道:“在下只是在她的穴位上施針,並沒有做逾越之事。”
言淮景也不聽,自顧自地說道:“方才傾雪已經同意嫁給我了。
既然你不願娶然兒,等過完年關,就由你為佈置言府吧!
我也不為難你,先前我母親為我婚禮準備的東西還有很多,你都可以拿來用。”
宋時簷面色沉靜,眼神卻有鋒利的寒芒在凌厲地閃動。
言淮景滿腦子想的都是什麼啊?
不是想為別人亂點陰陽譜,就是強娶民女啊!
他瞧了一眼面露難色的任傾雪,她的雙腳已經被寒風吹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