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了三樣。”“哪三樣?”
“你該問哪一樣不通。”
“哪一樣不通?”她追問。
白軒重複回答:“一樣不通。”
姜憐星停頓幾秒才明白過來,笑著說:“好一個‘一樣不通’。”
她託著側臉,打量著白軒熟練的動作,奇怪的問:“我怎麼都感覺你不像是個江湖人……劍霜說你在粟縣跑堂了十年,真的假的?”
“真的假不了。”白軒回答的模稜兩可。
“劍霜也說了,你會作詩。”
“略懂。”白軒心想能抄的都抄的差不多了,現在讓我拿出來,我還得找個時間翻翻腦子裡的存貨。
“所以你讀過書。”
“這很重要?”白軒奇怪的問:“你關注的點有些奇怪,我還以為你更在意這個。”
他拍了拍劍。
“你不知道嗎?”姜憐星睫毛彎彎的一笑:“雲王善文,女帝善武。”
“原來是跟我討論文學來了。”白軒隨意道:“那我出個問題,你看看能不能答得上來。”
“你說。”姜憐星驕傲的直起身,文學方面的問題,她還真就沒怎麼輸過,只是習武上沒有太高的天賦,把技能全點在了政治、文學相關。
“歷代的皇帝都想要永生。”
“嗯。”姜憐星表情嚴肅,生與死的話題從來都很厚重,永生是皇帝皇權一輩子都繞不開的話題。
這是要用這個問題來考驗我的器量嗎?姜憐星是儲君,的確有資格接受這個提問。
她感覺自己此時此刻簡直就是穿越了歷史,眼前的就是她的丞相,現在就是隆中對的時刻!然後下一秒……
“既然他們都想要永生,為什麼不給自己頒發一個免死金牌呢?”白軒疑惑的問。
“免……”
姜憐星大腦宕機三秒鐘。
隆中對的畫面破碎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大堆弱智吧的群友圍繞著她載歌載舞。
“這是什麼提問。”
她好氣又好笑,舉起粉嫩的小拳頭,想要捶一下眼前笑容爽朗的少年郎。
“認真的說,莫要較真。”白軒笑著遞過來一杯茶:“退一萬步來說……”
“嗯?”
“退一萬步說,你聽不見。”
“哼!”
讓外人見到這一幕,怕是要把眼珠子給瞪出來。
和直性子的南楚現任女帝不同,雲王顯然要更加懂得帝王心術,公認的城府深。
此時的姜憐星卻一顰一笑亦嗔亦怒亦喜,情緒都表露在面上。
姜憐星眼中笑意漸濃,也放鬆了下來,她看的出,眼前少年真的對自己毫無敬畏。
若她是個養尊處優的公主,或許真的會因此而憤怒,會驚訝白軒不尊皇權不敬天子。
但她不是,她只是一個很好運從冷宮裡活下來的孩子,打心眼裡不把自己視作什麼世襲貴胄和無上皇權,所以她會扮演成一面鏡子,什麼樣的人能透過這面鏡子裡看到他們所想看到的雲王。
“說起來,似乎我還沒能給你道謝。”她難得擺出了一副霸道公主的姿態:“你有什麼想要的嗎?本宮儘可應允,你救下的不單單是我,還有個半個南楚。”
白軒搖頭:“我救你是其次,真正目標是宰了那個落跑的下毒混蛋,如果不是他來了一招搖人,我當場就給他劈死了……殺了江家那麼多人,還能給他跑了不成?我不要面子的?”
姜憐星無奈:“這話說的好生匪氣。”
“江湖匪類是這樣的。”
“我更喜歡……欣賞方才的你,很仙,很風雅。”
“哦,那是裝的。”白軒直白道:“哪來的那麼多仙氣,走路帶風,不覺得褲襠涼麼?”
姜憐星抿著嘴唇:“所以你真的沒什麼想要的?”
“我不是已經得到了回報麼?”白軒看著她的眼睛,視線微微下移。
南楚公主捧著茶杯,雙唇水潤,這句話使得她立刻聯想到水下的親密接觸,霞飛雙頰,美不勝收。
那是她的初次和第二次。
忍不住白了一眼口無遮攔的少年,語氣羞怯和嗔怪的警告。
“此事莫要再提!”
“你可知輕薄公主該當何罪?”
白軒:“猥褻他人的行為處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治安管理處罰法第四十四條)
“哪有這麼輕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