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外甥!老外甥!”
南伯言使勁兒地晃了晃韓鐸,眼見著他氣若游絲,登時就急了。
他猛地站起身,大步流星地闖入被臭氣包圍的方如晦面前,一把抓住對方的衣領。
可還沒等開口呢,就被那刺鼻的臭氣燻得不行。
可南伯言到底是在沙場上摸爬滾打的人,面對臭氣他渾然不懼,朝著方如晦大吼大叫:“姓方的,你特麼放屁謀害我老外甥!”
“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子非把你屁眼子堵上不說,讓你今後都放不出屁來!”
我尼瑪!
原本臉色鐵青的方如晦,瞬間臉色漲得通紅,眼神中也滿是羞憤之色。
今天可以說,丟人丟到家了!
先是女兒被韓鐸當眾用言語羞辱,而後又是他放了一連串的臭屁,還燻到了韓鐸……
他的這張老臉,算是被扔在地上,又狠狠地踩了幾腳!
“南伯言,你……”
方如晦實在是氣不過,正要開口反駁,卻又不受控制的,放出了一連串的臭屁。
那惡臭的味道迅速散開,弄得整個大殿內都烏煙瘴氣。
有了韓鐸的前車之鑑,一眾王公大臣捂住口鼻的同時,也紛紛向後退去,一臉警惕、嫌棄地望向方如晦,搞得他好像是什麼病毒源似的。
“你……你們……”
眼見著同僚如此,方如晦只感覺臉頰火辣辣的,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噗噗噗……
可他一開口,臭屁就止不住地往外傾瀉。
距離最近的南伯言撇撇嘴,一臉嫌棄:“姓方的,你可別燻到陛下。”
“我還是給你堵上吧。”
說著,他拔出隨身攜帶的短匕,用刀柄對準方如晦的菊部,狠狠地往裡一插。
劇烈的撕痛感,疼的方如晦嗷嗷亂叫,腦門上冷汗直流。
南伯言眸光中閃過一抹精芒與笑意,這個方老狗剛剛對著老外甥步步緊逼。
如今,也算是替老外甥出了口惡氣!
他緊跟著後退幾步,對著建武帝拱手道:“陛下,臣護駕心切,用短匕堵住了方大人的菊部,還請陛下贖罪。”
護駕?!
建武帝臉上的肌肉抽了幾下,心說你特麼這就是公報私仇啊!
可昭國公話說得漂亮,又剛剛從戰場上歸來。
此刻建武帝就算有心責怪,也不是時候,只能擺擺手說道:“多虧亞父的一片心意。”
“老九昏迷不醒,還勞煩亞父將他帶回去,朕會派御醫前去為他診病。”
南伯言也正有此意,當下也不耽擱,橫抱起韓鐸,大步流星地離開。
……
“南公放心。”
“九王爺只是暫時昏迷,只是今後要多多強身健體,少去青樓楚館那種地方。”
“如此一來,九王爺被酒色掏空的身子方能好轉。”
昭國公府的臥房內,迷迷糊糊睜開眼的韓鐸,就聽到太醫院首席太醫,正一臉輕鬆地安慰著南伯言。
床邊站著的,還有國公府的大管家田瑞,以及他的獨子,也是原主最得力的狗腿之一田娃。
“可那口黑血……”
南伯言眉頭擰成一個川字,刀削斧刻的臉上佈滿凝重。
他當然清楚,那黑血絕不是因為方如晦的屁裡有毒造成的。
韓鐸的身上,必定還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隱疾!
首席太醫捻著山羊鬍搖頭:“這下官就不清楚了。”
“下官已經幫九王爺仔仔細細的檢查過,並未發現暗疾,也不曾發現中毒的跡象。”
床榻上的韓鐸,沒有驚動他們,好在穿越前的功法沒廢。
他暗暗的運轉體內的九陽之氣,仔仔細細的檢查著身體內的每一個角落。
很快,九陽之氣聚於體內腎臟的周圍,果然發現了異樣。
美人蠱?!
韓鐸暗暗吃驚,也難怪太醫院的首席太醫,都發現不了他身體的異樣。
原來,是中了蠱毒!
且美人蠱十分陰狠。
只有在男歡女愛之際,才會顯現出來,並一點點地蠶食中蠱之人的身體。
等到中蠱之人身體被徹底掏空,蠱毒便會發作,成為被下蠱者所操作的傀儡!
不誇張地說,除了下蠱之人,以及手段高明的巫醫外,尋常的醫生就算是檢查上百遍,也絕不可能查到蠱毒的存在!
只是不知道原主得罪了什麼人,亦或是被什麼人盯上,才會中如此可怕的蠱毒。
收回思緒,韓鐸看著仍舊揪著太醫不放,圍繞著他的身體問東問西的南伯言,心中劃過暖流。
“舅舅,查不出來病因,不就是最好的結果嗎?”
聽到聲音,南伯言幾人的目光,唰的一下聚了過來。
“老外甥,你可算是醒了。”
“感覺怎麼樣?可還有哪兒不舒服的地方?”
南伯言一臉緊張兮兮的樣子,對著韓鐸噓寒問暖。
還沒等他回答,田娃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王爺,你可擔心死我了。”
“我還以為您這一走,咱就天人永隔了呢。”
“您瞧瞧,自裁的東西小人都準備好了。”
“只等著一聽到您的死訊,我就立刻殉主呢!”
田娃一邊說著,一邊開啟懷裡的小布包。
什麼未開刃的小刀,比小手指還細的麻繩,一眼假的冒充砒霜的麵粉……
“我去你大爺的!”
“你特麼這是要殉主啊,還是誠心要把老子給氣死啊!”
韓鐸沒好氣的翻著白眼兒,抄起枕頭就朝著田娃狠狠的砸了過去。
枕頭正中田娃的腦袋,他捂著頭髮出一聲慘叫,可臉上卻仍舊露出激動的笑容。
“嘿,我家王爺還會打我哩。”
“這就證明我家王爺沒事,真是太好了!”
“當真是天佑王爺!”
韓鐸頓時滿頭黑線。
看田娃這個樣子,就知道這臭小子,是在故意逗自己開心。
“老外甥,田娃準備的東西,我讓他放到桌子上了。”
“他準備這些,也是想哄你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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