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李世民,請陛下稱太子

第451章 萬國請求大唐駐兵

侯君集及其黨羽被處死,沒有株連。

其實李承乾也不是沒想過將其發配,然復辟的影響太過惡劣。

這已經是謀逆了,若是這樣還不處死,豈非是告訴別人謀逆的代價很低。

侯君集及其黨羽的死,在朝堂稍微有些波瀾,但不大。

畢竟本身侯君集也沒處於權力中心,說是吏部尚書,實則吏部這塊的權力,早就已經被架空了。

侯君集事了,李承乾更多心思放在教化萬國上。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師出無名,畢竟直接派兵駐紮,那些屬國怎麼想,大唐又要開疆擴土了?

東宮書房的燭火映著李承乾沉思的面容,西域輿圖上的焉耆、龜茲等地名被硃筆圈了又圈。

看著“商路被劫”“水渠遭毀”的密報,忽然想起後世裡那些屬國求庇的記載。

當外邦自身無力維穩時,往往會主動請求強國駐軍,既求保護,又能借勢鞏固自身統治。

“或許不必糾結師出無名,可以讓外邦自己遞梯子。”

李承乾眼中閃過亮光,對侍立的內侍道:“傳鴻臚寺卿韋挺立即來東宮。”

韋挺風塵僕僕趕到時,還帶著西域諸國的貢單。

他有些緊張。

不知道太子殿下叫他來幹嘛。

李承乾示意他坐下,開門見山:“韋卿常年與外邦打交道,該知道西域諸國的難處,馬匪劫商路,小部族搶糧田,他們自己兵力不足,又怕大唐趁機吞併,所以遇事多是瞞著不說。”

韋挺聽到這話心下一鬆,現在面對太子殿下,總是會有些惶恐,似乎龍威更甚。

聞言點頭:“殿下所言極是。上個月焉耆使者私下哭訴渠水被上游部族截斷,卻不敢明求援助,怕被斥為引狼入室。”

李承乾把密報讓文忠交給韋挺。

“這就是關鍵。”

“孤要你做一件事:藉著接見外邦使者的機會,‘不經意’透露出朝堂的意思。”

“大唐念及屬國情誼,見商路不寧、農桑受擾,有意派精兵‘助其護路保田’,但需屬國自行懇請。”

韋挺一愣:“殿下是說……要屬國主動開口請咱們駐軍?”

“正是。”李承乾起身走到輿圖前:“你想想,焉耆靠水渠吃飯,渠被截了,他自己修不了、搶不回,遲早要餓死。”

“龜茲是絲路樞紐,商路被劫,他的關稅少了一半,國庫都快空了。他們不是不要保護,是怕請神容易送神難。”

“咱們把話放出去,表明‘只護路保田,不佔城奪地’,給足他們安全感,總有急著活命的會先開口。”

隨即叮囑道:“分寸要拿捏好,不能說得太急切,免得他們起疑;也不能太隱晦,要讓他們清楚,大唐有能力、也有意幫他們。”

“可以說‘前幾日朝議,房相、長孫尚書都憂心屬國災情,說若有請求,可派軍護商’,把朝堂之意擺出來,顯得不是孤一時興起。”

頓了頓,李承乾接著道:“當然,若是大唐派兵駐紮保護,糧草肯定是要他們提供,且必須按大唐的標準來。”

韋挺瞬間明白:“殿下是想借屬國之請,給駐軍一個名正言順的由頭!他們主動開口,就怪不得咱們兵臨城下。咱們應請而去,既顯仁德,又能實控商路,一石二鳥。”.

“然也。”李承乾笑道:“外邦最講究臉面,咱們給他們一個借兵平亂的體面,他們才好順坡下驢。”‘

“你只管把話遞出去,看看反應如何。若焉耆、龜茲有回信,立刻報給孤。”

“若暫時沒動靜,也不必急,馬匪不會歇著,他們的糧田水渠也不會自己好起來,遲早會來找咱們。”

李承乾指著輿圖上的軍鎮位置:“等他們真的求上門,咱們再談駐軍規模,焉耆最多三千,龜茲兩千,疏勒一千,全是護路保田的精兵,配火銃火炮,但對外只說是幫他們剿匪護渠。”

“補給就讓他們負責,既合情理,又能綁住他們的利益。”

韋挺躬身領命:“臣明日就召見諸國使者,按殿下的意思透話。臣會讓譯語官仔細觀察他們的神色,回來向殿下稟報。”

送走韋挺後,李承乾重新鋪開輿圖。

他知道,這步棋需要耐心——外邦的疑慮不會一夜消散,但生存的壓力會推著他們做出選擇。

當第一封請兵護渠的文書從西域送來時,大唐的教化之路,才算真正有了刀盾護航的名義。

鴻臚寺的庭院裡,桂花香還未散盡,韋挺坐在主位,看著階下烏泱泱的外邦使者,端茶的手微微一頓。

他原以為最多西域兩三個城邦會試探回應,沒想到訊息傳出去不過兩日,不僅西域諸國使者擠破了門,連東南亞、極北的使者都捧著禮物候在廊下,個個滿臉急切。

“韋鴻臚。”焉耆使者率先躬身,語氣帶著懇求:“前日聽大人說大唐有意護屬國商路,我夜修了文書!焉耆渠水被上游部族截斷半月,稻苗快枯死了,商隊也被劫了三回,懇請大唐派天兵駐我焉耆,護水渠、剿馬匪,我王願以三成稻米充軍糧!”

他身後的龜茲使者立刻跟上:“我龜茲亦是!絲路樞紐被馬匪攪得商隊銳減,國庫都快空了,願獻良馬千匹,請大唐駐軍護路,天兵所需糧草,龜茲全包!”

西域使者們七嘴八舌,有的說“部族叛亂求鎮撫”,有的道“商路不通求護行”,連之前一直觀望的疏勒使者都捧著西域特產:“韋鴻臚,只要大唐駐軍疏勒,蔥嶺以西的商隊稅,分大唐三成!”

韋挺剛安撫好西域使者,廊下又傳來通報:“林邑、水陸真臘、墮和羅使者求見!”

東南亞的使者們穿著斑斕的綢緞,捧著象牙、香料上前。

林邑使者操著生硬的唐話:“韋鴻臚,南海海盜太兇,我家國的商船十艘有三艘被劫,求大唐派水師駐我港口,護海上商路!我王願年年獻象齒、玳瑁!”

水陸真臘使者各自補充道:“不僅海盜,內陸部族也常搶糧田,大唐天兵若來,真臘願以稻米、胡椒抵軍費,只求安穩種稻!”

更讓韋挺意外的是,午後竟有通譯匆匆來報:“大人,極北的骨利幹、黠戛斯使者求見,說有要事相商!”

韋挺趕到偏廳時,只見兩個裹著貂裘的使者正捧著一塊黑沉沉的鐵疙瘩。

後來才知是極北特產的精鐵,還有兩張完整的白狐皮。

骨利幹使者粗聲粗氣卻難掩恭敬:“韋鴻臚,漠北的薛延陀殘部總來劫掠,我們的牧地被佔了大半!聽說大唐天兵厲害,求大唐派軍駐我王庭左近,我們願獻良馬、貂皮,還幫天兵養戰馬!”

黠戛斯使者立刻附和:“我們黠戛斯與大唐同宗,更該互相幫襯!只要大唐駐軍,蔥嶺以北的商路我們包管暢通,稅利分大唐一半!”

黠戛斯為李陵後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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