笹原信一郎先是一愣,隨即轉頭,目光落到停靠在觀景停車場的十餘臺自行火炮組成的炮兵陣地,以及在炮兵陣地外裝卸炮彈計程車兵們。
他不會想把那些士兵都宰了吧?!
你是除妖師還是殺人魔啊?“快阻止他!”
笹原信一郎想到這裡神色愕然,下意識大喊出聲,只是話剛說出來就感受到一種奇異的力量。
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似乎沒有危險,看不見摸不著,如同春風一般吹面而過——問題是自己的神魂與此同時傳來往下墜落的幻夢感。
當然,只是瞬間而已,一轉眼的功夫似乎就恢復正常了。
是錯覺?笹原信一郎眉頭緊皺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沒受到什麼傷害。
“課長!”
身旁傳來瀧川忠廣的聲音,一抬頭,卻見包括南宮陸將補在內的自衛隊軍官、士兵一個兩個全都失去意識似的癱倒在地上。
特反機動課的機動隊員、工作人員都沒受到影響,不過那些被安頓在營地的遊客們倒是有些騷動起來,紛紛詢問工作人員這些士兵、軍官怎麼了。
是致人昏睡型別的法術嗎?笹原信一郎在心中猜測,倒是鬆了口氣,年輕人大多年輕氣盛又嫉惡如仇,他真怕這小子一個氣不過給在場的自衛隊全殺了。
瀧川忠廣瞅了眼課長的神情,走到東野瑜身邊拉著他小聲道:“東野君,你這是做什麼,話都還沒說完就動手,又不是不能商量.”
“島國政府如今不過是一群封建殘餘的毒瘤搭起來的草臺班子而已,既不負責任也沒有擔當,更別提其中不少從其本人開始上數祖宗八代都堪稱擬人生物,我不會將自己的性命交到他們手裡。”
東野瑜並沒有隱瞞自己對島國政府的不信任。
事實也的確如此,島國這邊的政府官員說得好聽的叫世代簪纓,說的不好聽點不過是一群封建殘餘,一個比一個擬人,幹啥啥不行,撈錢第一名。
搞不好自己在山頂和妖魔打的不可開交的時候,炮彈、巡飛彈聞著味兒就來了。
自己如今修為戰力雖然算是不錯,但趨吉避凶的法術卻沒那麼多,法天象地的銅皮鐵骨也還沒練成——到達這個境界要的不是悟性而是耐心,修行者必須每天不間斷以靈蘊法力滋養身軀。
如果有富含金木靈蘊的靈藥也可以加速這一過程,但這些靈物哪怕不修行法天象地也能用來鍛體,因而很少出現在市面上,至少在凡界數十年難得一遇。
被炮彈、巡飛彈這種正面擊中不說當場暴斃,至少也是重傷瀕死。
“話是這麼說,但這些可都是統合作戰司令部的人,喏,哪兒還有躺了個陸將補。”
瀧川忠廣頗有些頭疼,本來其他省部對於宗教文科省就頗有意見與警惕,畢竟俠以武犯禁,更別說除妖師這些可以使用法術、召喚妖怪的群體,作為普通人的政客們態度基本是排擠、警惕加利用。
這也是為什麼宗教文科省老是缺經費。
眼下這東野君倒是安心暢快了,事後那陸將補問起來怎麼辦?好歹是將軍級別的人物,自己可沒那麼大臉能說和這件事。
事實上別說自己,哪怕是課長出面也不好使,至少得審議官那個級別才行。
“沒事,我只是讓他們睡一覺,可能做個噩夢之類的,事後那陸將補要追究責任,你們讓他直接來找我。”
東野瑜摩挲著澄明一文字長光的刀鐔,語氣隨意。
說著看向笹原信一郎。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