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醫

第74章 行禮

該死!賭錯了!

然而,更詭異的景象發生了。

那些赤練蛇雖然將他鎖死,但它們的蛇信卻不再向他攻擊,而是齊齊對準了那把懸浮在半空的蠶絲傘。

嗖——

千百條蛇信同時噴出了一股股極細的白色霧氣。

那霧氣並不散開,反而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在傘面的正上方匯聚、凝結、塑形。

一個由白霧構成的巨大骷髏頭,緩緩成型。

它沒有眼珠,兩個黑洞洞的眼眶死死“盯”著橋上的張帆和岸邊的朱淋清。沒有聲帶,卻彷彿發出了無聲的咆哮。

“完了……”張帆心頭一沉。這已經超出了他能理解的範疇。

他以為自己面對的是毒物,是機關,是某種生物兵器。可眼前這算什麼?邪術?詛咒?

岸邊的朱淋清卻停止了尖叫。她呆呆地望著那個白霧骷髏,臉上的血跡和淚水混在一起,神情從極致的恐懼,變成了一種茫然的悲慼。

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喃喃自語:“……是歌。”

“什麼?”張帆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是歌聲……”朱淋清突然抬起頭,衝著他大喊,“它們在唱歌!我聽過這個!在我爹的書房裡,那張最舊的羊皮捲上!”

張帆簡直要瘋了:“這哪裡有歌聲!你清醒一點!”

“有!你聽不到,但我能!”朱淋清的情緒激動起來,她指著那些蠕動的蛇群,指著那個猙獰的骷髏,“這不是警告,也不是攻擊!是鎮魂歌!古埃國的鎮魂歌!”

古埃國?

那不是幾千年前就消失在沙漠裡的神秘國度嗎?

“它們在安撫亡魂!”朱淋清的語速極快,彷彿要把腦子裡突然多出來的東西全部傾瀉出來,“那把傘上的雄黃驚擾了它們,所以它們才用亡魂的形態來回應!它們不是在審判你,是在辨認你!”

辨認我?

張帆的腦子一片混亂。他完全無法將朱淋清的話和眼前的景象聯絡起來。

也就在這時,他手腕上的劇痛突然消失了。

他低頭一看,那條纏得最緊的赤練蛇,鬆開了。

緊接著,是手臂,是胸口,是雙腿……

構成羅網的蛇群,像是得到了某種指令,一條接一條地從他身上滑落,退回橋身兩側,退回翻湧的瘴氣之中。

嘎吱作響的腐木橋,瞬間恢復了死寂。

只有那把黑色的蠶絲傘還靜靜地懸在半空,傘下的白霧骷髏也隨之變得稀薄,彷彿隨時會散去。

張帆站在橋中央,渾身脫力,大口地呼吸著帶有毒瘴的空氣。他低頭看著自己身上被勒出的無數道血痕,再看看岸邊那個血人一樣的朱淋清,一時間竟不知身在何處。

“過來。”朱淋清對他招了招手,聲音虛弱但清晰。

張帆沒有動。他現在誰也不信。

朱淋清似乎也料到了他的反應,沒有再勸,只是扶著石碑,一步一步地向橋邊走來。

“你父親的書房裡,為什麼會有古埃國的資料?”張帆冷冷地問。這是他眼下最關心的問題。

“我怎麼會知道?”朱淋清慘笑一聲,“我甚至不知道我爹為什麼要我毀掉那面‘鏡子’。”

她走到橋頭,停下腳步,沒有再往前。兩人隔著半座橋的距離對峙著。

“那你現在又是什麼情況?”張帆問,“突然就懂了這些鬼東西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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