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心。”李元在旁被他動作弄得有些煩了,不輕不重地說道:“不過是出兵剿滅一些匪人罷了,莫要放在心上。你將來或也能走上仕途,似你這般煩躁不堪,如何當的大任?”“東翁說的是。”江姚苦笑一聲,強迫自己坐那不再朝外張望,一會兒忍不住道:“東翁,這快一日還未有訊息,東翁不怕出現什麼變故?”
“能有何變故?”李元不以為然地道:“天時地利人和皆在我處,本縣人馬又較那梁山多出不少,如何能敗了?”
“可我這心裡總是有些不安吶。”江姚苦笑一聲,他從昨日開始心跳就沒慢下來過,做夢都是損兵折將,實在是被折磨地不清。
“你這瞎操心地性子何時改改。”李元搖了搖頭,不再多話,桌上這些公文今日要批完還需一些時間,可沒功夫陪自家幕僚閒扯有的沒的。
端坐在內堂地二人並不知,此時城外正有一穿著布衣的漢子,騎著一匹劣馬,手中還拉著一匹空馬,這馬上馱著一麻袋正在朝著鄆城縣城門處狂奔。
“滾開!滾開!莫擋路!”
漢子看了官道上行走的百姓尚有不少,於是高聲大叫著,眾人聽了紛紛回頭,連忙閃開路給他,這被撞著了可是要命的事。
馬蹄翻飛,掀起的塵土拉出一條細小的黃龍,張牙舞爪間兩騎一人就跑到城門附近。
“停下!何人縱馬?”
守門軍士遠遠望見大驚,紛紛開口呵斥,挺起長槍欲要阻止來人縱馬入城。
“籲——”
就見這漢子在不遠處一勒韁繩,繼而將另一匹馬也拽停下,雙臂用力,從馬背上取了那大麻袋,一把扔在靠近城門的地上:“給你們那蠢材知縣的!”
說著,勒轉馬頭,再次打馬而去,人群見狀連忙讓開,塵土飛揚間,口中紛紛出言咒罵著騎馬之人缺德。
“那是個甚?”有軍士看著地上的麻袋有些好奇。
“誰知道呢。”同伴聳聳肩回了一句。
“上去看看?”那軍士有些蠢蠢欲動。
“沒興趣,你去吧。”同伴懶懶的回了一句。
“那我去了昂。”
軍士說了,提著長槍走了過去,先是圍著轉了一圈,見這麻袋一人多長,還挺大,不由調轉長槍用尾部用力捅了一下。
“嗚嗚嗚——”
似乎是受了刺激,一直沒動靜的麻袋突然瘋狂扭動起來。
“哎喲!”軍士被嚇得叫了一聲。
“怎麼了?”同伴被他叫聲嚇了一跳,連忙小跑著過來。
“這麻袋是活的。”軍士指著麻袋,回頭衝著同伴道。
“活的?”
那同伴跑過來驚訝的看著正在扭動的麻袋。
“活得!還嗚嗚叫。”軍士肯定的點頭道:“你聽。”
說著,又用槍尾狠狠一戳。
“嗚嗚嗚——”
麻袋再次瘋狂扭動起來,叫聲聽起來比方才還要急切。
同伴聽了看看軍士,突然一跺腳:“不對,這是人,快,把袋子解開。”
“哦。”
軍士聽了大驚,連忙蹲下來與那同伴一起手忙腳亂的解開袋子。
不多時解開困住袋口的繩子,開啟口袋往下一拉,正是都頭趙能那張大臉,如今沒有往日裡飛揚跋扈的模樣,正披頭散髮的轉著腦袋,眼睛被一黑布矇住,口中被人用一塊破布塞住,一截繩子連布帶口一起繞著腦袋綁了一圈。
“呀,趙都頭,怎生是恁?”
兩個軍士自是認得他,不由大驚。
“嗚嗚嗚,嗚嗚!”
趙能瘋狂點頭,一邊拿眼神示意自己口中的布。
兩個軍士自然懂得他的意思,連忙解開繩子,拿下他口中的布與眼睛的布。
“呸呸呸,快,快扶我起來。”趙能用力眨了兩下眼,被那破布噁心了半天,一離開嘴當即連呸數口口水,似是如此能洗淨一般。
“哦,哦,是。”
兩個軍士有些吃驚,依然聽他的將趙能從地上扶起來站定。
“愣著作甚?給我解開繩子啊!”
趙能見兩個軍士把自己扶起來不動了,當即氣的樂了起來,這哪找的兩個呆頭鵝在此守城,若是梁山賊來了,豈不是不用吹灰之力就入了城。
兩個軍士聽了連忙行動起來,將那裝著趙能得袋子從他肩膀處一拉到底,登時顯出一個五花大綁的人來,此時已經有百姓遠遠的圍著看,兩個軍士也沒時間去管,手忙腳亂半天,那繩結依然還是緊緊纏在一起打不開。
“蠢材,用利器割開。”
趙能站了半天,看他兩個忙活看的心急,不由出口提醒。
“是。”
兩人答應一聲,其中一個連忙摸了摸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將繩子割開。
“守在這裡,還有,讓百姓散了。”
趙能看繩子開了,連忙抖動身體,將那身子抖到地上,活動了下手腳,著急忙慌地進城朝著衙門而去。
“看甚,沒甚好看的,散了,散了,都散了!”
軍士自是要聽趙能的,回頭見圍觀的百姓眾多,正一個個掩著口在串閒話,不由揮手驅趕。
百姓也不反抗,聽了軍士的話,該入城的入城,該回家的回家,很快離了此地。
再說趙能,只穿著單色的戰袍,披頭散髮的模樣惹得滿街的人頻頻觀看,他也沒法停下驅趕,只得加快速度往衙門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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