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寡母輩分高,渣夫跪地叫我娘

第3章 亡夫歸來

玉哥兒自幼由秦姝月教養長大,與他並不親近,每每他與秦姝月吵得不可開交之時,玉哥兒總會伸出小胳膊擋在秦姝月面前,聲音清亮地說,不許欺負阿孃。

他心裡不是滋味,卻也怨不得什麼,他整日在外頭吃酒聽曲,哪裡有空閒陪伴玉哥兒。

得知玉哥兒毒死了秦姝月,謝柏年起初也是不信的,可等他趕到秦姝月房中時,不知怎的突然頭昏得厲害,許是在外頭淋了雨的緣故,又或是睡下前多喝了幾盞阿瑤斟來的酒,有些醉了。

他聽見阿瑤惶恐地在他耳邊說,玉哥兒小小年紀,就連親生母親都敢毒殺,那她這個後孃,往後豈不是要日日膽戰心驚,如履薄冰。

阿瑤哭得可憐,哭得他心頭顫動,盛怒不已。當即便不顧望松的勸阻,命人將行家法的家僕叫到了秦姝月房中。

等他腦子不再昏沉混沌,玉哥兒已經渾身是傷,氣息奄奄。

謝柏年安慰自己,玉哥兒如此不孝,自該受家法教訓,他什麼都沒做錯。

他很快就會再有兒子的,那是阿瑤和他的骨肉,性子一定像阿瑤一樣溫和體貼,比玉哥兒強出百倍。

他本打算草草將玉哥兒和秦姝月的屍身處置了,便歡歡喜喜地娶阿瑤入府,哪裡想到溫氏會突然插手此事。

謝柏年躊躇著不知該如何回話,這時,身後傳來了楚沐瑤嬌柔的聲音。

“母親訓斥柏年哥哥做什麼?分明是他們母子自取其咎,與柏年哥哥何干。”楚沐瑤款步走過來,朝秦姝月盈盈行了一禮。

秦姝月微微眯起眼睛,視線掃過楚沐瑤身上的紅色羅裙。

楚沐瑤喜愛藕粉鵝黃那些嬌俏的顏色,極少穿這樣的正紅之色,今日特意如此,分明是把她和玉哥兒的死當成了一件值得慶賀的喜事。

秦姝月輕嗤:“你是什麼身份,也配叫我母親?我何時認你這個兒媳了?府中新喪,你竟穿著一身紅衣出來張揚,好歹也是丞相府家的二小姐,卻連喪儀規矩都不懂。還不快把這身衣裳換了,若叫外頭的人看見,謝家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

楚沐瑤一噎,臉色頓時漲得通紅,她瞪大了眼睛看著秦姝月,不明白這位纏綿病榻多年,連說話都費力的溫夫人,為何彷彿突然變了個人般,眼神凌厲,字字緊逼。恍惚間,竟與那被她設計害死的秦氏有八九分相似。

楚沐瑤兀自呆怔著,秦姝月已經冷聲吩咐一旁的玲瓏:“去,把她身上的衣裳扒下來。”

她已經不是那個任他們欺凌宰割的秦姝月了,更不是以前那位好糊弄的溫氏,可不會由著楚沐瑤再囂張跋扈下去。

不得不說,這溫氏的身份著實讓秦姝月痛快了一回,她心中暗想,待將玉哥兒和她的屍身安葬好後,也該好生給她這位婆母上幾炷香才行。

玲瓏得了秦姝月的吩咐,挽起袖子就朝楚沐瑤走了過去,她早就看不慣楚沐瑤在府裡的做派了,難得夫人開口,她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玲瓏力氣不小,秦沐瑤掙扎不得,頓時委屈地哭了起來:“母親好偏心,再過兩日便是我和柏年哥哥的好日子了,如今府裡死了人,正應該穿些喜慶的顏色衝一衝晦氣才是,母親為何只幫著那秦氏母子說話,對我卻沒幾分好臉色?我知母親不喜歡我,我是不如秦氏出身好,可我心裡只有柏年哥哥,我會待柏年哥哥好的……”

謝柏年見楚沐瑤紅著眼睛,淚珠盈盈地望著他,早軟了心腸,哪裡還顧得上其他,忙牽住她的手低聲哄了起來。

“母親大病初癒,許是心情還未和緩,所以一時待你冷淡了些。往後不會的。”

秦姝月懶得理會楚沐瑤這副惺惺作態,直截了當地開口:“謝家家法,唯有謝家家主才能動用,國公爺已逝,我身為他的妻子,理應替他擔起家主之責。我不過病了幾日,你們就敢私自行事,是當我死了嗎?”

楚沐瑤哭著道:“母親這話好沒道理,柏年哥哥是國公爺唯一的兒子,自然有行使家法之權。難不成,還要先去國公爺的墳前磕幾個響頭,求國公爺允諾嗎?”

嘖,還真是好伶俐的一張嘴。

也是這張嘴,哄得謝柏年一味地縱容偏袒楚沐瑤,即便知道楚沐瑤算計著那正妻之位,他也甘願做她的幫兇。

可現下不同了。

國公爺已死,她既是謝柏年的“母親”,這謝家自然該由她做主。

沒有她的同意,楚沐瑤這輩子都別想做謝家的兒媳。

秦姝月唇角輕扯,正欲開口,就見一個小廝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臉上一副活見鬼的表情,撲通一聲跪倒在她面前。

“夫人……國公爺,國公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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