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都察院左副都御史。”
“紀禮,太僕寺少卿。”
“林陵,吏部左侍郎,官至正三品。”
朱縉振盯著上面的名單,眼底冷得嚇人,朝堂上幾次試探他的底線的,竟牽扯到六部、都察院和三寺,其中甚至連翰林院也有牽扯:“好,真是好得很。”
“殿下息怒。”
長孫忘情和燕憶眉同時開口。
“陛下,微臣還從幾人口中,得知了一份名單,請陛下過目。”雨化田說著,將口供和證據,以及官棋和紀禮等人攀咬出來的一些未曾暴露,與他們有所勾結的官員名單呈上。
“根據官棋等人交代,他們奉天殿上那般試探陛下的底線,是來自山東孔家,京城趙家,江南世家,寧王府等各方勢力的授意。”
“為了保證自身仕途順暢,能夠平步青雲,家族興盛。”
“不惜出賣大明的利益,與諸多世家或藩王府同流合汙。”
“奉天殿上的試探,包括為內閣伸冤,都是他們想要複製當初對付正德皇帝陛下一般的手段,一次次試探陛下的底線,逼迫陛下退讓或因某種原因隱忍,讓他們更進一步的攫取權利,將大明控制在自己手中,以滿足各自的野心與慾望。”
隨著雨化田的審問,朝堂上諸多試探,以及背後的陰謀才逐步浮出水面。
與朱縉振的猜測有所出入的只有一點。
那些世家和各方勢力不是不清楚朱縉振的強大和可怕,只是相對而言,過去的大明和朱厚照對他們也一樣,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但,對於權利的渴望,對於利益的渴望,讓他們還是選擇了鋌而走險。
朱縉振聽到有藩王府牽扯其中,並不意外。
靖難路上,他麾下秘衛查出的各地藩王府的汙糟事,已不勝列舉。
“對於人心的玩弄和把控,他們的確已是出神入化。”
“血濺奉天殿的那部分文官只是先頭的試探,各方勢力安排的棄子,真正的試探是為內閣的申辯?”朱縉振說到此處,看了一眼雨化田,後者連忙點頭。
“回陛下,根據官棋等人的招供,確實如此。”
“呵呵,試圖靠著所謂‘證據’、‘人言可畏’的說辭,將孤這個即將登基的皇帝,拉到和他們平等的位置。”
“所求不多,只為了一個從孤的口中得到一個解釋?”
朱縉振冷笑不已,到這一步,他心頭所有的疑惑已全部豁然開朗,知道那些文官和他們幕後的勢力想要的是什麼。
不是一個解釋。
而是……
讓步。
只要朱縉振選擇讓步,只要他選擇了妥協,就算只是一點,他們就會得寸進尺,更進一步的施壓,不斷撕咬權利上的血肉。
直至朱縉振不知不覺間,淪為和大明曆代皇帝一樣為止。
“他們,竟敢如此算計。”
“殿下,要不要……”
燕憶眉柳眉倒豎,殺機橫生,連那柄飲過仙人血的逆刃刀都亮了出來,乾清宮的空氣在此刻驟降,空氣都凝結出了寒霜。
雨化田滿臉憋屈的咬牙硬撐著。
天人殺機一顯,若天宇傾塌之勢橫壓而來。
身體上感受到的壓力就已如同揹負一座山嶽般,心靈上更瞬間蒙上一層揮之不去的陰影,若非雨化田心性還算不錯,當場就得露出醜態。
朱縉振看了眼燕憶眉,緩緩搖頭:“還不是時候。”
聞言,燕憶眉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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