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地位?在這一刻統統不管用。“既然官大人如此急切,那就從你開始吧?”
“咱家再問一次,誰的授意,誰的指使?”
“你就是問一百次,一萬次,本官也只有兩個字,沒有!”官棋雙眼血紅的對雨化田怒目而視,面色猙獰,形同惡鬼。
“冥頑不靈。”
雨化田一揮手,又是官棋的十幾個親人人頭落地。
剩下的官家的人全部被嚇得面無人色,瑟瑟發抖,生怕官棋下一個不回答被抓出去當場殺死的目標,就會是他們之一。
大部分全都心神崩潰的朝著官棋懇求他說出來。
他們不想死芸芸。
“還不明白嗎?”
“你們寄予厚望的援手,所謂的希望,早已破滅。”
“這裡是東廠天牢,是京城。”
“是陛下主宰一切的地方。”
“什麼妖魔鬼怪都伸不進手來。”
“出去?脫身?”
“別做夢了!”
雨化田的話,如同最冰冷的刀子,直接插進了還在死咬著不開口的官棋、紀禮等其他官員的心,撕開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過去,朱厚照主政的時候,他們可以透過運作,或者各種陰詭伎倆和藉口,將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帶出天牢,甚至於光明正大的將人帶走。
幾次如此,讓他們已經下意識的以為,這次也會是一樣的結果。
大不了就是告老還鄉,大不了就是暫時被貶斥,嚴重一點的也就是明面上流放,暗地裡卻以其他死囚頂替,而後改名換姓的逍遙。
等待朝中其他同僚和他們背靠的世家大族運作,一步步的重回官場,再次站在奉天殿這大明最神聖的地方。
可他們似乎忘了。
現在,坐在皇位上的已經不是那個瞻前顧後,極力平衡各方勢力,將帝王之術的御下之道和隱忍發揮到極致的正德皇帝朱厚照。
而是大明的新君,肅王朱縉振。
一個不會因任何原因退讓和容忍的強勢帝王。
想要撈人?
誰伸手,誰就是同黨。
下場只有一個,同罪論處。
求情?
就雨化田所知,他自離開乾清宮,直至踏入東廠天牢之前,大內沒有收到任何一封的求情的奏摺。
“怎麼會這樣?”官棋頹然的癱倒在地。
紀禮等其他官員也如同霜打了茄子般,垂頭喪氣,滿是沮喪。
這個道理,他們其實早就懂。
只是長久以來的官官相護和肆意妄為,嚐到過連皇帝都不得不為之退讓隱忍的權利,他們變得愈發放肆和猖狂,覺得就算天塌下來也還會有人將他們撈出去。
可雨化田的一番話,卻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們。
日月換新天,他們的好日子,到頭了。
“咱家的時間不多,說罷,誰的指使,誰的主意?”雨化田再次開口,這一次聲音森冷,顯得極不耐煩,聲音中的殺氣更不加掩飾。
幾人,包括剛才最最硬的官棋,身軀都忍不住一顫。
他們知道,這應該是雨化田最後的耐心了。
說,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不說,那就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