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芸君的身體很輕,她吃驚的緊緊抓著裴元胸前的衣衫。或許是從蓋頭下看到的大紅吉服讓她安心下來,感受到那強壯的身體和穩穩的臂彎,張芸君聲如蚊訥的羞澀道,“是你?”
裴元笑了笑,微微用力將她在懷中一託,臉頰摩挲了下蓋著的紅蓋頭,才輕輕在她耳邊道,“嗯。”
張芸君再不吭聲了,只是身體依舊很緊張的繃著,手也用力的揪著裴元的衣服。
裴元調整了下姿勢,讓張芸君半躺半靠在懷裡。
再往外走時,就見到了匆匆追來的張璉夫人。
張璉夫人見蓋著紅蓋頭的張芸君蜷在裴元懷裡,不由又好氣又好笑的對裴元道,“你這也太荒唐了些。”
裴元笑道,“莫耽誤了好時候,小婿這便去了,回頭再來告罪。”
等裴元抱著張芸君出了府,外面看熱鬧的人,見新郎官將新娘子抱了出來,都在那大聲的起鬨。
裴元心情很好,又對那些錦衣衛道,“再賞。”
岑猛立刻指揮著人,又取了銅錢出來拋灑。
有些經驗的陳心堅已經讓人把各色禮物送入府中,又指揮著抬出來的嫁妝編入車隊中。
裴元看了一眼一前一後停在那裡的花轎。
見圍觀的人群都在哄搶銅錢,心中不捨的放下,索性抱著那小美人一起進入了同一個轎中。
跟來的眾人見了都沒吭聲。
雖說這些千戶所裡的眾人也都知道這是宋總旗娶妻。
但是吧……
裴千戶和宋總旗的那些破事,平時也沒揹著人。
千戶所的弟兄,哪個不知道宋總旗在裴千戶的後宅是有單獨房間的?
所以這事兒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抬轎的錦衣衛力士見裴元沒有出來的意思,目光詢問似的看向留心著各處的陳心堅。
陳心堅點點頭。
錦衣衛的力士們就慢慢起轎,回明照坊而去。
裴元抱著張小美人上了轎,張芸君便覺出了少許不對。
因為裴元並沒有將她放下的意思,而是仍舊放在懷中腿上。
張芸君掙扎了下,想要離開,裴元輕笑了笑,依舊摟緊。
張芸君略靜了下,又小聲的詢問了句,“千戶?”
裴元這次倒是回答的清晰了些,“嗯,是我。”
裴元和張芸君還打過不少次交道。
第一次是焦妍兒與宋春娘躲在張家避禍,裴元去尋宋春孃的時候,正好遇到宋春娘和張芸君纏綿。
臨走的時候,裴元和宋春娘打招呼,宋春娘就不知道使了什麼壞,讓張芸君在那曖昧荒唐的環境下,來了一句“千戶再會”。
那會兒裴元就被勾的心癢癢的,想著她是宋春孃的玩物,有些只限於慾望的輕賤心思。
後來幾次,宋春娘又引誘著張芸君在自己面前換衣,甚至還半是哄騙半是強迫的,讓裴元享受了張芸君的檀口的妙趣。
想著宋春娘屢次提及讓自己接盤的事情,裴元對這個勢在必得的女人,一直保持了不小的興趣。
這種柔柔的弱氣少女,讓人很想欺負一下。
如今美人入懷,裴元也不拘泥什麼禮節,摟在懷中,就貪心的伸手在張芸君身上輕輕撫摸。
不想,張芸君的呼吸立刻急促起來,立刻伸手試圖阻止,“千戶,不要。”
裴元聽得心癢,想去親親她的小嘴。
想著兩人已經那般親密,也不顧忌什麼,便要伸手扯開她的蓋頭。
卻不妨張芸君渾身緊繃,發出近乎淒厲的聲音,“千戶,不要!”
裴元嚇了一跳,身形一頓,停下手中的動作,猶豫的問道,“怎麼了?”
蓋頭裡的只聽得大口喘氣的聲音,並未有張芸君的回答。
裴元感受著懷中美人的緊繃,心道,該不會是宋春娘那狗東西沒和她說好吧?於是裴元小心地輕輕用下巴蹭了下那蓋頭下的美人,努力柔和的問道,“宋春娘沒告訴過你嗎?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好一會兒,裡面才傳來蚊訥般的輕聲,“說、說了。”
裴元有些想笑,又試探著輕輕在她腿上摸了下,“你以後就是我的女人了。”
感受著張芸君緊繃彈性的大腿,裴元見張芸君這次好像沒有抗拒,又試探著在她柔軟的臀上摸了摸。
張芸君仍舊沒有什麼反抗。
裴元心道莫非是剛才小美人還沒轉過心裡的彎兒。
聞著懷中的溫香,正想著更放肆一點,就聽到蓋頭下隱隱的啜泣聲。
裴元的手頓了頓,旋即抽回,遲疑了一下,捏住蓋頭的一角,想要看看這柔弱的美人。
這次張芸君沒有之前的反應那麼誇張,只是哭著哀求般的喚了一聲,“千戶。”
裴元慢慢吸了口氣,“你是我的女人!”
張芸君努力忍著啜泣,說的話堅定,語氣卻仍舊柔柔弱弱,“可是我想先嫁給她。”
裴元的眼皮垂下,看了看自己捏著的蓋頭一角,感覺一陣頭皮發麻。
這踏馬的啊。
宋春娘這狗東西可真造孽啊。
難怪這張小美人肯讓自己摸,卻不讓自己碰她的蓋頭。
裴元只感覺有些荒誕的鬱悶,他忍不住問道,“宋春娘有什麼好?”
裴元見那大紅吉服寬闊,將那袍角一掀,將張小美人正面抱在自己懷裡。
小美人又無助的驚呼一聲,卻敵不過裴元的擺弄,變成了騎在裴元的腿上。
裴元摟著張芸君的細腰,再次沒好氣的問道,“除了弄你一身口水,她還有什麼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