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家兄朱元璋,我建國美利堅

第1197章 東宮送來賀歲禮帖

朱瀚卻擺手,語氣堅決:“不。”

“此局,從頭至尾,都由他來掌。”

“若他連一次祭天之典都處理不了,未來之路,也不值得走下去了。”

黃祁一怔,卻見朱瀚已轉身入閣,步履堅定如山。

東宮講禮堂內,朱標端坐於主位,身前擺著十餘封兵部與禮部摺子。

杜世清、吳瓊、顧清萍分列左右,皆眉頭緊鎖。

“禮部仍以‘祭禮大典不可逾制’為由,拒絕交出禮儀冊。”

杜世清低聲道,“這是陽奉陰違,實則阻礙東宮典禮。”

朱標卻並不惱,輕聲道:“禮部這步棋,在我預料之中。”

他抬手輕輕一揮:“顧妃,傳我口諭,命東宮六司起草‘新制春典’,取《大明會典》為綱,輔以東宮新法,三日內製成太子祭禮大章。”

顧清萍眼中一動:“自設祭禮?殿下,這是要立法於禮之前?”

朱標緩緩點頭:“若今日我仍照舊章行事,只會讓天下以為我只是皇上之下的‘使者’;唯有自立一章,方能讓百官明白,我朱標,能開一典之先。”

吳瓊咬牙低聲道:“如此一來,禮部必將反彈。”

“讓他們反彈。”朱標眼神如炬,“越是反彈,越是說明東宮已經不在他們掌控之中。”

他緩緩起身,步至案前,看著已整理出的一排名錄:“這一次,我要讓整個朝廷知道——大明太子,不止可為儲君,更可為共主。”

兩日後,東宮“新春大典章程”出爐,一式三份,呈皇上、內閣、禮部三方。

其內容革故鼎新,廢除原先三跪九叩的繁禮,改為“五拜三祝”,更引入“宣策祭文”制度,由太子親書,昭告天地。

朱元璋坐於御書房,翻完厚厚一卷祭章,臉上神情複雜。

李善聞立於側,低聲問道:“陛下,是否有異議?”

朱元璋沉默片刻,忽而放聲大笑:“好個朱標,竟真敢動禮部的牙根了。”

他將冊一拋,笑聲止住,沉聲道:“傳旨,太子所議春典,不違祖制,可施行。”

李善聞拱手:“臣遵旨。”

朱元璋起身,負手踱至窗前:“他終於學會了,不只做個太子,而是做個皇帝。”

禮部震動,祭禮舊派震怒,但無可奈何。

聖旨在前,誰敢違逆?更重要的是——當太子開始親掌禮典,意味著——即便皇上未明言,也已是“實則攝政”。

而東宮之中,朱標並未有半分喜色。

他日夜調兵遣將,遣人巡視京中街市,接連召見五營三司,確保春祭當天,無一錯漏。

顧清萍見他夜夜伏案,眼中滿是憂色:“殿下,如今局勢雖穩,可殿下若倒了,誰來守得住這局?”

朱標淡淡一笑,低聲道:“我若倒了,這局不再重要。真正的局,是百姓的天下。若我連一次春祭都不能扛下,何談守天下?”

顧清萍無言,只默默為他添茶。

兩人相視,盡在不言中。

春祭之日,皇城內外,百官衣冠齊整,十里禁軍列於天壇南門兩側。

鼓聲如雷,鐘磬齊鳴。

朱標一襲赤金禮袍,親率文武百官,自東宮出發,緩緩步入天壇。

聖旨在前,皇上不臨,太子代典。

那一刻,朝中百官,莫不拱手於地,齊聲而呼:“願大明太子,主社稷,安四海,祈太平!”

朱標走上壇臺,展開親書祭文,朗聲念道:

“天高地遠,國祚承運,太子朱標,謹以誠心,昭告天地。”

他聲音清晰如霜下洪鐘,字字鏗鏘。

唸完祭文,他緩緩舉爵祭天,目光堅毅,額間無一絲懼色。

高臺之下,朱瀚立於軍陣之中,遙望朱標端立壇上,長風拂袍,如真龍降世。

他心中暗道:“他終於不再需要我了。”

身後,黃祁低聲問道:“王爺,如今,太子已如天子一般,王爺可曾憂慮?”

朱瀚緩緩搖頭,微笑道:“我從不憂他強,只怕他弱。”

朱瀚坐於王府暖閣,案前炭火通紅,香爐輕煙嫋嫋。

黃祁披裘入內,低聲道:“王爺,東宮送來賀歲禮帖,請王爺初一赴宴。”

朱瀚翻看那道帖子,上頭是朱標親筆題字:“歲首同樂,叔侄一堂,不談朝政,唯敘親情。”

他輕輕一笑,把帖子合上放於爐前,淡聲道:“他終於學會‘分寸’了。”

黃祁聞言不解:“王爺何意?”

朱瀚起身,披上狐裘,步至窗前。窗外瓊枝玉樹,宮牆之外傳來孩童嬉笑聲,滿城紅梅似燃。

“政,是冰,是刀,是鋒芒畢露。”

朱瀚望著天際淡雲,“而親情,是玉,是水,是能讓鐵火熄下的柔光。若太子只知治國而不懂親情,將來坐那龍椅,只能得天下,卻失人心。”

黃祁低聲:“殿下眼光遠矣。”

朱瀚負手而立,忽問:“東宮如何安排除夕?”

“據密探所報,東宮大殿將設‘三堂夜宴’:一為‘宗親席’,請皇室子弟與外藩宗親;一為‘三部席’,邀中書、兵部、戶部新年議禮飲宴;一為‘靜夜席’,只留太子與顧妃對坐於景福軒。”

朱瀚聽罷微微頷首,眼底露出一抹淡淡欣慰:“三堂分設,有疏有親,有政有私。看來他不只是能立朝,還學會了馭人。”

“王爺可要赴席?”黃祁小心問。

朱瀚轉頭看他一眼,淡淡道:“明日初一我自會往東宮走上一遭。至於除夕,便不擾他那‘靜夜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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