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陸家的“小會”已開了一半,陸子勉的長篇闊論讓陸五汗流浹背。
但陸子勉這個人很是擅長陰陽怪氣,所以陸五沒聽出他話中重點。
於是問:“你究竟想說什麼?”
陸子勉深深吸一口氣。
“向喬寧玉賠禮道歉,保證你再不越權過問我們夫妻二人之事。”
倒反天罡!
在座眾人都被陸子勉的話驚詫到,天底下哪有長輩向小輩賠禮道歉的?!
他們尚且大吃一驚,那陸五更是難以置信,氣急敗壞。
“我是你的五叔你的長輩,你現在是有出息成了太師,但也不能要求老子給侄媳婦兒道歉!”
“況且那喬寧玉就是個不清白的賤婦,你不生氣不懲治她也罷,竟寵她寵到這個地步,簡直把陸家的臉都丟盡了!”
陸子勉眼尾閃過不悅,“懲治也是我來懲,何時輪到五叔動手了?”
這是在怪他砸傷了喬寧玉?
陸五冷哼哼,“你是不知道她說了什麼,她字句都在故意激怒,逼我動手!”
“你說東她說西,還言語嘲諷你母親和我們骯髒,要不是看在你的面下,這種人我定要賞她八十大棍!”
五夫人點頭道:“是啊子勉,你五叔脾氣是差了些,但也不會無緣無故就打人,必是那人太過放肆。”
他們夫妻屬於一個攻一個守,只要二人戮力同心就不會落人下風。
四房的夫人早看厭了五房的囂張貪婪,直道:“那也確實不該打人,若不是我們攔著,老五還想打死寧玉。”
五夫人嘴角勾了勾,“四嫂嫂也知那天發生了什麼,怎能全怪在老五頭上呢?”
“大嫂,老五那日可是為你出氣的,你說該不該打那喬寧玉?”
她一下就把話茬引到了肖氏身上,肖氏當然不搭話,只是笑了笑。
但五夫人不松眼地看著她,她只得道:“子勉,寧玉受傷是意外,你五叔也是為你著想的。”
“為我著想到得罪嚴老先生嗎?”陸子勉嗓音淡冷。
五夫人趕忙低下姿態,“此事是叔母的錯,我待會兒便去嚴府賠禮道歉。”
她語氣誠懇,態度擺得極其端正。
畢竟是陸家的長輩,從小看著他長大的,陸子勉也不好真的怪罪。
便揮手道:“罷了,我今日邀約了嚴老去碧水亭飲茶,既是我帶他老來的陸家,讓他受氣自當是我去致歉。”
“五叔是長輩,侄兒不好多說,只望以後您能對喬寧玉儘量友善。”
陸五如臨大赦,激動得紅了臉,“你放心!只要她不來招惹,我絕不挑事!”
看看,不就是個太師嗎,在朝廷那麼威風,到了家裡還不是得把他捧著護著?
陸五和五夫人對上眼色,陸五起了身,“飯也吃飽了,子勉,大嫂,四哥和四嫂,我們夫婦二人便先回房了。”
四夫人哪有好臉色給他們,不搭腔地喝湯,體面人肖氏頷首,“隨意。”
可沒成想就在這話語間,院外守門的小廝急急跑來,“家主!出大事了!”
“何事?”陸子勉問。
小廝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眼睛一骨碌就轉到了陸五臉上。
“看老子做什麼,你倒是說啊!”陸五瞪眼,他倒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小廝從沒經歷過這種事,此刻膽戰心驚。
乾脆跪下來埋著頭大聲地說:“門外來了個自稱是怡香閣的妓子!點了名要找五爺!”
“怡香閣?春樓妓子點名來找?”五夫人一個眼神朝陸五射去,“怎麼回事兒!”
陸五舌橋不下地狡辯,“什麼,什麼怡香閣!老子從沒去過!”
小廝可不理會他們的爭吵,只交代:“那妓子還說、說她有了五爺的種,要五爺給她一個活法。”
“要不然她大喊大叫地鬧起來,必叫隔壁的御史來評理!”
肖氏唯恐這個妓子會害得陸家名聲盡毀,顧不得理智就喊,“那還等什麼,快快把她請進來!”
“她不進來,說怕深宅大院將她囫圇個地吞了去,到時候喊冤都沒人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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