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勉的臉色已經不能看了。
他走到太師這個位置全靠自己,從未依賴過這些叔叔嬸嬸,而他們竟屢次三番給他添麻煩!
“子勉!”陸五怕了,“我真沒去什麼怡香閣,肯定是那娼妓攀咬想賴上我訛詐錢財!”
陸子勉忍無可忍,“我不管五叔用什麼法子,哪怕是下跪都得把她請進來!”
他發起火來就像換了一個人,如同暗伺在叢林的狼。
眼神帶著殺氣,讓人心驚膽顫!
陸五踉踉蹌蹌地跑出正堂。
府門外已圍了大群百姓,陸五一露面說了幾句,蕙娘就跟著入了陸府。
她留了後手並不害怕,見到陸子勉的時候卻突然臉頰羞紅。
她看著陸子勉挪不開眼,暗想陸太師竟當真長得如此俊俏。
要是能留在陸府日夜看著,便是死也無憾了……
“你姓甚名誰,可知這是什麼地方?”肖氏睥睨她問。
蕙娘收回眼神,低頭道:“奴家沒有姓氏只賤名一個蕙字,蕙娘自知這是陸太師的府邸。”
“那你還敢編造謊言來攀附!”
肖氏面帶兇色想就此嚇住她。
可蕙娘不怕,“怎會是編造呢?”
“奴家身份卑微,沒見過大世面,怎敢拿腹中之子攀附?”
她媚眼輕抬看向陸五,“兩月前老爺來怡香閣尋蕙娘,一夜春宵情難辜負,您心裡高興還賞了奴家一件寶物。”
“是清藍色上好成色的玉佩。”
什麼高興!只不過喝醉了!
難怪他第二日回府後就找不見玉佩,他做這種事怎麼可能留下把柄!
但此刻陸五哪敢說話!
蕙娘又繼續,“奴家在來的時候就已將寶物交給了閣中姐妹保管,身孕一事也讓把脈的郎中手書了一份作為證據。”
“只要我一個時辰後沒有回怡香閣,自會有人拿著這兩樣東西去報官。”
“你威脅我們?!”肖氏大怒。
對比蕙孃的淡定,肖氏已經輸了。
“威脅不威脅的,就看貴人們的打算了,你們若要迫害那就是奴家在威脅。”
“你們滿足我的條件,那就不是威脅,而是共贏~”
蕙孃的狐狸眼平生出幾分狡黠。
肖氏氣結,陸子勉發話了,“你想讓我們滿足什麼條件。”
他依舊淡然如松。
蕙娘忽然不想要銀子了,“為我贖身,納我進門為妾。”
四房的尖叫,“陸家絕不可能和妓子同一屋簷!”
蕙娘一臉“我可管不著”的表情。
陸子勉瞬間陰沉,低啞的嗓音帶著威懾,“給你兩個選擇。”
“一,拿三百兩銀子離開。”
“二,入門為妾,但不是入我的門,而是入他的門。”他的目光投向陸五。
陸五疑詫,“子勉你這是何意?!”
蕙娘不知怎地渾身發冷。
陸子勉緩緩起身,他這位叔父囂張肆意,重傷寧寧,得罪嚴老,現下還敢招惹妓子!
他走到陸五跟前,“剝了你的姓,讓你滾出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