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水閣顧名思義,臨水而建,對面就是寬闊的翠湖,縱然露臺上還擺放著幾張座椅,和一道古樸的紫雲屏風,虛虛奄奄,到底是在視線開闊的地方,若有人經過此處......
後果不堪設想!
裴司堰強勢地摟著她的腰肢,用力撬開她的唇瓣,靈巧的唇舌攜著酒香混合著的溼潤,不斷地入侵,琢磨,輾轉,交織、含吮,他吻得似乎格外兇狠霸道,大有將她拆卸入腹的架勢。
害怕被人撞破的刺激將人的感官無限放大,嬌喘的聲音愈發破碎,就彷彿置身於狂風暴雨之中。
她呼吸越來越沉重,雙手推搡想要將他推開,偏偏他的臂力大得驚人,根本不容她掙扎,反而把她往懷裡更近一步的桎梏。
她身體本能地發軟,無可救藥地感受到那發燙的胸膛......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戀戀不捨從她的唇瓣上移開。
竇文漪忍無可忍,揚起手直接扇了他一巴掌!
萬念俱寂,天地失聲。
微涼的風拂過她的臉頰,清脆的聲音,狠狠地震動了竇文漪和裴司堰的心神。
裴司堰捱了一巴掌,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
竇文漪幾乎癱倒在地,心口狂跳,大口喘息,方才的她早忘記了他是儲君,是她必須匍匐跪拜的主子,只把他當成侮辱她的登徒子。
士可殺,不可辱!
他想要她的小命,儘管拿去吧。
就在她心驚膽顫迎接他的雷霆之怒和懲罰時,而他蹲下身,主動握住了她的手,細細地摩挲,“這點勁,手不疼嗎?”
淚水毫無徵兆地流了出來。
竇文漪悲從心起,她拼命想要忍著,可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無助、脆弱、我見猶憐。
裴司堰盯著在她那被吻得紅腫的唇,神色似有寵溺,“孤就是對你嬌縱太過,你才敢恃寵而驕,竇文漪,你真的對我沒有感覺嗎?倘若換成別人也這樣對你,你也任由他欺凌?”
竇文漪瞬間懵了,連哭泣都忘了,手指用力地扣著衣角。
真是厚顏無恥,他還有理倒打一耙了?
至於他口中的問題,她從未思考過,若是真有其他男人......真令人毛骨悚然!
腦海陡地閃現出袖口中藏著的銀針,她只需要用銀針插入相應的穴位,哪怕不能要他的命,也會傷人。
可她為什麼不下手,還讓他一次又一次得逞?
因為他是儲君?
一開始,她幫他針灸明明只是想要活命,那種曖昧的方式到底染上了幾分旖旎,而後來,她是存了利用他的心思,希望得到他的助力化解危機,可他們兩人是互利互惠的。
在這期間,他們無可避免,一次又一次被迫糾纏......
可她從未拿自己的身體和親事做籌碼與他交換啊!
哪怕她意識到他們已誤入歧途,關係扭曲,她想要糾正啊!
可裴司堰反倒來了興致。
“那日在離宮的話,依舊作數,你別哭了,孤容得下你這些小性子,且當情趣,東宮不是龍潭虎穴,日後孤自會護著你......”
裴司堰眉頭微擰,從懷裡掏出一張錦帕幫她拭淚,嗓音柔情繾綣,好似還帶著點哄人的小心翼翼。
“什麼日後,沒有日後!”竇文漪渾身都炸起來了,毫不留情拍開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