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仵作後來被我師父湊巧撿到,不過已經是重傷在身,即便是我師父的醫術也仍舊是沒能將他救回來。
那仵作臨死之前,把他當年驗屍發現屍體呈現出來的異狀告訴了我師父。
我師父憑藉他的經驗斷定,就是翠玉雪鳥的血。”陸卿點點頭,“那仵作死後很多年我才知道,當年經手過我家族那一樁滅門案的人,要麼告老還鄉,要麼不知所蹤,幾乎都找尋不到了。
除了當初對仵作下手的人之外,我師父就成了唯一的知情人,這件事也是我成年之後,師父他老人家親口告訴我的,朝堂上下,京城內外,絕無一人敢拿出來談論一二。”
“那仵作應該不是你師父湊巧撿到的吧?”祝餘一聽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陸卿笑了出來:“他說是便是吧。
我也知道這事不可能那麼巧,師父這個人平日深居簡出,不過那時候他收到了一封信函,便獨自一個人外出雲遊,再回來的時候,就把那個奄奄一息的仵作給帶了回來。
等那仵作把不為外人所知的秘密告訴他,並且嚥下最後一口氣死了之後,他才說自己外出的時候湊巧遇到了重傷的仵作,就把人撿了回來。
我和嚴道心都很清楚,這件事絕不是那麼簡單的。
但師父他老人家,平時最不喜歡的就是把關心在意和付出掛在嘴上,甚至很羞於流露出來,不管是多麼用心的為你做了什麼事,都是輕描淡寫,一筆帶過,讓你覺得他不過是捎帶手,隨意而為之,絕不是為了你盡心盡力,慶祝心血。
所以我估計是師父一直都在幫我私下裡尋找這件事的真相,但是又怕被我知道之後會對他感恩戴德,他最吃不消那種肉麻的恩情,覺得麻煩的不得了。”
儘管這個話題讓祝餘心裡沉甸甸的,但是聽到棲雲山人對陸卿的付出,還有那有點乖張又有點可愛的性子,還是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肯定是老天爺覺得你不該那麼無依無靠,所以才把你送到了你師父跟前。”她由衷地感慨。
“嗯。”陸卿對此表示贊同,“不過老天爺可能覺得師父那人不願與人親近,不管心中多麼掛念,面上永遠疏離,所以就又把你也送到我身邊來了。”
“錯!”祝餘一臉認真,嚴肅地搖了搖頭,“老天爺送我到你身邊,是要用我的本事助你成就大業的!
大業當前,兒女情長什麼的那些俗不可耐的東西,根本上不得檯面——啊!”
她的話都還沒有說完,人已經被陸卿打橫抱了起來,這動作太突然,把祝餘冷不防嚇了一跳,口中剛剛溢位一聲驚呼,就又趕忙閉上嘴巴,把聲音給憋了回去。
還來不及反應過來,陸卿已經吹熄了桌上的油燈,屋子裡面又恢復了到一片黑暗之中,祝餘被溫柔地放回床鋪上,陸卿也貼著她躺下,一手墊在她的頸下,另一隻手則緊緊扣在她的腰間,將她整個人都貼在自己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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