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對這個凝香就這麼暴力?
雖然她好像沒有孩子,但沒有孩子怎麼了?她就一定沒有被白蓮教逼迫的苦衷了嗎?見鬼,她和楊素之間究竟有什麼不一樣?為什麼我突然升起一種莫名其妙的危機感?可惡!徐束哥哥你告訴我!告訴我為什麼啊啊啊啊啊!
……
這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導致小雅一時間根本沒反應過來,光顧著看“鐵拳無敵徐龍象,打得巫女直叫喚”了。
而下一瞬,不等她開口勸阻,就看到山腳下一條人影疾速掠進,口中大喊道:“兀那賊子,還不住手!快放開凝香姑娘!”
正是剛才辭別而去的年輕男人。
他如大鳥一般撲了過來,手持一杆造型奇怪、如鉤如鉞的兵器,划著凌厲的角度,便直取徐束的項上人頭。
卡蹦!
鋒利的刀刃斬在徐束脖頸處,如中金鐵,火星四濺,不但沒能刺破徐束的面板,反而是磕出了幾個口子。
“嗯?人胄之力?二境高手!”年輕男子目光一凝,又是心疼兵器受損,又是眼中警惕大作。
徐束聞言,則是扭了扭脖子打量了一下他。
人胄?
這是“鐵衣”的古稱……
看來這不是從外面進來的超凡者,而是又一位“本地土著”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來歷……
徐束思考間目光所及,便看到這人胸口領子處,面板下面隱約有點點粉色暗藏,毫不起眼,不仔細觀察,根本看不出來。
但毫無疑問,這是又一個善心爆棚的倒黴蛋,在和白蓮教的巫女接觸中,被傳染了“血玉婆娑芥”,也就是威力稍微弱化、傳播方式卻大幅度提升的“色孽之毒”!“蠢貨,被人賣了還不自知!這妖女乃是白蓮教奸細,害了不知道多少人。少俠,你被騙了,知不知道你自己命不久矣?按我推測,要不了多久,就要有白蓮教的引渡使,來收你項上人頭了!”徐束當即道。
“什麼?白蓮教?這……”
年輕男子頓時一驚。
被面向看起來比他還要年輕幾歲的徐束稱之為“少俠”,他心中泛起一股詭異的不和諧的感覺。
然而更讓他驚訝的則是徐束所說的事。
白蓮教引渡使,要來殺自己?
白蓮教……這不是一個在民間靠欺騙窮苦災民傳播的鄉間野教麼?聽說此地有異寶降世,莫非……
男人頓時臉色一陣變化。
然而不等他細想,凝香就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哭泣道:“石大人,救我……救救我……”
這柔弱無助的哭泣聲,瞬間刺激到了男子。
他目光一凝就說道:“在下嶗山派真傳石逸飛!閣下所言,不知真假,但請先放開凝香姑娘,否則別怪我劍下無情了!”
他一身氣息再不隱藏,轟然噴薄而出。
強大到了極點的“氣機”牢牢鎖定了了徐束身周每一個角落,讓他彷彿遭到了來自四面八方每一個角落的攻擊鎖定,避無可避。
是“兵器大師”!而且氣機圓滿如意,幾乎達到“氣隱”的層次,這赫然便是一位二階巔峰的“兵器大師”!“孽障,還不鬆手?”石逸飛眼中怒意閃過,為徐束的不識相而憤怒。
他一出手就是全力姿態,古怪鉤劍指向之所,儼然一副要為紅顏勃然一怒的樣子。
於是徐束也怒了。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踏馬的你也給我死!”
他果斷出手,揮拳捶擊,拳鋒和與劍鋒直挺挺碰撞在一起。
砰砰砰!毫無花哨的對碰下,連續不斷的爆炸和崩碎聲驟然響起。
那劍長嘯悲鳴,寸寸碎裂。
那人呼吸驟停,張口叫道。
“且慢!你是b——”
石逸飛似乎想要說什麼,然而回答他的是一個一往無前且摧枯拉朽的拳頭。
轟隆!
氣浪如長龍過境,卷滅了山坡下的整片樹林,自然也卷滅了正面螳臂當車的敵人。
恰如大炮打蚊子,石逸飛屍骨無存。
世界安靜了。
“我這輩子最恨的有兩種人,一種是水性楊花的女人,一種是是非不分的男人。你們倆倒好,全都佔了。”
徐束甩了甩手,像是西部快搶手吹滅槍口硝煙似的吹了吹拳頭。
鼻青臉腫的凝香姑娘呆呆地看著宛如地震過後的山坡,直接嚇尿了。
她又是驚恐,又是委屈地說:“我……我沒有……水性楊花……”
“廢話少說,我說我要什麼忘記了?”徐束對她使用了強者的居高臨下。
“是……小女子明白了。請大人您稍等。”凝香點點頭。
常言道,暴力無法解決所有問題,但可以解決大多數的問題。
徐束深以為然。
在親眼見識到了如此恐怖的、堪比自然災害的殺傷力之後,凝香沒有了任何僥倖心理。
為求活命,她筆直就進入了徐束指名道姓的暗室內,用和楊素一般無二的方式,如法炮製。
幾分鐘後,從屋子裡走出來的是蒼老了十歲不止的凝香,帶來了一份冒著火光的“離”字蓮臺。
“不錯不錯,早這麼聽話不就完了?白受一套皮肉之苦!”
徐束很是滿意,這次他讓小雅檢查了一下這個蓮臺的特點。
凝香扶著牆哭泣,心說誰知道你這麼兇惡?
她顫抖著道:“大人,您的要求,小女子已經照辦,是否能放小女子離開……”
“拒絕。”徐束搖搖頭,“你還是得死,區別在於,現在你可以死得痛快些。”
“為什麼!我明明已經按您要求,把老母的神賜交出,你怎麼能言而無信?不,大人,你不能這樣,你踏馬的不能這樣啊啊啊啊~”
凝香簡直難以置信,她不能理解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需要被這樣對待。
徐束並沒有解釋,只是指了指山下道:“不過他們會給你陪葬。”
說話間,可以看到山腳下的溪水邊,有一夥披麻戴孝的白蓮教徒,來到了火積村。
他們目的明確,正如此前一般,一邊吟誦著“憐我世人有神天降,無生老母真空家鄉”的口號,一邊筆直就衝著“血玉婆娑芥”所在的地方而來。
目標明確。
很顯然,‘巫女下毒,白蓮索命’的釣魚式殺人,就是周圍這些村落裡的巫女們為白蓮教做貢獻的手段!巫女是鉤餌,那個自稱嶗山派的石逸飛是上鉤的魚,白蓮教的引渡使是釣魚佬。
魚兒上鉤了,自然到了收成的時光。
只不過這一次,這夥釣魚佬撲了個空。
因為他們剛剛趕到,就發現“上鉤的魚”死了。
這一位“引渡使”同樣是身材曼妙前凸後翹,一雙豎眸分外詭異。
她下了轎子,一會兒看看徐束,一會兒打量著變成肉泥的石逸飛,一會兒又看看老了許多歲的巫女凝香,嬌豔的臉蛋上透露著濃濃的費解。
發生什麼了?
藥材呢?哪兒去了?
還有這個巫女身上……怎麼回事?為什麼她好像失去了老母的賜福氣息?一連串的疑問湧上心頭,引渡使踱著小碎步,忍不住打了個口號,準備質詢徐束一番。
“無生老母,真空……”
好似真空上陣的美豔引渡使一甩手中拂塵,剛開了個口號的頭,就被徐束打斷髮言。
“好了好了,客套話就免了。來都來了,一起死吧。”
說著,徐束一把抓住引渡使的秀髮,將其整個漂亮的臉盤子按在磨盤上。
砰!山坡之上,炸開了璀璨如煙火的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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