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我靠系統漏洞艱難求生

第253章 假意盟約

這邊吳質自入益州,心中牢記著種平叮囑:“劉璋性多疑,其謀臣張肅尤甚,切記言辭謙和,勿露鋒鋩。”

他此行所帶不過十餘人,方至成都,便有從事兩人安置隨從到客驛休息而單獨引吳質一人入公府之中。

吳質甫一入府立時就察覺到廳內氣氛微妙,劉璋面露倦色坐在上首,其謀臣張肅立於側,雖是半闔著眼,卻有精光蘊於其中,聰明外露,一看便知道是個不好相與的角色。

從事行了禮便匆匆退下,吳質見左右無人開口,知曉這是有意給自己下馬威,不過種田已久,早修養出一身平和氣質,只當作不知,雙手獻上書信與禮物,恭聲道:“交州劉使君久仰益州富庶,欲與明公結盟,共抗曹賊,以安漢室。”

劉璋尚未開口,張肅便先聲奪人,冷笑一聲:“劉備兵微將寡,偏居交州,欲結盟抗曹,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欲藉機窺我益州吧?吳質不慌不忙,答道:“明公多慮。我主公仁德著稱,昔日受劉荊州大恩,今與劉琦結好,皆為漢室計。若無益州之援,交州獨木難支,焉敢有他意?”

劉璋猶豫,張肅卻步步緊逼:“交州偏遠,糧草不豐,劉備若真心結盟,何不獻糧獻兵,以示誠意?”

吳質從容應對:“交州雖貧,然民心歸附,主公願以誠相待。若明公應盟,兩家共謀大事,何愁曹賊不滅?再者劉荊州亦有促進盟好之意,早知明公受張魯掣制,因而願與我主一同出兵援助明公,亦是彰顯我兩家之誠。明公試想,益、荊、交三州,山水相連,唇齒相依。若能同心戮力,則南方安堵如磐石,縱使袁本初雄踞河北,曹孟德虎視中原,又何足懼哉?”

此番言語,條理分明,情理兼備,劉璋換了個姿勢,眼中明顯閃過一絲意動,身體微微前傾,終於開口,聲音帶著幾分溫和:“玄德公……有心了。”他示意侍從呈上劉備書信,細細閱覽,口中又隨意問了幾句劉備在交州的起居治政,以示親近關切之意。

吳質察其神色,復又提及盟約細則,劉璋的目光卻又閃爍起來,復歸於那副猶豫不決之態。他放下書信,環視左右,最終道:“結盟之事,關乎重大,牽涉州郡軍政,非倉促可決。先生遠來辛苦,且請至偏室稍歇,容我與諸君……細細參詳。”

廷議未決,吳質心知今日難有定論,依言行禮告退,由侍者引入一間清雅的偏室暫候。他知道,此刻外廳之中,張肅必是劉璋那“細細參詳”所倚靠之士,暗自思索是否要以金銀賄賂一番。

正室之中,劉璋那優柔寡斷、帶著濃濃疲憊的聲音帶著精力不足的停頓:“……君矯啊……玄德公與劉琦……畢竟皆與我是同宗……且又願遣兵相助……”

張肅眉頭微皺,他自有自己的一番私心,壓低嗓音,帶著幾分煽惑意味:“主公!切莫被其表象所惑!劉備,織蓆販履之徒耳。其性如梟,飢則依人,飽則颺去,今得交州,何其速也?口中但言仁義,可見其推辭刺史之位?其困守交荒,猶如龍困淺灘,一旦得窺我西川門戶,必生吞象之心!”

張肅邊說邊在堂中走動,引得劉璋視線跟隨而動,心中忍不住又生了動搖。

“所謂結盟,實乃‘假途滅虢’之策,至於劉琦,喪家之犬,仰人鼻息,何足為憑?其兵名為相助,實為探我山川險隘,駐我關防要衝!此乃引狼入室,養虎為患啊,主公!”

劉璋聽著張魯語氣時而舒緩時而加重,心情不由得起伏,原本倦怠下垂的眉頭漸漸蹙起。

張肅見得如此,接著侃侃而談:“張魯跳梁,不過癬疥之疾,我益州帶甲十萬,憑山河之險,自可御之,何須假手外人?劉備、劉琦既願‘獻’兵,主公不妨順水推舟,允其兵來,為我前驅,耗其錢糧,疲其士卒,待張魯敗退,彼等銳氣已墮,主公只需緊閉劍閣、葭萌諸關,高枕無憂,彼縱有虎狼之心,又能奈我何?”“這……”劉璋未想到竟然還有如此賺兵之法,面上立刻顯出心動之意,還想再聽張肅計策,張肅卻閉口不言,只是重新侍立一旁,似乎已經言盡利弊,只待劉璋決策。

廳中沉寂片刻,劉璋這才揮手讓其餘謀士入內,垂目傾聽,堂下爭論了一番,約莫半個時辰後便只剩下零星幾個反對。

劉璋依舊不語,甚至閉上了眼睛,隨即座下響起幾聲模糊的附和,皆是益州本土口音,顯是張肅一黨,再無雜聲。

張肅老神在在,闔目養神,良久,才聽見上首傳來劉璋一聲深長而無奈的嘆息,彷彿卸下了千斤重擔,又似被抽去了脊樑:“……唉……便……便依君矯之言吧。”

吳質在偏室等待半日不見召見,心中已經有了猜測,待從事引他入客驛時,吳質也並無他言,而是依舊面上帶笑,一派謙和的老好人模樣。

劉璋雖然主意已定,但這做法著實卑鄙了些,面上總有些妨礙,往後幾日也只是叫僕役拿珍饈美饌招待吳質等人,不拘這些人行動而已。

吳質雖以等候州牧正式迴文為由,暫留館驛,但他謹記“謙和”之訓,待人接物溫潤如玉,面上從未有過一絲對劉璋遲遲不見的不滿,又將交州帶來的海外奇珍、精巧器物恭敬奉入各個氏族之手,因而得了不少“君子之風”的稱讚。

藉著這般名頭,吳質又依在交州定義的計策,收集起殘經舊冊來,有人問起時,他極力分享自交州帶來的紙質書籍,只說是劉備推行蒙學,因而交州上下,收集典籍成風,希望能以此見幸於上。

如此得了幾聲調侃後便也無人去管,甚至還因為吳質的禮物和劉璋的厚遇而開了方便之門。

吳質便藉此悄然接觸了幾位在州府中鬱郁不得志的官吏僚屬。言談之間,“法正法孝直”、“張松張永年”之名被反覆提及,語中多有惋惜不平之意。吳質留心觀察,得知法正才高性傲,因非益州著姓,屢遭張肅等本土大族排擠打壓;張松雖為蜀郡人,然相貌短陋,性情剛直,亦不為劉璋所喜,更因其兄張肅位居顯要,反受猜忌壓制。

再一次感慨種平訊息之準後,吳質才像拜訪每一個家中藏有經典的官吏一般,帶著禮物書冊登門。

言語之中,吳質見二人對張肅專權跋扈、劉璋昏聵不明皆心懷怨懟,論及天下大勢,見解亦頗為精到,心中豁然,已知此次交州之行不虛,再等待劉璋最終決斷之時,對胸中餘下之策更是多了幾分成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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